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出来吧,否则姑奶奶要弄坏你的洞府了!”易惜芩瞪着他说。干节也瞪了她一眼,念咒收起了结界。他知道凭她的功力,突破自己的结界易如反掌,若不自动放她出来,怕是真的要毁坏他的洞府。易惜芩见他收了结界,便化为一道白光,从他的身旁飞速掠过,出了石室,又出了浮云洞,离开南山,回了彩虹谷。一到谷中,她又不免愁眉紧锁。彩绫方才去探查时被干节发现,才有了这一出。现在他把大梁藏到了别处,恐怕更加难找。而且他已经知道旗彩蝶可以找到它,那干节很可能会用别的东西干扰它的气味,阻止他们找到大梁。她心中暗自着急——接下来该如何做呢?还是先告诉孟涂,兴许他有主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仙女引着孟涂,到了彩虹谷栖霞宫。孟涂进了大殿,下跪参拜道:“小神拜见惜芩娘娘。”易惜芩沉声道:“平身。”孟涂起身,看见易惜芩一副不悦的模样。先前去请他的仙童已经告知,大梁并未取到,她此种神情,也是孟涂意料之中的事。“娘娘,究竟是何种情形。”孟涂道,“当真连旗彩蝶也找不到它的所在吗?”“找是找到了。”易惜芩说,“只是后面又出了岔子,那大梁已被转移到了别处。”孟涂一听原本要到手的证据又不知所踪,顿时眉头紧锁,心中焦急。而易惜芩经历此波折,心中也愈发难受,她总也想不通,忆凝为何要杀人。“娘娘,您可有什么主意?”孟涂问道。“我也没什么主意。”易惜芩皱眉道。孟涂也不说话,一时间,大殿中落针可闻,寂静无声,沉闷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众人的头上。易惜芩对忆凝情义未绝,又见如此费力都未能找到大梁,心中不免动摇,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倒也不是每件案子你都能查个水落石出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杀人之事你连知也不知。”孟涂一听她说这话,便认为她这分明就是在要他不要追究忆凝之事,他微恼道:“娘娘此话何意?莫不是要我不再管此事了吗?”易惜芩自知失言,略有些尴尬地说:“我,我没有此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孟涂见她如此,不由得对她起了疑心。也许,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帮自己,她刚才所说的也并非实情。旗彩蝶被干节发现,根本就是她有意安排。而她说她亲到干节府中,恐怕亦是子虚乌有的事!“娘娘果真是随口一说吗?”孟涂追问道。“我……”易惜芩稍稍踯躅,才说,“我是无心的。”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那是她的无心之语,故而说此话时,都无法脱口而出。他看惜芩吞吞吐吐,更加认定是她从中作梗,胸中已是怒火中烧!他恨自己错信了惜芩,但他又没有证据,她又是他的老祖,孟涂只得强压怒气,阴沉着脸,躬身道:“娘娘,小神还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易惜芩看他脸色铁青,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她想要解释几句,又怕越描越黑,只得说
):“你先回吧。这大梁被运到别处,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会派人细细查访的。”听到这句在孟涂看来虚伪至极的话,孟涂再也按捺不住,微怒道:“查案之事向来都是我司神分内之事,怎敢劳娘娘大驾,只怕此事娘娘不帮还好,越帮,倒还越麻烦了。”易惜芩听他分明是在意指自己暗中帮助忆凝,顿时火起,大怒道:“孟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从中破坏,袒护忆凝吗?”“小神,不敢!”孟涂故意高声喊出“不敢”两字,易惜芩听来格外刺耳。她与忆凝情同姐妹,现在要找她的罪证,将她绳之以法,她心中不知有多痛苦。自己忍着这剧痛,为他找证据,现在他竟然怀疑自己,这不得不让易惜芩大发雷霆之怒!她拍案而起,大骂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就差说我毁灭证据了!”易惜芩身旁的芸香见此情景,忙跪下道:“请娘娘息怒。”殿中的一干仙女也下跪齐声道:“请娘娘息怒。”她眉头紧皱,双目紧闭。良久,她才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又缓缓坐下。为了忆凝,这是她第二次与孟涂起冲突了。孟涂又道:“不管娘娘做没做什么,小神还是那句话,小神生前没有对不起巴人,死后更不会。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神先告退了。”易惜芩上次听他豪言壮语,心生感动,此刻在听他这般说,只觉得怒火又陡涨了十倍!她瞪着孟涂,冷冷道:“孟涂,你是正义凛然的天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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