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可一看女人的穿着打扮和不屑一顾的神情觉得又不像妓女,倒像是个有钱人。郑刚正琢磨着,爱山就走过去把嘴凑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回头对女人说道:“这就是我们老板,有事你和他说吧。”说完就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因为他刚才看见郑刚给他使了个眼色。妈的,看来又有活干了,爱山听不清两人在屋子里说些什么,到后来就听见女人尖利的嗓音高起来,说的还是在上面说过的那些威胁话,不过公安局几个字他还是听的很清楚。
妈的,我就不信郑刚对公安局几个字不忌讳。果然,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就见门打开了,郑刚一个人走了出来,或许是地下室光线的原因,郑刚的一张脸显得很狰狞,他把门半掩着。
低声说道:“你不是好长时间没搞过女人了吗,进去干吧,虽然老点,不过是个有钱人呢,保养的不错,慢慢干,不会有人来催你的。”
爱山盯着小舅子翕动的嘴唇,呼呼直喘气,看着郑刚回手把门推开一条缝,爱山正自犹豫,就听里面的女人叫道:“合同拿来了吗,快点,我还有事呢。”也许是女人的声音挑动了爱山的某根神经,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就大步走进了房间。
郑刚哐的一声将门关严实,从把手上取下一把挂锁咔哒一声就把门锁上了,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里面女人先是一声尖叫,接着又传来一阵狗叫声,然后是东西被踢翻的声音。
郑刚心里感到一阵躁动,禁不住把一只手伸到裤裆上揉了几把,就听见里面的女人又叫起来,这回再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味道了,那叫声中充满恐惧还带着绝望的哭泣。
直到那张破床咯吱咯吱有节奏地向起来的时候,郑刚抬头长叹一声,嘴里嘀咕道:“古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他没有心思再听这种死亡前发出的靡靡之音。
而是关掉走道里的灯,沿着狭窄的楼梯慢慢望上爬去。短短的半个月之内连杀两人,就连老惯犯爱山都觉得有点疯狂。
不过,当他回想起那天在女人身上的感受时,不禁悠然神往。那天他是边掐着女人的脖子边干她的,女人临断气前那一阵死命的收缩,几乎要了爱山的老命,那个爽快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差点被女人垂死的管道吸食虚脱。
事后他曾几次在郑刚面前描述那天自己欲仙欲死的感,结果招来小舅子的一顿臭骂,并恶狠狠地告诫他:“别再记着这件事!当心哪天猫尿喝多了吹的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
郑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自从杀人以来,由于手里有了闲钱,爱山越来越沉迷于杯中之物。似乎是想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以摆脱内心深处的恐惧。郑刚担心这样下去。
爱山总有一天酒后失言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自从爱山在茶楼的地下室奸杀了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以后,郑刚嫌那个房间阴气太重,他在离茶楼不远的一个刚竣工的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带着爱琳两人一起住。
而爱山则不怕阴气,他每晚都一个人住在那里看守茶楼,在漫漫长夜里,躺在那张曾经让他灵魂出窍的破床上,一遍遍地回味着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呻吟,常常刺激的他整夜整夜不停地喷射着生命的岩浆,以至于和那个女人的亡灵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成为他夜晚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正当爱山渐渐喜欢上茶楼悠闲生活的时候,郑刚却急于赶紧把茶楼脱手,他知道,茶楼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拿在手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任何一点小小的火星子就有可能引发爆炸,将他们炸的灰飞烟灭。
所以,在茶楼平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尽管爱山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是打出了转让信息。世界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巧,在郑刚看来,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一天晚上,郑刚一个人在小区的出租屋里突然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寂寞,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烦意乱,只觉得屋子里面沉闷异常,总有一种渴望到哪里去的感觉。他在屋子里焦躁地徘徊了一阵以后。
终于控制不住对外界的向往,于是就悄悄出了门,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茶楼,挑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茶客。
就在他神游八极的时候,他的瞳孔突然就放大了,他看见爱琳引着一男一女正朝着里面走来,那个女子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但是,让郑刚双目圆睁的并不是那个美妇,而是她身边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挂念的不能再挂念、一直以来令他废寝忘食的男人。
那天晚上,在小区的出租屋里,郑刚一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那是一种与寻觅已久的猎物面对面后产生的特有的兴奋,他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无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