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苏白衣一步踏出,却又停了下来。
风吹起那面具人的灰色长袍,他轻轻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小兄弟为何急着要走呢?”
苏白衣尴尬地笑了笑:“二位一看就不是冲着酒来着,我想不是劫财便是劫色了,还不赶紧跑了。”
“哦?为何我们不是冲着酒来着。”面具人问道。
“你们一个和尚不喝酒。”苏白衣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和尚,又指了指面前的面具人,“至于你,你戴着面具还怎么喝酒?”
“我们确实不是为了酒来的,我们是为了你家先生来的。”面具人倒是坦然。
“看上我家先生的字了?我家先生写字很贵的……城里的有钱人每年过年来求一副对联都……”苏白衣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咽了口口水。
一把弯刀忽然从那面具人的手中飞出,在离苏白衣的额头仅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后急速旋转着,凛冽的刀风刮得少年郎的额头有些生疼。
“家师姓谢,名知泽。”
“那桌子上的那两句诗就是他写的!”
“他今年四十有余,面白无须!好酒,好酱驴肉!很懒!过年期间那些对联,都是让我替他写的,但是收了银子从来没有分给过我!”
“够了。”面具人手轻轻一拽,那柄弯刀重新飞回到了他的袖中,他侧身让开了路,“和你师父说一句,谢知泽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及客人来了,希望他,客至皆迎。”
“客至皆迎?”书塾后院之中,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儒士将一块酱驴肉丢进了嘴巴里,看模样应该便是那小二提及的谢先生了,“这家伙口气还挺大啊。”
苏白衣俯下身,低声道:“师父,从那夜阑城离开后我就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姑娘呢,现在想想应该是这两个人,当时就觉得暗处还藏着几个人,我还以为是我多心了。他们也是为了这三页残卷而来的?”
“这三页残卷他们自然是要得到的,不过他们此行,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三页残卷,可请不动他们。”谢先生笑道,“你可知他们二人是谁?”
“猜不到。”苏白衣摇头。
“天下第一大派,上林天宫。”谢先生喝了口酒。
“啊?”苏白衣张大了嘴巴。
“上林天宫坐镇维龙山,门中有三楼四院,那个叫戒空的和尚是上林天宫刑律院首座,那个面具人是千机院副座温惜,他们查我的消息查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找到我了。”谢先生又往嘴里丢了一块肉。
苏白衣急忙站了起来,翻开柜子将里面的银票往自己的书箱里丢。
“做什么?”谢先生问道。
苏白衣头也不回:“跑路!”
“跑不了了,既然他们出现在那里了,那么整个村子现在应该都被上林天宫围起来了。”谢先生语气淡定。
苏白衣拍了拍腰间的剑:“那便只能打了。”
“徒弟啊徒弟,我教了你十余年,你相貌虽然越来越俊俏,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可怎么风度就差了这么多呢?不是打就是跑,难道不能有更儒雅一点的方式吗?”谢先生叹了口气。
苏白衣急忙盘腿坐了下来:“什么方式?”
“等。”谢先生又喝了杯酒。
PS:新书期需要读者们多多帮忙!多多打卡!多多推荐!我爱大家!我爱我的祖国!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