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闻所未闻的佩玉琼浆,被这个叫鹿五常的人又抓到了这里。她看到这有些熟悉的洞窟,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这一次,她又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干节又会不会拿应艳和奇君来威胁她。一行人在洞中穿梭,又走过了一个石桥,便到了中间的极大的洞窟。干节正坐在台阶上的石桌后面,一眼便看见了忆凝,他心中一疑,忆凝如何得罪了鹿五常?忆凝不敢看他,只是和奇君和应艳一起跪拜。“拜见山神。”鹿五常也拜道。山神摆摆手道:“都起来吧。”忆凝听见了他的声音,只觉得呼吸一窒。她想立刻逃离这里,却无法逃脱,只能低头不语。鹿五常道:“山神,这几个人偷了我的佩玉琼浆,我特来讨个说法。”干节一听不禁哈哈大笑,道:“鹿老弟丢了东西,莫不是要到我这里把它找出来?”“岂敢,岂敢!”鹿五常笑道。他将忆凝拉到前面,道:“我本来不敢惊动山神,自己审问就是,只是这个女人是山神您想要的女人,我可不敢乱动。”干节又是一阵大笑,走到忆凝跟前道:“她的确是我想要的女人。”又转过头对鹿五常道:“算你懂事。”“多有得罪啊。”他一脸堆笑地说。干节问道:“你如何认定,是他们偷了你的什么佩玉琼浆,他们可都是凡人。”“山神有所不知。”鹿五常正色道,“我豢养的神兽白龙一直守着我的佩玉琼浆。它对它的气味非常敏感。这三个人,都是它抓回来的。”干节也闻见三人身上有股异香,但凭他对忆凝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不过她若是为了什么特殊的缘由,也倒不无可能。“忆凝,你果真拿了他的佩玉琼浆?”干节沉声问。“没有。”忆凝低头道。干节微微一笑:“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忆凝心中微惊,抬起头望着他。她原本以为干节定然会落井下石,没想到,他竟然会维护自己,还是如此霸道地维护。鹿五常听他这般说,心中自是不悦,但也只得勉强一笑。虽然他跟干节称兄道弟,但他毕竟只是个得道的鹿精,干节是神,他不敢与之抗争。但他也不甘就这般白白丢了他的宝贝,小心翼翼地问:“可是他们身上的确有我佩玉琼浆的气味。凭这一点,他们难逃干系。”干节望着忆凝,看她作何解释。忆凝暂时忘却了一切恩怨,对着干节争辩道:“那是真正偷他宝贝的人把它洒到我们身上故意陷害我们!”这一刻,她权且把他当成为他们主持公道的人。干节听罢笑着对鹿五常说:“忆凝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未必就是偷东西的贼。”鹿五常不语,干笑了两声。“鹿老弟啊,你也别太担心了。”干节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一定帮你找回你的佩玉琼浆。实在找不回,你将酿制所需告诉我,我定然想办法与你凑齐。”鹿五常听他这般说,立刻满脸堆笑地说:“老兄客气了。”“哪里,哪里。”干节也笑道。“这三个人你就交给我吧。”他又道,“你就不必管他们了。”“好。”鹿五常拱手道,“那老弟我就告辞了。”干节吩咐身边的小仙送鹿五常出洞,又吩咐两个小仙道:“先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奇君担忧地望了忆凝一眼,他不知道干节会对她做什么,但他也无可奈何。应艳则是紧紧地抱着奇君,娇躯微微地颤抖。干节一招手,洞中的小仙也都退下了。偌大的洞窟,只剩下了忆凝与干节两人。忆凝急促地呼吸着,她不知道干节会对她怎么样。她瞪着干节说:“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我马上死给你看。惜芩姐姐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干节叹了一口气,冷笑道:“你就那么想死吗?你在这个世上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东西吗?”“当然有!”忆凝怒道,“可是跟嫁给你相比,我什么都放得下!”“你喜欢的人你也舍得?”干节又笑道。“我……”忆凝噎住了,的确,要放下一切谈何容易。她半响才道,“我是舍不得,可是他不爱我。如果他也爱我,我恐怕就没有死的勇气了。”“我是神,他是人,我爱你,他不爱你。”干节又道,“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他呢?”“我就是爱他。”忆凝直视着他的眼睛。“被带出去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喜欢的奇君吧?”他冷冷道。此时,干节已有些恼怒了,只是并未发作。他不明白为什么忆凝就是喜欢这个无力与他抗衡,又不爱她的男人,而对他却是没有丝毫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