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也该改改了,若再这般入戏过深,小心得臆症。”
“若真有那一天,我就哪里也去,天天在家里臆想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并不恼,反倒颇为乐见这个结果,再度凑近她道,“只是可惜呀,为夫清醒得很,一不小心就将娘子心里的想法看了个十分清楚。”
她牵着嘴角扭过了脸。“娘子,喜欢为夫不丢人,为夫也绝不会让娘子丢人。”墨离的声音低低沉沉萦绕于耳边,悦耳中透着一丝华丽,又有着诱哄的意味,“娘子,说你喜欢我。”
“殿下,莫要忘了我在青石岭说过的话。”她木然回头,善意提醒,相信他绝对记得。
在那个两人赤身相拥而眠的晚上,她曾对他说,不要把患难之情归结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一切要从心。等完成皇命重返京都之时,他若能认清心里的真实感受,不妨再去谈那日之事。
“哪句话?”他似乎有些惊讶,“娘子说过很多话,为夫实在不知道娘子指的是哪一句。”
她看着他,默然。
他是存心耍赖么?
“殿下若是不记得,我很愿意再说一遍。”
墨离眯眯一笑,正待说话,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竟是遣了那些婢女出来。
那些婢女恭声应了,退了几步,便有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听到这动静,宁天歌也顾不得与墨离斗嘴,扯了他一同跃上屋顶横梁,横梁粗壮,若非有心之人,绝不能发现上面还藏着人,那些婢女就更不可能察觉了。
纱幔很快被掀起,盛满了水的浴桶被抬了出来,水波荡漾,浮动在上面的花瓣随之波动,象是真有暗香飘散开来,只可惜,这屋子里的熏香太重,墨离与宁天歌饱受摧残的嗅觉已然无力体会了。
一阵忙碌之后,随着最后一名婢女退出并关上了门,屋子里便彻底静了下来。
等了片刻,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两人正要跃下,却听得里面有脚步声朝外间而来,两人只得按下身子隐在梁后,稍后便见那纱幔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挑起,用旁边的凤嘴银钩挂住,之后天祈的太子妃便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粉色牡丹图案的抹胸,勾勒出饱满浑圆的胸部,呼之欲出,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可轻易看到中间那道深沟。
一袭玫红软纱覆在裸露的肩头,使得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更为诱人。
还有那脸上精致的妆容,精描细绘,美丽得可谓倾城,却不知这些胭脂下面的面容是否与眼前一致。
乍然一见,宁天歌不免有丝奇怪。
如此深夜,这太子妃沐浴之后不去睡觉,这般精心装扮又是为何?
却见她推开长窗,目光在外面来回察看了许久,似乎要从那黑漆漆的夜色中找出什么来似的,起先面色还平静如常,甚至可看出某种期待,渐渐地,神色便有了丝焦虑。
将窗户重新合上,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想要在椅子上坐下,屁股刚沾着那椅子便又站了起来,那茶盏握在手里却一口没喝,只是捧着不断踱步,不时抬头看向那扇被她打开又关上的窗子,神情越发焦躁。
又过了片刻,她似再也忍耐不住,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熏香因为刚才的通风而消散了些,宁天歌轻声道:“这太子妃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还出门。”
“你没看出来么?”墨离隐含笑意地看着她。
她瞥他一眼,“你看出来了?”
“当然。”他支着横梁,眉眼舒缓,明知她等着下文,却偏偏一副仅限一问一答,绝不废话的模样。
宁天歌一声轻嗤,“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哦?”他颇感兴趣地挑眉,“你倒说说,看跟我想的是否一样。”
宁天歌睨着他,心想着,若是能把他这张脸凑扁就好了,省得她看着来气。
“月上柳梢头,。”她看着他愈加明朗的笑容,道,“正如殿下所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若不拿来谈情说爱,岂非浪费。”
言罢,她淡淡一笑,多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