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叹了口气,她望着蒲阳城的方向,“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司徒景。”
“不,你没有对不住他。”墨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从感情上来说,你或许有对不住他之处,但从天下大道来说,他应该感谢你。”
她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闭目不语。
“你只要想,如果北昭与东陵一战因此而免,将会有多少生灵可以免除涂炭,有多少家人可以不必失去亲人。”他贴着她的发丝低声道,“离别家乡出门征战的那些无辜士兵可以留着命回家,他们的母亲可以不必失去儿子,妻子不必失去丈夫,孩子不必失去父亲……”
“如果你真觉得亏欠了司徒景,倒不如说是我亏欠了你。”
“你什么都没有欠我。”她平静地睁开眼眸,回头,“做这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本心。为了你,为了东陵的百姓,我愿意去做这一切!”
将红杏与吴将军带出行宫并分别作了处理,宁天歌与墨离已可轻松离开,只是蒲阳城中突然升起的那两道交叉的浓烟却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不能确定这示警只是针对于城中的守军,还是驻守在城外靠近边境的驻军,两人在看到前方布满了整个山坡的帐篷之后,便决定弃马步行,只拿了从行宫护卫那里得来的一把剑,以防不时之需。
阮清自上次与宁天歌见面之后就再未出现,毕竟多来一次便多一次风险,也正因为如此,宁天歌不确定她到底作了何种准备。
一眼望不到头的帐篷挡住了去路,而此时,那营地里更是火光冲天,无数士兵从帐篷里奔出,列队,似乎发生了何种大事。
大事……
眼下除了她的出逃之外,对司徒景来说,还能有什么能算得上大事?
他竟然不惜动用十五万兵力来捉拿她一个小小女子!
“娘子,可有把握冲过这十五万精兵?”墨离依旧一身女子打扮,那双美目沉静无波,唇边浅浅含笑,俨然一个从画中走下来的美人。
宁天歌负手望着,“应该不难吧。”
司徒景只知她内力尚未恢复,实则她这几日一直在习练阴阳星宿的内功心法,内力已渐渐回来,再加上昨晚墨离助她一臂之力,今日一早便感觉内力已基本恢复。
有了内力,便可以使用轻功,而她与墨离的轻功,凭这些士兵的能力还挡不住。
正待动身,却见前方有了出乎意料的举动。
如潮水一般的士兵手持盾牌奔出营地大门,在营地前呈一字形展开,而后面出来的士兵则踩着他们的肩膀形成更高一层的防线,手中长盾与下面的相接,之后又是第三层……
三面盾牌上下衔接得密不透风,将身后的士兵完全护住,最顶层的士兵还持着长枪,与各人的身高共同组成了一面高达数丈的人墙,而在他们的后面,又有无数士兵形成第二道防线,下面几层只是做桩,最上面的则全是引箭待发的弓箭手。
至此,宁天歌才明白那两道浓烟的意思,这分明就是阻拦的含义。
在这样防守严密的情况下,想要单凭轻功而过,可能性实在不大。
“要么,咱们等着?”墨离支着颐,“他们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时间一长阵势定会松懈,若是到了一定时辰换人,我们正好可以趁那个空隙过去。”
宁天歌“嗯”了一声,似乎现在也没什么可行的好办法。
冲天的火光将营地照得如同白昼,那些盾牌闪烁着金色的反光,映得人眼花,宁天歌转身在地上坐下,将墨离拉至身边,“不睡先睡会儿。”
墨离一笑,绝美的脸娇艳如花,眸里笑意颇浓,“等待的时辰太长,不如趁此做点有意义的事?”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她靠在他身上,懒懒地问。
“比如,亲热亲热,做做那事……”
她倏地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他笑得一脸明媚,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嘴角一抽,别过脸,不去看他引人犯罪的眼睛,“男人果然可以随时随地发情。”
他唇边笑容一僵,发情?他是男人,不是牲畜!
“娘子,那为夫发一个情给你看看?”他贴过去,环着她的腰,吐气若兰,媚眼如丝。
绝色的脸,配着那一身红色纱衣,真正是个祸害人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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