被封印者的心情、守信程度而存在,只要哪天他心情恶劣,决定要出狱,这个封印就立刻被打破。
这样一来,孙武也就能理解,为何自己身边每个人,都对此事欲言又止,迟疑到最后总说不出口了。
换作是自己,肯定也讲不出去。天魔并不是普通的魔头,当年他活跃的时候,就几乎是以所向无敌的姿态,纵横中土域外。
随着太阳王、天妖逝世,足以与他匹敌的人物都已死绝,当今天下的新一代高手,哪个不是在他的威胁下成长至今,说畏惧是不一定,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假如天魔仍在为恶,对众人构成威胁,各方高手无分正邪,早就联合起来对付他,纵有顾忌也抛到九霄云外,但天魔处于蛰伏状态,甚至当十年之约已满,都没有要复出的迹象,时间一过又是数年。
在这种情形下,就算大家不相信天魔改邪归正,可是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状态,承担这责任与骂名除了那极少数的几个人。
“原来是这样”孙武喃喃道:“为什么武沧澜敢一再攻击梁山泊?他和老爹过去也有深仇大恨吗?他现在已经够衰了,到处都是敌人,在这种时候惹上老爹,随时都会完蛋的,他真的疯成这样?”
这问题李慕白答不出,胡燕徒也不知怎样回答,他们两人同样为这问题所困惑,商量几次都得不到解答。
“理由很简单,因为天魔的心思没有那么好臆测,谁说梁山泊被武沧澜打下,天魔出关就会第一个针对武沧澜了?天魔破封,有可能针对当前任何一方势力动手,同盟会反而是最可能的对象。
对武沧澜而言,天魔未必是燃眉之急,倒还有可能变成敌人的敌人,有混水摸鱼的操作空间。”
提出解释的是小殇,她比两名长辈都要更了解武沧澜的思路,而她并不是只靠推测说出这些话的。
“梁山泊的建设历时多年,真正完成的时间,距今不过两三年,但包括主炮在内的大批重装军武,并没有装载在梁山泊上,而是直接被运到他处,至于运到什么地方我们当然是不会知道的。”
小殇的目光望向东方,道:“梁山泊是楼兰遗产,技术水平远远超越现今世界,能够把它击毁的东西,只有它自己的主炮。
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武沧澜黑吃黑,不晓得袭击了哪里的魔门基地,取得了这座主炮,拿来打沉梁山泊,但考虑到合理性,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人直接把这东西送给他的。”
孙武皱眉道:“你们这些搞武器的,太不负责任了吧?制造东西给老爹的时候,都不做点预防措施的吗?要不是这次上头刚好没人,大家就全死光了耶。”
“要是没做任何准备的话,你以为那座炮会轰一次就散架吗?老头子不是傻瓜,多半早看出那玩意儿一发射就会造成工安意外,所以干脆转手送人,武沧澜更加不是什么好鸟,大概也料到天上掉下来的便当不能白吃,发射时都离他远远的,叫几个免洗的敢死队去操作发射。”
小殇哂道:“附带一提,那座巨炮无论组装或发射都是高难度,老头子如果是用快递寄去送人,肯定还寄了一本超级厚的使用手册,果然服务周到。”
“那老爹现在”孙武本想问老爹的下落,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会有答案才怪,便不再多话,反正
老爹出关出得这么轰轰烈烈,看来也不像甘心归隐钓鱼的样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届时哪怕自己不想知道,都没法不听到他的相关消息如雪片飞来。
“好,一切我都明白了,胡伯伯、李叔叔,你们两位辛苦了,一直以来,谢谢你们的辛劳,你们在梁山泊,是为了保护我和姐姐吧?我”话说到这里,孙武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姐姐以前给的那个答案,已经肯定是鬼话连篇了。
随着自己闯荡江湖,对当年旧事知悉得越来越多,许多疑惑也逐渐浮现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父母是谁?这些最基本的事,总该有解答了。
很可惜,当孙武把这问题问出,胡李两人仅管有心回答,却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答案。
“我们其实也不清楚。”胡燕徒略显凶恶的脸孔,露出无奈的苦笑“我们分别问过凤姐一次,她不愿意说。这种事情,我们不好也没立场逼问,只能自己瞎猜”
“你们猜测的答案是”孙武问得小心,胡燕徒的表情看来很心虚,这问题不能不答,但总觉得说了就变成乱嚼舌根的小人,这种事实在为难“凤姐儿当年围绕在她身边的人是不少,但真正让她心动的也就只有西门了,我们一直怀疑,你是凤姐儿和西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