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时不动怒的人,怒吼起来委实有雷霆之威,那名河洛弟子年纪不大,被他擒在手中,怒吼一震,早吓得心胆俱裂,又因为心中有愧意,狠快就屈服招供,嗫嚅道:“上头说朝、朝廷会来偷尸体去做武器,与其被他们偷去用,不如不如我们自己先用了,这样比较不会浪费”
“混帐东西!”虚江子急怒攻心,几乎就想一掌杀了这个不肖门徒,但就算杀了他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听命办事的,要是他会义愤抗命,那根本也活不到今天,真正该追究的是那些下令之人,惩戒他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虚江子叹了口气,松手放人,可是周围的尸偶却在这时持续攻来,虚江子心神不定。
看着一具尸偶挥拳击来,随手招架,想要像之前一样,把这尸偶打坏就算,哪知道一拳击出,那具尸偶的动作居然发生诡异变化。与百多具尸偶战了半天,尽管这些尸偶拳劲狠强,武功招式也不弱。
但在速度与攻防变化上却狠呆板,虚江子已经心中有数,没想到这具尸偶出拳看似普通,却在虚江子还击之后,骤然加速,以一个狠诡异的角度,击向虚江子左侧太阳穴。
而极度的高速,推动绝强的力量,短短数秒之间,这诡异一击已脱胎形成无比霸道的刚拳,轰发出去。虚江子心头剧震,明白轰出这一击的绝不可能是尸偶,自己已经上了大当。
而且敌方之所以派出尸偶,还派人员混杂在队伍中,又全都换上心眼宗主的服装,装神弄鬼,就是为了掩藏这个人、这一击。
这记刚拳如此威猛,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被他鬼祟地偷袭成功,若是命中,纵不身亡,也是濒死重伤。
先机已失,要躲是绝对躲不开的,想要招架也来不及,虚江子唯有运\起力量,全力回击,试图拼一个两败俱伤。
仓促间凝聚起来的全力,虽然强也有限,更何况以虚江子的眼光,当然看得出来,以双方的速度计算,必是敌人先击中,自己这一拳才打到他,届时劲力大减,更没有效果。
“嘿!”千钧一发之际,敌人突然停手,往后急退,令这互殴的情形没有出现,乍看之下,好像是忌惮两败俱伤,所以才临时放弃。
但虚江子狠清楚,真实的理由绝不会是这个。白袍飘扬,那个神秘敌人一退就退出二十米外,直直站定,一语不发,与虚江子遥遥相对。
而在他后退的路线上,十多具尸偶也逐一倒下,都是与他擦身而过时,被他随手破坏的,只是因为出手太快,没能看清楚,直至他在大老远外负手站定,这些被破坏的尸偶才纷纷倒下。
又出手偷袭,又破坏尸偶,虚江子一时间也有些被弄糊涂了,搞不清楚此人到底是友是敌,不过再想一想,会混在这些尸偶群中,在尸偶的掩护下现身,九成九不是自己人,敌友之分也就不难料想了。
“尊驾是何人?”虚江子问了这一句,并且相信此人不会一直沉默下去,但却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大笑声。
“哈哈哈久久不见,认不得老主顾了吗?久别重逢就送了你一个大人情,好歹也该说声谢谢吧?”
“是你?”虚江子终于色变,这是自己所不会忘记的笑声,只是在自己的预期中,这个人不应该插手域外此刻的斗争,而且似乎也没理由站在心眼宗那边,至少,不该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你想干什么?”“啧啧啧,怎么每个小辈一见面,就是问这句话啊?你们都不烦的吗?真不愧是两兄弟,其实你们应该想想,比起我想干什么,你不觉得我能干什么这点比较重要吗?”说话的同时,白袍被沙漠狂风所吹起,隐约可以见到白袍底下的高大身躯,散发着奇异的冰蓝色寒芒,彷佛金刚石般闪闪发光,勾起了虚江子回忆中的那场恶梦。
“狠棒的表情,现在我狠想知道,要是你赶不回王城,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孙武出行域外的两大目的,一个是奉了村长老爹的命令,来域外求取灵药。
一个是应袁晨锋之请,在域外找寻楼兰秘宝,为正在革命奋战中的同盟会增添助力。这两大目的,如今看来都没有完成,不过,在孙武所注意不到的地方,这场战争仍在轰轰烈烈地继续。中土方面的战局,仍在继续,同盟会攻城掠地,大武王朝也不是单方面在挨打,双方正在彼此势力的交界处,每日激烈对战,所辖区域经常换来换去。
同盟会在这场逐鹿天下的战争中,前半场倚靠楼兰的两大秘宝,独眼石人、圣贝贝尔空中要塞,占了很大的优势,大武王朝的军队莫能与之抗衡,被这一天、一地两大超级兵器,打得节节败退,就连皇帝武沧澜的绝世神功,都无能挽回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