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道,“今天爷爷带你去拜访的是那幅画的作者,他跟你公公一起在庙里呆了十年,也算是至交好友了,今年才下山开了画展,至于你那公公,还留在山上当和尚...”
韩以桔能听出他话语间的落寞与无奈,想也是,要一一跑去当和尚,她指定得哭瞎了眼,愁白了头。
都是快九十岁的人了,如今还得为儿子操心,韩以桔心底酸酸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上前握住他皱皱的双手,轻语道,“爷爷,你还有我们...”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没有低头。
韩以桔看见他的眼中含满浑浊的泪...
***
他们去的不是那天的展厅,而是郊区的一处民宅,离家不远,大概半小时左右。
郊区的空气很好,风景也很美,到处都弥漫着大自然的清香,韩以桔甚至看见了不远的小山峰。
是个很适合隐居于大城市的边缘地方。
隐士接待了他们。对此詹老爷子一点都不意外,他不打无把握之战,来之前自然是把他祖宗八代都摸了个遍,不然也不能带着孙媳妇一块来了。
果然,‘隐士’一见孙媳,立马不淡定了,又是发愣,又是洒了水的。
韩以桔一直在想‘原来这个人不是和尚啊,都有头发的,她还以为他跟她那未曾谋面的公公一样,出家了呢’,以至于没有发现那两人的异常。
詹老爷子品着杨子卿递上的亲手泡的茶,瞧够了杨子卿的各种失态后,跟身旁的儿媳说道,“以桔,我跟杨先生有些事要谈,你先去外面等爷爷。”
韩以桔正盯着人家‘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瞧呢,难得眼馋想喝杯茶,可惜她是孕妇,只能喝手里的白水。
听到爷爷的话,也很乖巧地说了声好,放下手里的杯子起了身,冲两位长辈笑着点头后,转身离去。
杨子卿呆呆地看着她走远,眸子里满是留恋与不舍。
詹老爷子吭了一声,打断了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开始说正事,他需要了解儿子这些年来的境况,而眼前的人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若说之前他没有把握他一定会告诉他,那么现在,他肯定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他。
因为他,圆了他的梦,或许,还能在不久的将来给他在孙媳面前说说好话。如果,他想认回女儿的话。
...
韩以桔出了屋子,就在种满花草植物的院子里随便走着,保镖站在不远处守着她,司机在外面的车子里。
肚子越来越大,她走得也越来越艰难,但为了孩子好,生产的时候能少吃点苦,她现在是能多走几步就多走几步。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韩以桔就有点累了,打算回车上歇会儿。
她在前,保镖在后,到了车门前,保镖张大哥就帮她打开车门,等她上了车再把门关上。
韩以桔听到了中控锁落下的声音,有点奇怪,按着按钮想把前后座之间的隔板降下来,等降下来后,她便被伏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捂住了嘴,晕了过去。
张航再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却打不开了,车子一溜烟窜了出去,他猛追了一截,不过是吃了一嘴的飞尘。
他当机立断,立马跑回去搬救兵。
杨子卿听说女儿被人抓走,立马拿着车钥匙飞奔出去开车,张航在老爷子的示意下,立马跟了上去。
詹老爷子颤抖着手开始打电话,一个接一个。
...
杨子卿从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仿似那是带走他女儿的恶人。
但他们出来的太迟了,就算他开得再快,也找不到那辆车的踪迹了。
此时,张航也接到詹老爷子的电话,得知警方已出动,正在追踪车的位置。张航迅速连线警方,告诉杨子卿车的位置,他们近,肯定会比警方先找到。
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詹先生走时跟他说的话还历历在耳,他如今弄丢了夫人,已是对他食了言,若再不能将功赎罪,他的这份工作也算到头了。
而另一边坐立难安的詹老爷子,在再三思索之下,终是拨通了詹复升上级的电话。
他知道孙子此时出任务,最忌讳被影响情绪,但他不能不打,他的孙子他知道,对孙媳妇用情至深,若这次要真出点什么事,他没来得及,他肯定恨不得杀了自个儿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