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哆嗦。
苏白衣咽了口口水:“和尚,你……怎么杀生?”
“你又忘了吗?我是青冥院出来的啊。”戒情不戒色往前踏出一步,“你们还要杀我们吗?”
“大哥,咱们得替刀疤报仇!”左边那波人中有一个声音低喝道。
左边那伙为首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握着一柄金环刀,只见他手轻轻一抖,长刀上的金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挥刀,便把发声那小弟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他冲着戒情不戒色笑了笑:“这位大师,下面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我们现在就走,不打扰大师了。”
顿时左边这伙抢匪鸦雀无声,右边那伙抢匪却是一片哗然,纷纷抬头看着他们的首领。他们的首领蒙着灰巾,身形消瘦,手中拿着一柄银钩,眼神中露出一丝寒光,沉默许久之后,他只说了三个字:“我们走。”
“想走便能走吗?”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心!”戒情不戒色低喝一声,拦在了苏白衣的身前。
只见一柄折扇忽然出现在了堂间,从众人身侧飞过,最后直接贯穿了两名首领的胸膛,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堂内所有的抢匪都倒在了地上。
一个人影忽然闪现在了苏白衣和戒情不戒色的面前,那人伸出左手悠然地接住了那把折扇,随后右手拾起一个赤红色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红色的液体从他嘴边淌了下来。
那酒壶中的,竟是血。
苏白衣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出手如此狠厉,行为如此阴诡,但他面前这人却白衣如雪,面目俊朗,手握一把纸扇悠然地挥着,除了嘴角那一流淌下来的红色液体遍显诡异之外,分明是一浊世佳公子的面貌。
可那瞬间笼罩住整个屋子的杀气却让苏白衣打了一个寒颤。
“逍遥仙!”戒情不戒色缓缓地念出了这三个字,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逍遥仙,自然不是仙。
却也不是魔。
他曾经享誉江湖,也算是一名风流少年,名气很大,大到连苏白衣都听过这个名字。
“雾雨楼二楼主,逍遥仙?”苏白衣惑道。
“雾雨楼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二楼主?”逍遥仙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那和尚,“你是当年谢看花从青冥院里捡回来的那个孩子吧?”
“是。”戒情不戒色神色严肃。
逍遥仙又看了一眼苏白衣:“这位小友又是?”
“在下苏白衣,家师谢看花。”苏白衣回道。
“胡言!”戒情不戒色怒喝一声,拉过苏白衣的肩膀,就要往后撤。
逍遥仙却猛地一挥手,将客栈的门强行合上了,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谢看花的徒弟?”
“你想做什么?”戒情不戒色问道。
苏白衣不解:“逍遥仙与我师父不是至交好友吗?为什么你这么慌乱?”
“白痴。他早就不是那时候的逍遥仙了。”戒情不戒色低喝道,“你觉得你师父,会和一个喝人血的怪物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