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收剑问道,“谢兴人呢?”原来当日在四大家族年轻弟子的比武大会上,青衣郎曾经重伤过王不渝,今日听说他来了,王不渝立刻持剑赶了过来,同时赶过来的,还有谢盈盈。谢盈盈站在门外,关切地往里面看来,却也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谢兴已经走了。”王若虚默默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说给王不渝听的,还是谢盈盈听的。谢盈盈听到后,面露失望,立刻转身便离开了。王不渝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愤怒地提剑转身,便要出门去追青衣郎。
“胡闹!”王若虚怒喝一声,一巴掌打得王不渝原地转了个圈。
王不渝急忙以剑抵地,才勉强没有摔倒:“父亲!既然谢兴来了,为何不把他就地拿下?”
王若虚无奈地叹了口气:“大事当头,你却只记得这些小恩小怨,到时候若我真成了江湖之主,莫说一个谢兴,就连整个谢家,都将不复存在,你急什么?”
王不渝闻言并没有任何欣喜,反而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父亲大人雄心壮志,我自然比不上,我只知道,谁让我不爽,我就杀了谁!”
“废物。”王若虚挥手道。
“是废物,只可惜您的三个儿子,都是废物。”王不渝冷笑道,“一个白痴,一个书呆子,还有一个我。三个废物你能选谁?不也只有我?”
王若虚微微皱眉,冷笑了一下:“谁说只有你了?”
王不渝一愣,随即想明白了王若虚话中的意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想把希望放在那小杂种的身上?”
“小杂种?”王若虚一巴掌打了过去,“那是你大哥的孩子!虽然他如今尚未出世,但以我如今之势,等他二十年又如何?这二十年我倾尽一切去培养他,再求叔父亲自教他武学,等到日后,又何愁不成为绝世之才?别以为我没有选择,你若现在动一动脑子,那以后还有几分机会。”
“可那孩子身上,留着谢家的血。”王不渝怒道。
“那你可知道你母亲是谁?”王若虚又一拳把王不渝打了出去,“你身上流着的,又是什么血?”
王家后院,手捧书卷的读书人如同往日一样坐在庭院中,晒着太阳,看着花,身旁有几只狸花猫安安静静地趴着睡觉。
谢盈盈从旁经过,对其行了个礼。
“嫂嫂有身孕在身,以后便不必行礼了。”读书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谢盈盈点了点头:“二公子又在看书。”
“大考的日子快到了,得多看些书。”读书人笑道。
谢盈盈也不再说话,继续往里屋行去。
这是整个王家府邸中,她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每天他都会坐在这里看书,谢盈盈也都会从这里路过,见面会攀谈几句,虽然总是毫无紧要的家常,但这已是谢盈盈每天最开心的事情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