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了他一眼,连翘心情颇好,又开始斗上了,“猪说的!”
嘴唇紧紧抿起,邢爷装得疲惫万分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那就吃猪身上的肉……赶紧的,媳妇儿,我馋了!”
看到她这样儿,连翘心里一软,“生病不能吃红烧肉,我一会儿给你做点其它的……”
“老子就想吃红烧肉!”
不知道咋的,他就想争取自己那盘红烧肉的权力,像是想证明什么,可是到底想证明什么呢?
他又琢磨不出味儿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
“行行行!”
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连翘没多大心思和他置气儿了,只希望他赶紧的好起来。
没法儿,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连翘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了这男人的,活该被他折腾,和舒爽他们说了一句中午都在这儿吃饭,就准备去附近的超市购买点食材,刚一拉开病房的门,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大人物登场。
哪壶不开,哪壶偏偏开就是这个理儿。
邢烈火不想老头子知道,偏偏他就得信儿赶过来了。
一脸严肃的老爷子今儿戴了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看上去更有领袖风范了,只不过镜片后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目光,在看向连翘时特别的锋利,胆儿小的人,一定会被他这模样儿吓得肝儿颤。
可是,连翘掀了掀唇,到没有觉得拘束或者不安。
她是和他儿子过日子,待不待见又有啥关系?他瞧不上自己,自己又不屑去拍马屁——
邢老爷子没有跟她说话,只是淡淡的跟卫燎和谢铭诚点了点头,就转眸问陪侍在旁的医生,“他伤势怎么样?”
恭敬地垂手而立,那医生赶紧汇报:“不算太严重,静养一阵儿就能大好。”
“那就好。”
向医生摆了摆手,邢老爷子缓缓走近病床,望向没有搭理他的邢烈火,“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
冷硬的声音,一如既往,老爷子点了点头,只当没听见他的顶撞,这么些年来此类的软钉子他碰得太多了。
“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连翘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没了这位领导,她的心脏终于以正常跳动了。
哪知道,跟着邢老爷子进来的那位戴黑框眼镜的生活秘书却留了下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态度还算好。
“连小姐,老爷子有请。”
有请?!
‘请’这个字儿一般是斯文人的说法,内里的意思更确切点儿表达,应该这么说——找茬!
不过么,这种事情都摆到刀刃上了,避无可避还怎么办?那就上呗!
飞快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火哥,她没有流露出惊慌,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皱巴的衣服,转身就跟着眼镜男出去了,昨晚一宿没睡,衣服都脏乱了,可是她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见人。
本姑娘就这样儿!
刚走到电梯口,谢铭诚就大步追了过来……
“嫂子!”
“谢队?!你这是?”她有些疑惑。
“老大让我跟着你去!”穿着军装的谢铭诚看上去特别精神,话说得铮铮的响亮。
一听这话,那生活秘书笑了笑,“老爷子吩咐,他只见连小姐一个人。”
慢腾腾地瞟了他一眼,谢铭诚十分坚定,“老大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连参谋!”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只听邢烈火的,其他人谁都不好使,哪怕邢老爷子也一样。
连翘心里一暖,火哥这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呗,虽说老爷子找他到底要干嘛她不知道,不过不用脑子想也明白,指定没什么好事儿。
那个生活秘书毫不让不,依旧有礼地提醒,“连小姐,老爷子说只请你一个人。”
呵呵……
难道还真有猫腻?
不等她回答,谢铭诚直接挡到她的身前,板着一张黑脸,套词儿没变,“老大吩咐,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必须跟着连参谋。”
生活秘书皱了皱眉,他是玩脑子的斯文人,而谢铭诚是拿枪杆的野蛮人。
跟他讲理?瞎掰!
想了想他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请示,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目光投到连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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