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志们把手一摊,表示他们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楼兰一族就是真的那么迟钝,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如果虚江子一定要没事找事,他们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听到同志这样说,虚江子反而呆住了,他不晓得自己的谨慎,为何会被看成没事找事,不过,没过多久,他便找到答案。自己所提示的东西,这些同志并不是不晓得。
但此事已经变成他们生命中最大的寄托与希望,要是被揭破,不用等楼兰一族来算帐,他们自己就要活不下去了。
因此,听到质疑,他们只能用这种逃避的方式来应对。明白这一点之后,虚江子彻底无语了,可是。
这样子的逃避心理,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假如不是在这种特殊环境,自己又何尝不是对白虎遗孤的身分非常抗拒,绝对不会主动承认的,既是如此,对他们又有什么好苛责的呢?
理解归理解,关于楼兰一族的动向,虚江子仍是难以释怀,尤其是,在自己与这个团体越来越融入的过程中,曾经有过那么一两个囚犯头子,对自己表示明显的排斥,认为自己加入之后,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想要背后进行阻碍,自己得知后不动声色,预备把他们找来谈一谈,消弭分歧,哪想到那些人连同手下,莫名其妙发生矿难,全部死光光,妨碍行动不了了之。
这里是矿坑,设备简陋,坑道崩塌是常有的事,也时常有人遇险、罹难,所以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看虚江子不顺眼,他很成功地进入决策阶层,统合了这个集团。
话虽如此,哪怕别人都没有疑虑了,虚江子自己却始终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顺利得不合道理,只是,纵然知道越是表面平静,越要小心提防,现在却也没法有什么实际作为。
虚江子专注于解决眼前的问题,另一方面,他也在伤脑筋,那些仍猛扯自己后腿的人。阿古布拉、姗拉朵这搞事二人组,好像彼此间有默契一样,非但没有节制,还越玩越是夸张,当然,一半以上的责任都在阿古布拉身上,姗拉朵并不是主动的加害者。
某天早晨,姗拉朵来探监时,一面称赞虚江子牢狱生活过得不赖,这么烂的环境,没给活活折磨死,已经是很好运气,居然还能武功越练越强,想想实在不可思议,一面又说自己居功甚伟,要不是自己不断提供伤药,虚江子早就伤重不治而死。
“唉,你这贼汉子,就不晓得我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别讲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你除了不断给我吃那些会要命的药,还有什么贡献?
上次叫一堆人把我吊起来,强灌药给我吃,说什么吃了会贯通任督二脉,功力激增,结果任督二脉没通,十二指肠差点被烧断,牺牲的人应该是我吧?”
“为了伟大的医学而牺牲,这是莫大光荣,你应该高兴才对,更何况,我也有付出啊!你不念我的功劳,也该念上次为了替你做烫伤良药,我几天几夜都没得睡,这总该算是我的牺牲了吧?”
“你那次几天几夜不睡,是因为不小心误吃了兴奋剂,你自己说过的,别赖帐到别人头上。你为我制作烫伤药,这个我本来很感激,但我都明明对你说,我身上没有烫伤了。
你居然叫那些狱卒拿烙铁来烫,要不是我立刻挟持住你去威胁狱卒,拖时间拖到上工,我就要被烙了,会谢你才有鬼!我又不是被虐狂!”
“你这个人真麻烦,受人恩惠一点谢意都没有的,如果这都不算那我为了研究,这段时间以来吃得都是垃圾食物,没有半点营养,都快吃到反胃了,这个牺牲可要记在你帐上啊,是男人就别抵赖!”
“我看不出认这笔帐跟是不是男人有任何关系。”虚江子这么反讽着,姗拉朵把他的抗议当听不见,持续抱怨着自己的伙食差劲,营养不良,将来一定要多找几个佣人来伺候。
尤其是很会作菜的那种。这些话意义不大,离开牢房去上工的虚江子也不当回事,继续着每天的日常安排。
但当天晚上,阿古布拉到来时,虚江子却发现情形有些不对,阿古布拉一语不发地现身,周身气氛异常凝重,好像今晚要做些什么很不得了的事,那种感觉甚至让虚江子想到死囚被推出去杀头时的气氛,不由得暗自戒备。
“老师,你今晚的教学是”阿古布拉慢慢举起了手,动作很慢,彷佛这么做对他无比艰难,但当他的手举起,虚江子被吓了一跳,因为阿古布拉的手上,拿着两柄锋锐的尖刀。
“老、老师,你不是一向只教拳脚吗?怎么今天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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