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好似从没出现过一般。
云卿言为首,战戟在后,战擎扶着老妇人,老妇人牵着小男孩,一切看起来非常和谐。
一路走来,云卿言感觉到皇城有些不对劲,人比以前增长了不少,且很多都是老弱病残。
皇城本来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怎么突然之间涌入了这么多的乞丐,看着坐在街边拿着破碗饿的没有力气的乞丐云卿言眉头紧皱。
“战戟,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怎么皇城涌入这么多……”云卿言看着街边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以前皇城虽然有几个,但不会出现这么多。
战戟看了一眼街边那些饿的面黄肌瘦的百姓解释道,“这段时间娄兰国经常骚扰边关,加上今年干旱颗粒无收,许多人都……”
说到这里,战戟叹了口气,云卿言也明白了为什么。
“水月国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干旱了。”
本来现在水月国的情况就不太好,加上娄兰国一直在边关烧杀抢虐,很多的人都背井离乡,“皇城里的还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都被京兆尹拦在城门外了。”
“拦在城门外?”也对,灾民进皇城不但会影响市容,还有可能发生暴动什么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京兆尹以为这样掩耳盗铃别人就不知道?
看着这些灾民面黄肌瘦,云卿言回首看了一下身后的小男孩,“战擎你将这婆孙二人带回王府找个地方安顿,我去城门看看。”
或许,这次天灾加**可以让君离尘的名声大燥。
“是。”
战擎领着小男孩跟老妇人往摄政王府走,云卿言跟战戟则是往相反的方向。
到了城门口,云卿言能清楚的看见城门外围了许多的灾民,因为被阻拦进皇城只能在城门口坐下。
云卿言想要出去却被阻拦,因为怕灾民闯入皇城,京兆尹下令关城门不进不出。
她也没有强行要求开门,而是往城楼上走,从城楼往下看,那些灾民都席地而坐,每个人脸上都是丧气。
本来天灾已经让他们受苦,如今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还被拒之门外。
看着这些,云卿言的眉头紧皱,旁边的战擎也是眼色深沉,这样做根本就不能解决实际性问题。
拦在门外饿死都不管吗?
她向来就不觉得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圣母,可看到皇城外那些老弱妇孺瘦的皮包骨,面黄肌瘦,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慨。
如今水月国的皇帝用昏君来形容不为过,不管朝政针对君离尘,又胆小是个怕事的主。
偏偏还整天想着长生不老,他若长生不老那这些人还要受多少苦难。
如今君离尘已经没事了,他的宏图大志也可以施展了。
云卿言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灾民许久,惹的旁边的士兵不快,“何人竟敢在此逗留。”
“这里岂是你能逗留的地方。”
说话的是守城门的一个将领,也是在宫宴时见过云卿言的,“你说是何人?”
心情本就不美妙,这时来了一个声音让云卿言心情更差。
她转身,一双杏眼微眯盯着这个呵斥她的将领,将领认出云卿言立马躬身行礼,“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摄政王妃赎罪。”
云卿言本想责骂两声,到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把灾民拦在门外是京兆尹的意思,拿个将军开刀治标不治本。
“起来吧。”
“这事你们可有上报皇上?”云卿言侧眼看了一下城门之下的灾民,将军双手抱拳微微抬头,“回王妃,已经上报皇上了,可是……”将军突然停住,云卿言皱眉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至今都没有得到准确的处理方法,京兆尹只是下令不能再放灾民进皇城。”
所以皇帝到底知不知道皇城外围着这么多灾民?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