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云卿言分离之后,抑白就命人查云卿言,要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将手中厚厚的一沓双手呈上,“回禀太子,好了。”
“这里是云卿言的所有信息。”
“可是……”侍卫说到这里突然停顿,抑白将信纸放在桌上,“可是什么?”
“云卿言的所有信息都是从三岁时候开始才有,三岁之前一点也查不到,蛛丝马迹都没有。”
“云卿言三岁被水月丞相接回丞相府,丞相对外宣称是云卿言幼年身体不佳送到乡下照顾。”
“可……乡下属下派人追查过,知道这件事的全都死了。”侍卫据实以报,说出内心的疑惑,抑白耳听心中记着,“本太子明白了。”
“你先退下。”相比这些事情,他更想看看这厚厚的一沓都记录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云卿言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他想要了解,想要弄清楚。
他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则是在验证他的想法。
云卿言在星云大陆也算是“名扬四海”关于她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一点,虽然她在水月而他在娄兰。
听的最多的就是云卿言自尽被封为言贵妃,后被皇帝赐给摄政王君离尘为正妃。
云卿言在新婚之夜醒来,这一切都那么传奇,那么让人难以相信。
抑白熬夜看完侍卫送来关于云卿言的一切信息,最后盯着云卿言跟君离尘成婚之后。
也就是在新婚之夜所谓的重生之后。
云卿言一直胆小懦弱,但自那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却还是装傻充愣。
看到这些,抑白开始联想。
联想云卿言会不会跟他一样,因为某个原因也来到这个地方。
若真是如此,他便不用寻找回去的办法。
他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有了这种想法,抑白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那个让人魂牵梦萦,哪怕是在这里都依旧不愿放弃的人。
回去,重见她,则是他所有的希望,一生的梦想。
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事,都是奔着那个方向在前进。
夜深人静,本是入睡的好时候,却有许多人在今晚彻夜难眠。
远在水月国的皇帝得知君离尘要在水月国纳依裳尽跟陌萱为妾整个人都变得暴躁。
御书房内地上全是摔碎的瓷器,“君离尘他当真是好算计。”
“知道在水月国不可能纳陌萱为妾,竟然在娄兰国就办了。”
平王手中尚有兵权,陌萱嫁给摄政王,那就是等于站在摄政王那边。
“让吟风阁的人务必让君离尘死在会水月国的路上。”
君离尘以为这样在娄兰国纳妾就行了?
他偏偏要让君离尘计划的一切化为乌有,人死了一切都没了。
德福捏着拂尘的手心全是汗,连连点头,“老奴这就去办。”
皇帝这才消了一口气,“君离尘,你魔高一尺,朕道高一丈。”
“跟朕斗,你输不起。”
翌日
天刚亮酒楼就忙碌了起来,云卿言请来的人早早就为依裳尽化妆梳洗。
她此时现在正跟陌萱两人互相搂在一起呼呼大睡,直到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惊醒。
因为昨晚很晚才睡着,云卿言天亮时才合眼,以至于整个人精神气不佳。
被这喇叭声惊醒,云卿言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跑,陌萱也因为这刺耳的声音被饶了清梦。
睁开眼就看到云卿言放大的脸颊,她赶紧往后挪,这才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只八爪鱼把云卿言缠的动弹不得。
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收回手脚,“我睡相一直不好,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