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天书堂的弟子都拔出了腰间的兵器。
四叔公吓得浑身冒汗:“这这这这,天书堂的人怎么能在我天晓云境宗门之内亮兵器!”
柳铎寒轻叹一声,也抬起了手。天水山庄所有弟子立刻掏出了兵器。
四叔公急道:“乱套了,乱套了。”
站在他身旁的年轻女子轻叹一声:“曾经的天晓云境,又如何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四叔公你除了着急还能做些什么呢?如今的云境,早已是一盘散沙。”
“大风式,笑任平生。”风左君用出了他父亲所创的第一式大风式刀法,在他之前的无数次训练之中,这一式从未有过成功的时候。他父亲说此招是他游历江湖多年之后才悟出来的刀法,心中若无见这江湖浩瀚,只靠在一方小院反复挥刀,是断然挥不出这“笑任平生”的。而风左君却自信,如今的他,已经足以挥出这一刀了。
“大风式,笑任平生!”风玉离也同时挥出了这一刀。他这一生很少笑过,似乎陪伴着他的总是苦闷和孤独,他今天,是他终于可以放肆大笑的一日。
两刀相撞,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
风左君手中长刀被虎翅一刀斩成两段,他整个身子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摔落在了地上。
风玉离则以刀拄地,勉强没有摔倒,但憋了许久仍然呕出了一口鲜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提刀向前。
南宫夕儿和谢羽灵急忙转身想要来救,却被一拥而下的天书堂和天水山庄弟子给围了起来。风玉离走到了风左君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你年纪轻轻,刀法有这般造诣,可惜了。”
风左君躺在地上,浑身剧痛,已是动弹不得:“二叔,方才是你输了。”
“我输了?”风玉离冷笑道,“可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你。”
“我躺在地上,是因为我的内力远不如你,可你的刀意却是错的。笑任平生,期间的气魄应有沧海之阔,而不是二叔你这样的,一己之私。”风左君笑了笑,“方才那一刀你也受了重伤,我若死了,接下来天晓云境便不是成为其他两大派的愧疚,而是在今日彻底覆灭了!”
“那我便只做今日这一次的宗主!”风玉离扬起大刀,猛然挥下之时,只觉得身后有一道寒气袭来,他急忙转头,一道寒光闪过,他眼睛一眯,没有选择直接相迎,而是侧身三步躲了开去。那道寒光便在那里转了一个圈,又飞了出去。
穆叛和柳铎寒同时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落在了风玉离的身边,望着前方,沉声道:“蝉翼刀。”
高台之外,一架蓝色的坐辇孤独地停放在那里,坐辇之前,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接住了飞回过来的蝉翼刀,对着众人笑了笑:“我来晚了。”
南宫夕儿和谢羽灵还有躺在地上的风左君听到那声音都是一惊:“苏白衣!”
风玉离直勾勾地看着那柄蝉翼刀:“你是谁!蝉翼刀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高台之上,风婉儿从坐辇之中走了出来,看着下方的少年郎,感慨道:“哎呀。更是喜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