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云没过多久就接到富雅的电话。
富雅在电话另一头哭着跟他解释,她晚上输了那么钱,一时心情不好,才会喝多了,将刘子言当成他。
还有都是刘子言的错,要不是她趁人之危,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沈凌云并没有跟富雅争辩,而是静静地听完她的狡辩。
然后才缓缓回应道,
“富雅,但凡你没将当我白痴,都不会有勇气说出这一番话。”
富雅一下子愣住了。
“你就是太习惯糊弄我了,太习惯将我当白痴,觉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所以你甚至不愿意放心思去想一个更好的理由和借口。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曾经的我确实是个白痴,被你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看在我们订婚一场的份上,
要嘛你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我们和平分手。
要嘛我将视频发给媒体,我们鱼死网破!
你看着办!”
“凌云,你不能这样对我!”富雅还在负隅顽抗着。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我说,但现在已经没有说的必要。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对了,你投资公司准备上市,
应该不希望在这节骨点发生点什么吧!”
“沈凌云,你狠!”
“富小姐过奖了,跟你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等富小姐消息!”
沈凌云说完,挂了电话,也没跟富雅再多废话。
就在刚才,他收到一份关于富雅的调查资料,比他之前让人调查的那份要更详尽和真实。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只能自嘲地摇了摇头,说富雅是女海王都是客气了,她简直就是皮条女王。
难怪他跟富雅订婚前,有兄弟劝他不要英年早婚,年纪轻轻就跳进坟墓。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现在再回想起来,曾有兄弟是在迂回地劝他,只是他没听懂弦外之音。
不过就如七妹说的那样,现在发现总只婚后才知道真相要庆幸。
至少现在还能及时止损。
沈半夏从洗手间的格子里出来,站在洗手池前洗手,一脸迷糊的样子。
一旁的人打开水笼头,按住出水口,只留了沈半夏这个方向一点缝隙,水一下子就滋到沈半夏身上。
沈半夏惊呼了一声,转头就对上杨丹雅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旁的程丽更是幸灾乐祸欢呼着。
如果是原主遇到这样的霸凌,只有躲起来哭的份,但她不是原主,怎么可能躲起来哭,不直接回敬回去。
教父的女儿康妮被家暴,教父不愿意帮她,因为身为教父的女儿她都能被家暴,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懦弱。
同样道理,身为沈家的女儿,除非她自愿被欺负,不然谁都别想占到她半分便宜。
更何况昨天她们俩刚跟她过不去,最后当众跟她道歉,居然还没吸取教训,今天又来。
环顾四周后,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沈半夏,抑制不住嘴角扬起,
冲过去一把抓起冲洗池里拖把,直接招呼在反应不过来的两个女生身上和脸上。
程丽和杨丹雅,惊叫着,跳跃着,花容失色,最后躲进格子里,上锁,才勉强躲过一劫。
“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继续霸凌我,我连徐子铭都不怕,还会怕你们两只菜鸡。汰!”沈半夏一边拍打着门板,一边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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