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心眼宗针对龟兹已有多年,他们手上既然有那么强大的魔狼队伍可供驱策,早就可以强行攻破龟兹,杀光所有人,直接与中土的政权分庭抗礼,为什么要搞得如此迂回,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到现在才诉诸武力?”
羽宝簪所质疑的东西,有着许多合理解释,像是河洛剑派之前准备未足,不敢贸然行动,免得把事情搞得太大,域外这边还没站稳,就被武沧澜先发制人,抄了不周山总部。
况且,河洛剑派之所以一直享有高名望,是因为身为名门正派,要是与阴谋\行动扯上边,只怕不等朝廷大军派来,自己的门徒和支持者先要跑光,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一直要到朝廷正式拿慈航静殿开刀,引得同盟会揭竿而起,与朝廷开战后,河洛剑派在域外的布署才能正式发动。
“这些我相信都是理由,不过我也认为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更为重要、关键的因素。”羽宝簪正色道:“虚江子前辈的手中,一定握有什么东西,令心眼宗这些年来心有所忌,不敢采取直接行动。”
“你是说域外的人心?嗯,人心确实是争夺天下的关键”孙武的话说到一半,就感到不妥,经历过这许多事后,自己已经明白,尽管正如书本上所说,争夺天下时人心向背至为关键。
但书本上没说的是,人心是可以操纵与引导的,心眼宗在域外经营多年,要论对民心的掌握,绝不会输给龟兹国王,自己的答案太过天真了。
能令心眼宗顾忌的,必定是某些更直接的东西,虚江子的武功虽强,但若倾河洛剑派全员之力对付,他也只有饮恨败亡的份,所以心眼宗的顾忌,应该是某种无法用武力解决的问题
什么事情不能用武力解决呢?又或者,长河真人会狠在意些什么呢?想到这里,孙武脑海中灵光一闪。
想起当初首次见到心眼宗主时,误打误撞夺了他的天香缨络,那时的他因为缨络被夺,状若疯虎,如狂如魔,完全可以看出他对此物的重视。堂堂河洛掌门,除了能增强武学的法宝,还有什么宝贝能令他如此重视?
(路叔叔曾经说过,天香缨络能起死人、肉白骨,几乎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是无上的医药至宝,起死人
他想让谁复活吗?这答案再明显也不过,以当年虚河子的情形,他若想让什么人复活,这个人总不会是赤城子,或是不相干的邻家小女孩,必是虚海月无疑。
而一个令孙武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推论,则一下子跳了出来“虚、虚海月在虚江子前辈的手上?”孙武感到不可思议。
但羽宝簪却对着他点了点头,显示她也同意这个看法。照理说,当时濒死的虚海月被天魔带走,虚江子根本不晓得她的下落,但毕竟十几年过去了,中间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一定,虚江子肯定有打听过虚海月的下落。
而若魔门又秘密找上来,与他达成什么协议,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这样说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心眼宗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可惜不知道人是藏在哪里,要不然”
“其实。也不见得不知道喔。”羽宝簪摇摇头,美丽的红发在月光下灿然生辉,令人惊叹“虚海月当时的那种状况,身体都被砍成两半了。
只是被急速冰封,才没有分成两截,这种重伤根本没有得治,必死无疑,就算有什么神奇技术能够处理,多半也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拖着性命而已”
道理狠简单,如果真有什么神奇技术能治好虚海月,以虚海月的心性,早就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不会那么沉寂无闻,即使退一步来说,若是虚海月没事,心眼宗主大可不必那么在乎天香缨络。
毕竟炼制那东西极损真元,若是有什么野心,则此物耽误甚大,虚河子不会无故行此愚举。羽宝簪道:“那么重的伤,要勉强拖住性命,也不是容易事,龟兹境内拥有这种设备与技术的地方,只有那座生物研究所了。”
“可是那里不是说已经被烧了吗?难道”孙武想起刚刚得知的消息,呆了一下,想不通羽宝簪为何突然点出这地方,跟着,他一下子省悟过来“我明白了!是虚谷子!”
之前初逢虚谷子的时候,孙武和羽宝簪就曾推测,虚谷子既怕阿古布拉王找他算帐,又怕河洛剑派取他性命,所以决定逃跑时,多半有准备什么来当护身符,可能是某种强力法宝,也有可能是什么机密。
而如今看来,最有可能的护身符就是人质。
“虚谷子逃跑出来之前,可能把虚海月藏在某处,用这来当保命的资本,所以我们只要在这位老先生的身上下功夫,就能找到虚海月,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