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言紧紧拽住清影的手腕,她的这一掌方才没有落在初夏的脸颊上。
静,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云卿言的身上,只因为她刚被的那句话。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动脚。”云卿言手中的力度加重,清影吃疼节节后退。
赶紧将手从云卿言手中抽出来,可惜她的力度远远不及云卿言,就算她万般用力依旧是没有丝毫松动。
“你是何人,放开我。”清影挣扎着,云卿言露出灿烂的笑容,恍若寒风刺骨,“我是何人?”
“自然是你惹不起的人。”
云卿言松开清影的手腕,她揉搓着被云卿言捏红的手,“你竟敢在摄政王面前如此放肆。”
就在清影准备给云卿言扣帽子时,君离尘慢悠悠的站起来,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看出来他发现了什么。
“卿言……”君离尘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却又想相信。
初夏在听到卿言二字时目光锁定云卿言,“王妃?”
“你是王妃?”
“卿言,你怎么回来了。”确认是云卿言君离尘激动异常,抓着云卿言的手臂。
而云卿言早已没了往日的热情,将君离尘的双手挪开,“怎么嫌弃我打扰了你你们?”
“不……”君离尘似要解释,却被云卿言一口打断,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话落就扔下所有人独自回了厢房,清影看着那背影眸中一闪而逝的毒辣,她怎么回来了。
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既渊是怎么办事的。
“离尘,卿言似乎不太喜欢我。”清影站在君离尘旁边,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初夏瞥了一眼做戏的清影,转身就上了厢房。
以前只听闻依裳尽是王爷的深爱之人,却不曾想见面她竟然是这种人。
王爷以前是瞎了眼吗?
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初夏去了云卿言的厢房,只见她躺在床榻上,短短半月瘦的没了灵气。
就连往日凸起的腹部都变得平摊,初夏不傻看这模样就猜到了。
知道云卿言心情不佳,初夏便推出了厢房,云卿言躺在床榻上思索着这寿宴那日发生的事情。
她当日只服用了娄兰准备的茶水,怎么会……
难道是之前?
马齿苋究竟是何时服下的,她现在是丝毫头绪都没有。
脑海里又全是君离尘跟清影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就在她心情烦躁时,厢房被人推开。
云卿言只凭脚步声就能猜到来者何人。
是他名义上的夫君,摄政王君离尘。
一想到他,她便想起那日君离尘弃她而救清影。
她与清影,君离尘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分清感情比较好。
“卿言,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君离尘走到床榻旁,伸手探一下云卿言的额头,云卿言是直接扭头。
“你不来我会更舒服。”她的声音那般冰冷,似与陌生人说话。
君离尘自是知道云卿言为何这般生气,因为那日他救下了依裳尽,而放弃了云卿言。
“卿言,别生气了。”君离尘百般哄云卿言,可这次云卿言已经是心灰意冷。
“生气?王爷折煞我了,我怎么敢跟您生气。”
她的手无意识的碰到腹部,那凸起的地方已经变成平坦,触及到内心的伤口云卿言的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淌。
云卿言流泪君离尘心慌意乱,赶紧将其抱在怀中,“卿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曾经没救成依裳尽,上次也算是还了。”
“如今我已跟她恩怨两清。”
恩怨两清?
“哈哈哈。”云卿言含泪大笑,“恩怨两清。”
“你救依裳尽就恩怨两清了?”
云卿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滴落,本以为她的泪水早已流干,结果今天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她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恍若冬天的太阳温暖人心。
“还记得你以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