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中的点点预兆

帮沐羽晨将脸部润湿之后，她还如此满脸鄙夷的说道：“这里是无国家、无政治的无限空间，我们需要思考的只是我们自己什么，那个神马拯救世界的任务与我们毫无关系，那种工作还是叫个凹凸曼或者内裤外穿飞人来做吧！”

    “虽然我们人微言轻身小力弱，但是保持着一副参与的态度和姿态，任然是作为那个国家培养出的主人翁的优良品质嘛！”沐羽晨试图用东扯西拉的做法，混淆宋妍问题中那些最为重点的部分，借此将那些不太站得住脚的说发糊弄过去。

    “少转移话题！歼二十首飞前的几天，还有政府的忽悠局的张局长出来辟谣呢！说什么以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四代战机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研究，才能开发出成熟的产品公诸于世，结果没几天网上就到处都是照片和新闻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炎黄的传统做法，想要欺骗外人首先就要欺骗自己人，这可是炎黄多年战争和历史中的宝贵经验。上位者控制国家的走向和人民的未来，至于人民需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在合适的岗位上做合适的工作，为这个国家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五胡之乱、蒙古入侵等等汉人的灾难，不也被某些专家称为民族大融合的阵痛，反正古人的痛苦也延续不到今天，空口白牙说话又不用负什么责任的！主人翁？这个概念在国内偃旗息鼓几十年了，现在谁还会记得这种东西啊！在炎黄公仆比主人幸福百倍！你才是主人翁！全家都是主人翁！”

    “你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嘛！东扯西拉的完全偏离问题核心了，大家一起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难道你们对我的人品就这么的不相信？”气势上越发衰落的沐羽晨，看上去似乎有些理屈词穷了，于是他试图用感情牌挽回些局面。

    “切！人品？多少钱一公斤？你先买个几十吨作为抵押拿给我看看！某人不是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才做过什么样的禽兽不如事情吧！居然还在这理直气壮的说人品。”宋妍锋利的嘴巴一击命中死穴，为本来还在摇摆不定的天平上，添上了根重若万斤的恐怖稻草。“要不！你也发个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誓言，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禽兽不如？哥没有那么悲剧混到那个水平上的吧！”整个人都萎顿下来了的沐羽晨，果断的放弃了关于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问题的讨论。沐羽晨无法反驳这个论点，因为在赵欣刀锋般的眼神注视下，他无法大声的说其实我想做禽兽神马的。

    至于发誓！虽然本源世界中的人类发毒誓，犹如吃饭喝水上厕所那般的轻松自然；虽然曾经的沐羽晨面对着各种状况，也或多或少发过许多七七八八的誓言和许诺。可曾经经历过心灵世界心魔乱战的沐羽晨，对于誓言在心中早就有了种不同以往的敬畏。

    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于东方炎黄的修行者们而言，所谓的“我知”可不仅仅就只是自己知道，它也包括了深藏与心灵海洋和灵魂深处中，代表着自己过去和未来的“本我”以及“超我”。乱发誓对于任何一个炎黄修炼者而言，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从天人感应的修炼者角度讲，乱发誓会遭到所谓的天打雷劈，就算没有严重到天罚的程度，天劫中闹闹心魔劫数，搞不好修炼者就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嗝屁了。

    沐羽晨自己当然能够保证，自己提供第三种选择的本心事好的。可就像王母娘娘也会为玉帝单方面思维出轨，而吃远在太阴星月宫里非常无辜嫦娥的醋；天庭的公主也会和凡人相恋生子，然后被镇压最终被儿子武装暴动救出一样，激情之下的灵机一触圣人搞不好也得走火，何况沐羽晨根本就是个彻底的凡人。

    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胡乱许诺，不考虑清楚最糟糕的后果可是不行的。光棍一条的时候敢打敢杀，仿若将世间所有的权威都不放在心上。可要是上有老下有小了还如此这般，那就是百分百的自作孽取死有道了。于是沐羽晨那本能的思考和犹豫，在宋妍、赵欣和叶琳三女的眼里，就成了心中有鬼的实打实表现，所有就是某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跳进黄河他也洗不清嫌疑了。

    不过事情似乎总是会出乎人类的预料之外的，就在宋妍和赵欣将沐羽晨暂时拉入黑名单的时候，叶琳原本紧绷着的脸上却浮出了些，含着些羞涩和尴尬的微妙微笑表情，很明显她似乎不太会掩饰心中纷乱，在自己脸上所呈现出复杂表情，于是目力惊人感觉明锐的沐羽晨，很明显的从中读到了些其他的味道。

    “虽然依然有些很多的疑惑，可队长有一点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必须自己做出选择，才会在逆境的时候找不到抱怨，以及心中动摇和退缩的理由。”忽然从书页空间中取出记事本的女孩，握着手上的银色笔杆的在A4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话，然后将记事本举起放到了其它人面前。

    简短的一行方块字中尽是种了然的味道，叶琳似乎已经对于自己的最终选择，做出了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准备。女孩小脸上的成熟微满是难掩的青涩味道，可那双明亮的眼中却满溢着的成熟智慧灵光。

    这个世界对于所有人都是相对公平的，也许由于那先天上所设立的障碍，让女孩在与人交流的经验上非常稚嫩，使得叶琳并不太善于与人讨价还价。可生活也在这磨难中给了她更坚定的信念，那是远比正常人执着的意志和精神，这是种天赋的资质成为轮回者的资质。

    在所有人资深者包含感叹与其它，而显得非常复杂的表情和眼神之中，叶琳将手中的A4规格记事本收回怀里，继续开始在上面书写了起来，那上面的字迹将代表她最终的决定。铜版纸的封面明显有些半新不旧的感觉，而在变形金刚世界的时候这件东西，也从没有在沐羽晨眼前出现过。望着女孩晶莹而修长的纤纤十指，沐羽晨眼中的神光忽然凝聚了起来。

    “这个记事本应该是在本源世界中，陪伴叶琳度过不少时间的东西吧！虽然这应该仅仅只是用消费点，定做出来的一个仿冒品而已。性格中存在着恋旧的情怀嘛！叶琳最多不过才二十岁而已啊！不对！既然她已经浏览过轮回之书了，那么对于这个世界中拥有的可能性，不应该表现的那般懵懂无知吧！莫非……。”

    怀疑的种子在这颗忽然萌发出了枝叶，并不会在最初就对陌生人投入感情的沐羽晨，在理智的距离和警觉中，不断的顺着这种猜想延伸着思维。看着自己面前俏生生的叶琳，沐羽晨忽然再度露出了笑容。

    “人类本能的防备心理，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快就学会了利用自己的天赋，争取同情心和帮助者也算是天赋非凡了，你果然是个非常值得培养的对象！不知道你会给自己留下多少底牌呢！这次任务的奖励可是完全透明的呀！你可不要聪明过头的才是呢！”

    在陌生人面前本能的有所保留，在沐羽晨看来是种不错的品质，更何况在无限世界这个丛林法则世界，稍稍示弱拥有争取些情感上的分数，是种理所当然的正确选择。手中握着绝对实力上的筹码，多少心理上俯视着叶琳的沐羽晨，对于这点小问题也就轻松放过了。

    莎莎的声响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中，以别样的宁静旋律在沐羽晨耳边回响着，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种，“自己究竟多久未曾在写字”的其特感觉。记事本、中性笔、女孩三者间的共鸣美感十足，那书写文字的声响如微风般在心头拂过，恍惚间沐羽晨闭上眼忽然睡着了。

    穿过一片满溢着金色光辉的旋律天空，沐羽晨的被投入了某个异空间中。无尽的黑色在沐羽晨的眼中旋转着，空间在扭曲叠加中冲破的某种极限。随即某个五彩斑斓的空洞破裂了开来，某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忽然在沐羽晨心中升起，可还没等他想起那熟悉感从何而来，源于空洞的巨大吸引力就将沐羽晨拉扯吞没了。

    斑斓的色点与光斑在空洞中碰撞、纠缠、流淌着，漂浮在空洞中的沐羽晨正停在这隧道的某点。源头不详的吸引力和排斥力，将沐羽晨的意识存在固定在这里，有细碎片段拼接的光色长墙，就旋转环绕在他的身旁川流不息中，无休无止的奔腾向了某个未知的远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我刚刚应该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吧！？”意识存在忽然被从身体中抽出，毫无反抗之力的送入这篇世界，让沐羽晨有那么刹那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的了传说中的失魂症。可源于四周环境的熟悉感觉，却直接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飞快旋转碰撞着的光点，不断流淌着的河流，而我自己确实静止的……，非常熟悉！到底会是什么呢！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熟悉却始终无法抓住的感觉，让沐羽晨有种自己正在解密的感觉，最终他找到了一种大致的猜测，那里也许就是世界记忆唯一无法完整记录的地点。

    “假若真的是哪个地方的话，那么我现在看见不过是，规则根据我的意思印象，进行的类似固有结界的真实投影而已。旋转碰撞着的光点代表交织的个体，不断流淌的河流寓意着永不停歇，而静止的我则代表停滞的存在。”

    “记录着无数个体，或者存在的轨迹，不断的流淌穿行始终不惜，而我来到这里时却固定一点。没错！一点是这样，这里就是记录着时间所在的河流！那些光点代表着物质，流淌的河流代表世界无法绝对静止，而停滞的我是因为我的意识来到了这里！没错！这里就是所有预言者窥探着的命运之河。”

    激动！疯狂！暴躁！望着四周那些穿行着的无数光点，内心正疯狂膨胀者的沐羽晨，却始终无法活动身体触及那，代表着时间与命运的伟大之力。沐羽晨所拥有的力量在这里，似乎毫无任何用武之地，那是源于规则上的绝对界限，那是凡人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领域？？”脑中闪过这个词语的沐羽晨，顿时找到了最后也是唯一的可能。“虽然领域的规则结果根本处于不稳定状态，可但就层次而言也触及了界限的那边，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一我这个残缺的世界，触及命运之河后倒地能够接触多久时间，才会面临全面崩溃的命运！”

    崩溃！没错！就是崩溃！以自身的意志去碰触时间长河中，那有无数生灵和死物纠结的因果，根本就是用鸡蛋碰金刚石的把戏。可是既然意外的来带了这个地方，于情于理沐羽晨都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哪怕最终所付出的代价高昂到，让他失去这个半成品的领域模型。

    “也许这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次了。”感受着感知中那近乎无限广大，却又似乎异常渺小的通道，沐羽晨心头忽然升起了这样的感叹。“虽然多少有那么些意外的因数存在，可是冥冥中存在着的某些巧合，似乎已经让我有些把握了！”

    虽然由于过于遥远的时空层次间隔，让沐羽晨无法直接与精神凝聚的源胎沟通。可沐羽晨在修炼空间的三年时间里，所净化的那些封印在源胎世界中信仰结晶，成为了这次冒险活动中唯一的凭借和倚仗。

    “有着大约百万的信仰结晶垫底，至少可以保证在领域对抗之中，源胎不会因为能量的缺失而直接崩溃。”沐羽晨的意识体的眼瞳的周围，浮起了两圈琉璃色的神秘光圈，凝神静心的他已经做好的最后的准备。“而且，假若我的运气不错的话！也许还能够在时间长河中，多捞出些东西来，呵呵！人类果然都是贪婪的呢！”

    原本应当无形无相的领域展开过程，在这片被时间长河所笼罩的，不知位于宇宙怎样层次的时间中，却露出了非常明显的运行轨迹。蕴含着素淡清雅味道的金色，以沐羽晨的精神意识体为中心，呈正圆形的方式向四周推动了起来，而时间长河也随之缓缓的反应了起来。

    领域中所蕴含着的自我世界规则，正与时间长河中蕴含的庞大意志，进行着最直接与野蛮的碰撞性接触。沐羽晨明白知道的时间只要那么刹那，一旦时间长河从自己的臃肿迟缓中反映过了，摆在沐羽晨面前的唯一结局就是粉身碎骨。

    可即使沐羽晨早就预估了这次的艰难，可领域张开瞬间时间长河的无意识挤压，就如深海中的恐怖水压般，全部的施加到了沐羽晨的精神感受中，让刚刚张开的领域失去了前进的可能。

    发觉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落入被动的沐羽晨，当机立断动念间就利用模糊中的精神联系，对身处于自己精神海源胎发出了指令，将那些封存封存起来的信仰结晶最为燃料，开始以最快和最大的速度增强自身的能量。

    在不及消耗的粗暴作风行动模式下，原本停滞着的领域展开再度开始。而被沐羽晨激怒的时间长河，也渐渐中静默状态中复苏狂暴了起来。随着沐羽晨所在这篇区域的时间长河，收到领域影响面积的不断扩大，即将被他纳入领域的这个河段，沸水般的距离波动了起来。

    明白时间长河完全活动起来的沐羽晨，分心二用将第七感的力量直接催动到顶峰，试图争取到那么亿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与时间长河中的流淌着的那些未知物质，来一次直接的亲密接触行为。

    可惜完全活动起来的时间长河，与沐羽晨间的距离根本无法以道理计算。虽然它对于沐羽晨的举动稍稍错愕，可本身就掌管着无数宇宙时间的它，对于时间能力的控制根本就是种本能。

    沐羽晨的第七感时间感觉，在上位能力的绝对压制之下，时间加速效果不光被完全抵消，甚至有股时间逆流朝向沐羽晨卷了过来。弄巧成拙的沐羽晨当下心中一横，非常光棍的彻底放开了自己对于第七感的控制，咬牙时挺般的和时间长河顶牛了起来。

    随即一股暴虐的情绪涌入了沐羽晨的感知中，茫然中一个接天连地的巨人，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挥舞着拳头就直接砸了过来。紧接着一股恐怖的挤压碾磨之力，就朝着沐羽晨的的领域彻底的覆盖了。沐羽晨扩展着的领域才刚刚，与时间长河中的那些斑斓微微碰触，紧接着无尽的黑暗就将他整个吞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