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到哀家身边来。”
童珂刚回到宴席就被太后招到身边。太后笑着牵起她的手细细打量她一番, 见她确实妆容确实有些花了, 满意地笑起来, “这才对, 夫妻之间不能僵着, 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好不过。你做的对。”
一句话说得童珂满头雾水, 却也只能低声应和两声。
这时庄妃手执粉彩福寿双全酒樽上前来高声道:“太后娘娘,过去都是臣妾的不是, 太后娘娘宽宏大度, 还望太后娘娘不要跟臣妾这一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原谅臣妾。”
太后本来大好的兴致被这番话败得十不存一, 可当着这么多外命妇的面也不好跟庄妃这个没脑子的撕扯。她板着脸举了举酒樽,草草想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都是一家人,庄妃不必如此。”
庄妃一饮而尽, 哈哈大笑起来“说来自从进宫以来, 臣妾就没有这般痛快过了。臣妾是步步小心, 生怕走错一步给儿女们添麻烦。”
说着,她拽了帕子掩着嘴嗤笑, “臣妾到底比不上太子妃和太子年轻气盛, 也没有那么多顾虑。竟然大白天的就干出这等事情, 可真是奔放。”
童珂瞅着庄妃促狭的笑眼,恍然明白过来,怕是方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毕竟是宫里, 消息传得比箭矢还快。只不过,她眯了眯眼,就这么点事情庄妃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是好色之徒。
庄妃见太子妃到了这般地步依然面不改色,眼珠子咕噜一转干脆拉皇后下马,反正听闻皇后也看不惯太子妃这嚣张的性子。“太子妃这行径简直连那些也比不上,皇后娘娘,您说是吗?您毕竟是后宫之主,这种事情您还得多管教才是。”
皇后无奈地闭闭眼,她本不想再招惹事端,偏生庄妃这个棒槌到处鼓捣。不过庄妃有句话说得对,她身为六宫之主,没人提出来也就算了,一旦有人提出来,她必须出声严惩,要不然何以立威?
可对面是太子妃!那个会作妖的太子妃!
她甚至想当中揉着额头装晕过去。前些日子太子妃对她的警告还历历在目,这次她出手保不准太子妃又会做什么。
她笑笑:“庄妃也是对太子妃寄予厚望才这般严苛,不过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母后说得对,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庄妃娘娘用不着这么指桑骂槐的,倒是露出一副市井泼妇的嘴脸,让人耻笑。”童珂面上笑着,心里却想着方才说起的王家污蔑她和太子的事。
这跟现在庄妃的行为颇为相似,都是想给东宫贴上“不堪”的标签。
庄妃怒瞪双目,喝道:“放肆!你一个小辈竟然敢骂本宫是市井泼妇,这事不知孝悌!本宫倒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童珂心里琢磨着事情,对她的大呼小斥烦恼得紧,就听太后拍桌骂道:“庄妃你是存心想将哀家的寿宴给搅和了是不是?哀家和皇帝、皇后还活着,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妾室替我们教训太子妃?你将哀家放在哪里?”
庄妃腹诽“将你放在哪里,将你放在太后的椅子上罢了!”她平日里就不惧怕太后这个老东西,今儿还是攀扯太子的好机会。好色之徒哪里堪当储君?
即使消息被皇后和太后给遮掩下来,在场这么多外命妇心里都会留下个印子。保不准会影响前朝她的瑞王和太子之争。
为了瑞王,她今儿还真就要把这寿宴给搅和了!
“太后娘娘,臣妾哪里敢越俎代庖?不过是太子妃太过猖狂!自从太子妃进宫以来,多生事端,勾得素来谨言慎行的太子也没了章法!太子可是储君,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庄妃的惺惺作态实在是恶心着太后了,太后环顾了一圈下首表面恭敬实在早就竖着耳朵的外命妇,只觉头昏脑胀。
她狠狠心,她必须得保全太子,不能让这件小事影响了太子的名声!想到这里,她不由怪上了太子妃,都是太子妃平日行事没有忌惮,现在到好被庄妃抓住了尾巴!
既然如此,她也只有壮士断腕了。她酝酿了下正欲开口就听身旁的童珂嗤笑一声。
“庄妃娘娘真是好口才,没影儿的事儿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本宫不过是被欧阳家的小姐冒犯了,太子看不过眼替本宫出头训斥了她。怎么在您嘴里,这是大逆不道见不得人的事儿?”童珂在正头婆婆面前都没落过下风,还能在庄妃这个小妾手里吃亏?
“太子妃还是不要狡辩了!可是有不少宫人看见你和太子抱在一起,哎呀,说出来也是羞煞人也。”
“不少宫人?”童珂挑挑眉“哪些宫人看见了?还请庄妃娘娘将人唤上来说个清楚明白,总不能这么大一顶帽子就这般不明不白地扣到本宫头上。”
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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