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你们……”他急得挠头。
可细细想来,他确实想不出宁天歌哪一点能确定是墨离的人,虽说两人暧昧是暧昧了点,可毕竟到底暧昧到了哪种地步,他也不是十分清楚。
不,是相当不清楚!
宁天歌睨着他微笑。
他瞪眼,张口,结舌,半晌,闷闷地问:“那你认我家主子做你的人行不?”
宁天歌几乎内伤。
那是替墨离这主子感到悲催。
“不行!”一声响亮果绝的不行,震得车内众人一狐皆震了震。
“你凭什么说不行!”墨迹火大,“关你什么事?”
冉忻尘直接将他无视,看着宁天歌道:“你不能认安王做你的人。”
宁天歌哭笑不得,“为什么?”
“安王太狡猾,你会吃亏的。”他回答得一本正经。
她很想笑,可面对如此认真又如此替她着想的冉忻尘实在笑不出来。
“敢说我家主子狡猾?”墨迹已如炸毛的公鸡一般跳起来,“冉忻尘,你活腻了?”
冉忻尘毫不理会,只关心宁天歌的反应。
宁天歌轻咳一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至于认不认,谁认谁,这个留待以后再商榷。”
不待他们再发表意见,她已动手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吃的带上一些,万一山上找不到吃的,我们又一时找不到阴阳星宿,极有可能会饿肚子。墨迹,把那毯子带上,苏屿体弱,经不起夜里的山风。冉忻尘,你别忘了你的药箱,还有,四喜也归你管……”
一连串的安排,让那两个男人想说话也插不上嘴,最后,都默默地听从她的吩咐各自准备。
苏屿轻扬了眸光,看着她微笑。
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人总有办法让自己摆脱于己不利的局面,而且,总是能将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
一应物品收拾好,便是上山。
马车一直行驰到再也上不去为止,之后,背苏屿上山的重任就落在了墨迹身上。
宁天歌背着一个包裹,里面放着薄毯与一包食物,还有些清水,分量也不轻。
冉忻尘背着自己的药箱,四喜蹲在他肩头,这一人一狐如今相处得甚是和谐,令宁天歌大为叹止。
下车之时,路已行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三分之二却越见陡峭,初始还不觉得,待到了半山腰,白蒙蒙的薄雾开始笼罩山头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吃力,连天上那片还算明亮的月光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当然,这一切对于四喜来说,是半点障碍都没有的。
越往上走,山上的雾气就越重,看似并不高的山头,这条山路却怎么走都走不到头。
四喜不安分地跳下冉忻尘的肩头,在前面蹿来跳去,墨迹开始骂娘,“这什么鬼地方,怎么感觉尽转圈子了,走大半夜了还没个头。”
宁天歌未语,其实她之前便已觉出了这山的怪异,就如墨迹所说的,他们确实在转圈子,而且还转了不止一圈,但她留意了很久,都没有找出其中的缺口。
她敢肯定,这是阴阳星宿布的阵。
是阵,便有入阵与出阵之说。
既然他们入了阵,只要找到出口,便可出阵。
传闻阴阳星宿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他布的阵法自然不可小觑,这世上能破之人也是少有,又不知他用了何种方法,令这如此浓重的雾气盘绕于整座山头,令破阵的难度更为增加。
而且,以前奉命来查阴阳星宿具体位置的部下便说曾误入过什么阵法,还在阵法中受了伤,若非后来不知怎么误打误撞地出来了,可能就会死在那阵法里。
误打误撞她是不信的,阴阳星宿布的阵,一般人怎么可以误打误撞地就出得来,这里面,极有可能就是阴阳星宿存了善念,没有动杀心才放过他们。
而如今,他们一直在转圈,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暗器出现,估计是还没有触及到机关,一旦触及,死伤难料。
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她以前曾入魔般地研究过一段时间,虽不至于十分精通,但一般的阵法对她来说并未有难度,但眼下这个,毕竟是与无问齐名的奇人布下,她着实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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