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医院?孩子没有了?“小凤?我是妈妈呀!”
妈妈?卢凤微微转过头来,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她动动嘴唇,发出虚弱的声音:“妈!你怎么在这里?”
“是警察打来的电话,他们说你摔倒了,哎!怀着孩子,这样的大雪天你瞎跑什么呀,好好的一个孩子”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妈,张铭呢?你见他了吗?”卢凤似乎没时间理会孩子的事情以及母亲的眼泪,急急问道。
“还问呢,他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出来怎么就不给他说一声!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卢凤听了一下楞在那里,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赶快见到自己的男人,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知此刻的他急成了什么样子张铭是在前往别墅的路上接到卢凤的电话的,他一声不啃地听完女人断断续续的述说后只说了一句话。
“你就待在医院里,那里都别去,等着我。”说完以后挂上电话,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判断失误呀!太轻率了,差点酿成大祸,麻烦事情来了,这件事再也不能瞒着老板了,张铭回头看看躺在后座上的穿山甲,问道:“觉得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还行,好像没伤到骨头。”穿山甲的声音依然低沉冷静。张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他拿出手机拨了尚融的号码。越担心就越出事。
尚融听完张铭在电话里简单的陈述以后,赤裸着身子瘫在床上,脑子闪电般转动起来,张妍见男人接完电话以后的神情,就知道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她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两眼盯着沉思中的男人不敢出声,似乎怕扰乱了他的思路,良久,只见尚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嘴里恶狠狠地嘟囔道:“祁顺东呀!真是小看你了!”
说完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严厉地说道:“我出去办点事。你不许出门,就待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张妍听了尚融的话,也顾不上浑身赤裸,爬起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哭道:“老公是不是因为我我不走让他们来抓我吧是我拿了郑刚的钱和你又没关系”
尚融见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神情渐渐缓和下来,抬起女人的下巴,柔声说道:“别瞎想,和你没关系?不过你必须离开这里。你不知道有人就想利用你来整我呢,你走了以后我才能全身心地对付他们。
我保证会去北京找你的,那时我们就不用分开了。”说完,尚融不在理会女人,拿出手机就给小雅打电话,过了很久才传来小雅睡意朦胧的声音:“大哥怎么这么晚”
尚融打断小雅的话说道:“小雅你什么也别问你和乔菲马上去一趟市妇幼保健医院,把那里有个叫卢凤的女人接到你那里先住下,等我的电话。”说完也不管莫名其妙的女孩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直接走出卧室,穿上大衣出门而去,此时,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穿山甲躺在一张床上,他的一条腿的裤子已经退下,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渗出的血迹。地图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沙发里,而张铭则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我看还是去找个医生吧。”良久,地图像是自言自语道。“不行!”躺在床上的穿山甲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认识可靠的医生,警察知道我们有人受伤的话肯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太危险了,再说,我觉得伤的不是太严重,还是等老板来了再说吧。”
两个人听了穿山甲的话都保持了沉默。尚融驱车到达别墅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仍然是彤云密布,虽然已经早上6点多钟,却看不出一点黎明的迹象,倒是郊区雪后的清晨别有一番光景,只是尚融没有心思欣赏罢了。
尚融的车刚在别墅门口停稳,张铭和地图就一前一后迎了上来,尚融看了张铭一眼,后者就羞愧地低下头去。尚融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穿山甲的伤势怎么样?”
“没有伤到骨头,地图已经给他做了简单包扎,血已经止住了。”尚融推开门时进入房间时,穿山甲挣扎着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尚融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就躺着别动,医生已经出发了。”
穿山甲急道:“老板,医生可靠吗?”尚融生气地说道:“现在才考虑可靠不可靠是不是晚了点,早先干什么去了。”说完回头看了张铭一眼。
张铭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动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老板我当时是太冲动了”尚融将手一摆打断张铭的话说到:“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我交代几件事情,马上就要办。”说着回头看着地图继续道:“等一会儿,医生来处理完穿山甲的伤口以后,你带穿山甲马上开车离开这里,具体地方我正在联系,等我的电话通知。”说完从口袋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张铭说道:“我已经让祁小雅把卢凤接到她家里去了,你就不用为她操心了,你暂时在这里多呆一阵,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就怕那两个警察认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