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脸都气白了,棒梗这个孩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她伸手就要继续打,这时候棒梗歪着脑袋说话了。
“妈,凭啥我奶天天去吃饺子?而我天天吃窝头湖湖?我不是你亲生的吗?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不是应该有啥好吃的都可我吗?以后你们老了谁养你们?”
棒梗的连续灵魂拷问,直接就把秦淮茹给问懵了。
抬起来的手终究没有落下,而是缓缓的放了下来,秦淮茹松开棒梗的脖领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棒梗,咱家的条件不好,妈一个月才19块5,还要供你上学,肉不是我们家能够吃得的,至于你奶,她~她年龄大了,就想吃点细粮,你不能和她攀比更不能偷钱。”
棒梗眼珠子滴熘熘的乱转,乖巧的说:“妈,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唉~”
秦淮茹长叹一声,她看见了棒梗狡黠的眼神,她知道这孩子没有听见去,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教育啦,总不能真打死吧?
跟啥人学啥人,她天天上班,起早贪黑,累得欲(仙)欲死的,回家还得做饭洗衣服做家务活,根本就没时间教育棒梗,而且她也不会教育。
棒梗从小就跟着贾张氏耳濡目染,早就学得奸懒馋滑,好吃懒做,撒泼耍赖样样精通。
秦淮茹这会才想起来杜卫国说过的话:“别再惯着你家的老小了,早晚会害了她们。”
这话现在一一应验了,贾张氏三番五次在大院里边撒泼耍赖满嘴喷粪,现在她已经得罪了几乎所有人,全院邻居都烦她烦到不行。
棒梗才10岁,小小年龄,就敢偷73块钱,而且还敢花,事后装得和没事人一样,这孩子长大了得变成啥样啊?
难道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吃得好点,穿得好点,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真的是真的错了吗?
秦淮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你说不惯,贾张氏手里攥着钱,天天出去偷吃,还偷偷买去疼片,这咋管?
贾梗自己没时间管,天天跟着他奶奶耳目染学不好,这又咋管?
秦淮茹好烦啊!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杜卫国回到家,刚把炉子点上,水烧上,大衣脱下来挂了起来,点了一根香烟,就听见秦京茹敲门。
“杜科长,是我,秦京茹,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杜卫国有些无奈的打开门,这个秦京茹住在对门还真的挺麻烦啊!
秦京茹进门后,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杜卫国。
“不是要说几句话吗?说吧。”杜卫国不耐烦的说。
秦京茹伸手就开始解棉衣扣子,她穿得是蓝布碎花的棉袄,斜盘扣。
杜卫国看她已经解开了一颗扣子了,顿时就慌了,我尼玛,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手。
“你特么干什么?你想害我?想讹我?”
秦京茹语气幽幽的说:“杜科长,你几次三番帮我,救我的命,还我的清白,我实在没啥能回报你的,我就这幅身子了,我是干净的,昨天还擦洗过。”
杜卫国哭笑不得的说:“秦京茹,你特么脑子有病吧?以身相许那都是戏文里胡诌八扯的,我有对象,而且过完年就要结婚了,你这不是回报我,是在害我。”
秦京茹此刻难得非常倔强且勇敢:“我不是害你,我不会让娶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就是想报答你,我啥也没有,就只有这个身子了。”
杜卫国皱着眉头说:“秦京茹,真的不用,帮你或者出于道义,或者出于良知,又或者看你可怜,但是都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你赶紧走吧。”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我~”
秦京茹哭了,眼泪哗哗的,她伸手去擦,不小心又崩开一颗衣扣,解开的两颗衣扣的棉衣下边露出了一片白皙。
她里边居然啥也没穿。
“秦京茹,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你这样根本不是报答,而是坑害我,侮辱我,我特么帮你不是为了睡你。”
杜卫国看着她的眼睛,非常严肃的说。
秦京茹终究还是把衣服穿好了,转身就要走,她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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