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拉开座位上的靠椅,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边儿,那服务态度真是周到得没话说。
“呵,糟践我呢?老大,我可是一夜七次郎……”挑着好看的桃花眼儿,卫燎勾着唇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儿,可这话还没说完,就瞧到了随后进来的舒爽——
话到嘴边儿打住了,梗着脖子没了下文。
连翘热情的招着手,“爽妞儿,过来坐。”
刚上了个洗手间过来的舒爽,偷眼儿打量着桌上的位置,瞧着连子那一脸暧昧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坐到她身边,不巧的是,另一边正好是卫燎。
心里已然明镜似的,连子和他男人是故意的。
但朋友意,不可逆。
只不过近在咫尺的男人那身上传过来的皂香味儿真的很好闻,很熟悉,心里微微一恻……
可是,禁闭室里那句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的话,她没有忘记,有些缘份,强求不来便不能强求。
于是,稍稍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她与卫燎拉开点儿距离来,同时也是她的心里的安全距离。
偏头看了她一眼,卫燎抿着唇目光黯沉,却没有讲话。
“铭诚呢?”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全场,邢烈火皱着眉问。
“啊!”愣着神儿的卫燎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哪啥,你家邢大小姐的车路上抛锚了,诚铭去接了……”
“嗯。”
微微一点头,邢爷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自个儿妹子那点儿小心思,喟叹着没有再吱气儿。
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呢?他原本挺开心的想带着他小媳妇儿过过生日的心情,就被这么一大群不速不客给弄坏了。
烦躁!
瞧着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好,卫大队长清了清嗓子,提着劲儿的跟那些人侃着大山,他是天生的鱼儿,在什么场合都能如鱼得水。
可是这说着说着,他那视线突然就落到冷着脸的老大身上,更准确的说,是脖子的牙齿印儿上。
心,又笑得欢实了。
“哟,老大,这脖子咋回事儿啊……哦……啊……嗯……这个……那个?”
瞪了他一眼,瞧着这等着看好戏的王八蛋,邢爷面无平静地摸了摸被连翘咬出了痕迹的脖子,声音淡定如斯:“小猫儿咬的。”
猫,小猫儿啊?!
除了冷着脸的他自己,席间自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但除了卫燎也没有人敢拿他来逗趣儿。
“嘿嘿,你家的猫真特别,牙印儿都跟人一个样儿!”
瞥了一眼那没啥表情的小女人,邢烈火板着脸抻掇,“别他妈尽贫了。”
顿了顿,他又环视了一下来给他过生日的众人,沉着声儿说:“今儿我生日,多谢大家捧场,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别太拘束……”
吁……
他这一发话,那沉寂了半晌的低气压才总算是解冻了,清净的包间里立马又开始有了欢声笑语,那些个一直在大眼瞪小眼的哥儿姐儿也开始话唠起来了。
不肖片刻工夫,铁青着脸的谢铭诚同志就领着委屈的眼睛红红的邢小久姑娘隆重登场了。
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男人板着脸,女人苦着脸,谁也没有讲话。
可那情形一眼就能望穿,他俩的事儿大伙儿也都明白。
连翘乐呵地招呼着小久,没有直接安慰,而是旁敲侧鼓的谈论起其它话题来,很快,小久姑娘的心情就开朗起来了。
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儿,心里记不得也不装事儿,噼里啪啦就又活过来了。
欢声,笑语,生日宴的感觉直接就出来了。
流水线似的各类花哨菜式,一样一样的传了上来,别说小久整得挺丰富的,五花八门的色香味儿俱全,红味白味生猛海鲜应有尽有。
看到那些海鲜,连翘直接就默然了。
海鲜啊,她以前是稀罕吃的,可是那痒得发慌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想了想啊,又想了想啊!
然而,好吃之人大抵就是她这样儿的,即便有那次惨痛的教训,她还是没有忍得住嘴贱的毛病,低着脑袋就一个螃蟹一个虾的开吃起来。
过敏症这种事儿,不是常有的,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却是多多的。
嗜吃,嗜睡,嗜男色,这家伙毛病真多……
不过,邢爷却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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