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元蝶的惊呼,这才知晓此事。
“抱歉,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没看过有谁也是这样绿头发的,所以出来行走江湖时,特别染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能普通一点,”
妃怜袖温言解释,孙武心里暗笑,妃怜袖不通世务,她为了不让自身太显眼,将一头绿发染黑,却一点都没察觉到,戴着那么古怪的眼罩走在大街上,本身就会成为人们的目光焦点,就算染了头发,走在街上想要不引人注目,实在是狠有难度。
想是这样想,孙武仍是安慰妃怜袖“没关系啦,发色不同也没什么特别啊,我们这边几个人里头,就起码有三个人,别说头发颜色是假的,连外表都是易容的呢。”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抗议,虚江子和羽宝簪都表示,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有易容,连姗拉朵都跳了起来。
“我可不是那种喜欢藏头露尾的人,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以真面貌行走江湖,从不易容的。”无比自信的豪语,却被后头的任徜徉小声反驳。“你扮淫贼\作案的时候,是蒙面的啊!”“没大没小!”不由分说,姗拉朵闪电脱下靴子,就往任徜徉的脑袋上敲下去,任徜徉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缓缓倒下,全场刹时一片无声。
“喂!这位淫贼\太太,你把你儿子打晕了耶。”在妃怜袖的认知中,发色什么的,并不是她所在意的问题,当前她满脑子里所占据的事就只有一件,那便是弭平魔狼之祸,打倒心眼宗,诛灭这些叛徒,救出被监禁的师父长河真人。
因此,当她清醒过来,回想起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妃怜袖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自己的战术构想成功。
但在实行层面上还要做些修正,至少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想要一口气消灭所有魔狼,这是不可能的了。
姗拉朵道:“不是不可能喔,只要想个办法,让敌人一次把魔狼放出来,再用你的河图与龙珠,魔狼什么的,一次就可以搞定了。”
妃怜袖摇头道:“不行的,这次已经狠清楚证明,龙珠、河图齐用的方法虽有效,却不是血肉之躯能够负荷,这次失控险些就酿成大祸,我
我并不是怕自己遇到危险,但如果这次的情形重演,结果可能会更糟,也许还没有能够发出音剑,操作者就直接粉身碎骨,或是被吸成干尸,牺牲完全是徒劳的。”
“光靠你一个人当然是不行,但如果有人能帮着你承担呢?”“不是行不通,但有些许技术障碍,运\行的龙珠一共有三颗,所以最多最多只能接受三人的辅助,如果人数一多,立刻就无法驾驭龙珠。”
妃怜袖寻思道:“虚江子师伯功力深厚,如果能再有两位与他修为相若的高手,倒是可以一试,环顾当世,这样的高手也不是没有,但”
妃怜袖想说的是,这些绝顶高手立场各有不同,分属正邪,别说狠难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共同出力,即使有这可能,自己也没那么大的号召力。
而相信姗拉朵也没这种面子。“不用那么麻烦,也用不着请一堆人过来,有用的只要一个就够了。”
姗拉朵往孙武一指,刚才她也做过这动作,这次更说出了理由“这小子把魔门的舍利给吞了,实战虽然不行。
不过要比体内积蓄的能量,陆云樵加武沧澜都未必有他厉害,至于身体的承受能力反正他从小练金钟罩,在这上头总比别人能撑,又没有要他顶上十天八天,只是一时三刻,万一连这都顶不住,那不如去死好了。”
“喂!在你推别人去自杀之前,先徵询一下当事人意见可以吗?”自身权益完全遭到漠视,孙武忍不住跳起来表示意见,但是当妃怜袖朝这边望来,明明双眼被眼罩所阻隔,孙武却能感受到一份充满期待的目光,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要爆发的怒气登时变成了妥协。
“这这个我也不是不愿意啦,连妃小姐都不怕危险了,我哪有后退的道理?如果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那就让我来吧。”孙武说完,任徜徉鼓掌起来。
为他的勇气表示赞许,小殇却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把手一摊“孙先生深具革命精神,果然是情种中的情种,看你这德性,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上。”
“和死在你手上的注定未来相比,我觉得这样的生存率还高得多了。”孙武没有反对,新的作战计画就此定案,接下来的目标也狠简单,就是设法让敌人将魔狼一次大量放出,要不然,如果只是这样几百头、几百头碰上,对妃怜袖、孙武的负担是小得多。
可是敌人连续吃几次亏后,难保不会对魔狼进行修改,万一把魔狼本身的内设弱点给消除,这个战术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