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恨的人。”干节心中一惊,忆凝杀了人,竟然都不恨他了吗?忆凝放开他,笑着说:“我得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勇气杀了应艳,也就不能抢回我的奇君了。”干节本以为她在说反话,可看她笑得如此甜美,如此真诚,又不得不信她说的是真心话。他的心不禁凉了一截,原来,她心中潜藏的罪恶,远比自己大啊!在她面前,他竟然都会有发怵的感觉!忆凝又皱眉道:“可是我杀了人,我好怕,能借你胸膛一用吗?”“可以,当然可以!”干节忙道。忆凝冲他娇羞得一笑,投入他的怀中。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身上却已是冷汗涔涔。他知道自己作恶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忆凝,已经在情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柳一尚随手里攥着一包粉末,脸色阴郁,这是他在婚姻女神庙中发现的东西。它虽然不足以证明忆凝是凶手。但如果有这个东西,即使忆凝不在神庙,也能杀了应艳。加上她杀人的动机,她,很可能就是杀应艳的人!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忆凝就是凶手,但这一切都在指向忆凝。他走到自家草屋前,瞧见忆凝正在晒草药,沉声道:“忆凝,你过来一下”忆凝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走过来,脸庞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大哥,怎么了?”柳一尚随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屋里拽,还一边说:“你给我进来。”“大哥,你干什么啊!”柳一忆凝拼命挣脱他,她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什么。尚随不管她如何不愿,还是将她强行拉近了屋中。卓英刚巧从一旁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奇怪,便疾步走了过去,躲在紧闭的窗边偷听。柳一尚随将手一摊,问:“这是我在神庙大梁上找到的,是白桑花的粉末,你作何解释?”忆凝一听他说在大梁上找到了白桑花粉末,心中便是一沉,找到了毒物,又是在那个位置找到的,这个案子便破了一半。“白桑花?”忆凝假装疑道,“应艳是被白桑花毒死的吗?”“大梁上不仅有白桑花粉末。”柳一尚随说,“还有祀烛。它足以让你,不用任何巫术,也不必在场,就能杀了应艳。”忆凝微怒道:“大哥,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忆凝又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证明,它是我放的!”柳一尚随沉声说:“我当然有办法知道它是不是你放的。”忆凝霍得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柳一尚随见她脸色变了,心顿时一沉,难道,忆凝真的是凶手吗?“你,你怎么证明?”半响,她才问道。“你不知道,有一种蝴蝶是最喜欢白桑花的味道的吗?”柳一尚随冷冷道。话虽冷,但是他的心已经沸腾了,直到刚才,他都不愿意相信忆凝是凶手,可她的惊慌,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年,血脉相连的妹妹,竟然做出了杀人的事,这怎能让他气血翻涌?“你说的是旗彩蝶?”忆凝惊问。“是。”“它不是绝迹了吗?”忆凝更为惊慌。“在这里是绝迹了,可是在彩虹谷里多的是!”柳一尚随狠狠地瞪着妹妹。忆凝一时愣住,不再说话。“忆凝,真的是你杀了应艳吗?”柳一尚随怒视着她,心中是难以想象的震惊。方才,他极力想证明她就是凶手,而此刻,他又极其希望她不是凶手。“我……”忆凝惊慌地望着他,不知该怎么答。“忆凝,真的是你杀了应艳吗?”柳一尚随又提高了声音。“我……”“忆凝,真的,是你,杀了应艳吗?”柳一尚随瞪着她,柳一忆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夜,柳一忆凝躺在毛毡上,她睁着眼,不敢入睡。虽然在夜晚还不算炎热,但她的全身却满是汗水。她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异常的急促。因为,今天晚上,她要做一件事。那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杀一个人。柳一忆凝一心想治病救人,但这次为了自己的私欲,她竟然要让一个活着的人死去。每每动这个可怕的念头,她心中都是一颤。这让她自己都有点害怕自己了。可是,看着应艳与奇君在一起她便心如刀绞。杀死应艳的想法,便在脑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忆凝渐渐开始在心中计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