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有南宫老人和赤煞西门渊、何津航(金鼠)三人。唐纪中把银哨交给南宫老人,一面朝西门渊道:“西门前辈,你和南宫前辈一起,负责总巡,一切均须听南宫前辈调度。”
赤煞西门渊点了点头。唐纪中接着以“传音入密”朝南宫老人说道:“义父,孩儿和丁姑娘奉命赶去五虎岭,这里就交给义父了。”南宫老人领首道:“你们快去吧。”
唐纪中又道:“还有宓飞虹率领的黑衣卫,孩儿已和他约定,要他约束属下,不准外出,他答应严守中立,楚琬负责内巡,也不会到庙外来的。南宫老人道:“老夫已经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唐纪中回头道:“何津航,你随我到各处去走走。”说完,就和霍如玉一起朝北首掠去。何津航答应一声,跟着两人身后就走。
赶到五虎岭,还不到二更时分。唐纪中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冀的面具,仰首吁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总算可以还我面目了。”
霍如玉也跟着揭下面具,娇笑道:“我也一样,”他们当然就是上官靖和丁瑶了,金鼠摸摸脸上,说道:“可惜在下这张脸皮,是剥不下来的。”他是竹逸先生给他易的容。
上官靖说道:“此间事了,咱们还要回去呢,金兄自然还要扮演下去了。”正说之间,只见一条人影,宛如天际流星,划空飞掠而来。丁瑶“咦”道:“这人好快身法,大哥,快看,那是谁呢?”上官靖道:“除了沈姐姐,别人哪有浮光掠影的身法?”话声甫落,那条人影已经掠到岭下。
上官靖急忙迎了上去,喜道:“果然是雪姐姐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呢?”沈雪姑被他这声口气亲密的“雪姐姐”叫得不禁脸上微红,身形一停,低声道:“我们快些走吧,今晚这一行动,你是最重要的向导,后面的人,都是跟着你行动,伯母不放心,所以特地要我赶来的。”丁瑶催道:“那就快些走了。”
四人立即往北奔去,金鼠在沿途留下了记号。奔行之中,上官靖问道:“总舵的人是不是都来了?”沈雪姑道:“不但总舵的人都来了,少林寺还出动了四位大师,和两座罗汉阵,另外有几位助阵的人。
像武当青石道长、唐门掌门人唐世贤、衡山派飞云道长、岭南离火门的罗道长等人,都是听到少林寺有警,自动赶来的。”这时已经二更天了,本来明亮的月色。
渐渐的被乌云所掩没,四野的山岭起伏,树林深森,就更显得一片黝黑。上官靖伸手一指前面的山岭,说道:“三间茅舍,就在那座山岭的山麓之间。”沈雪姑道:“你不是说茅屋里只有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少女吗?我们先制住这两个人,占据茅屋,那是最好了。”
上官靖道:“这一老一少,武功稀松得很。”沈雪姑道:“也许她们昨夜只是一时凑手不及,魔教老巢所在,派在下面的人,不可能如此易与,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茅舍渐渐接近了,上官靖伸手取出面具,覆到脸上,说道:“还是由小弟领先,说是从三官庙一路巡查过来的,这样就可免得那老婆子起疑,就容易下手了。”沈雪姑道:“这样也好。”
丁瑶道:“我也要戴上面具吗?”上官靖道:“你不戴没关系,只要跟在我后面就好。”当下由上官靖为首,走在前面,沈雪姑、丁瑶、金鼠三人在他身后,疾快地走近茅屋。茅屋中住的是农家,二更天了,自然早已没灯火了,上官靖在竹篱门口停住,右手一抬,说道:“何津航,你上去看看,屋中有人吗?”
金鼠走入竹篱,来至茅檐之下,正待用手叩,发现两扇柴扉只是虚掩着,伸手推,呀然开启,他举步走入堂屋,站定下来,大声道:“屋里有人吗?”
屋中仍然没人答应。上官靖心中暗暗奇怪,跟着走入,朝左首厢房走去,定睛一瞧,木床上躺卧着一个灰布衣衫的老婆子,定着双目,一动不动,看她神情,似被人点了穴道,一时大为纳闷,忖道:“她是被什么人制住的呢?”
目光一动,发现老婆子身边,还放着一堆东西,走近床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张面具和一堆花白假发。拿起面具一看,竟和灰衣老妇的面貌一般无二。上官靖不禁笑了,暗暗地忖道:“原来是竹逸先生已经来过了,这老婆子是他给制住的。”
只听房门口响起丁瑶的声音,叫道:“大哥,右厢房的少女已经被人制住了。”上官靖道:“她身边是不是有一张面具?”“是啊。”丁瑶道:“你怎么知道的?”上官靖道:“这里也留下一张面具。”
沈雪姑走了进来,说道:“看来刘前辈已经来了,堂屋木桌上,还有一盒易容的药物,瑶妹,来,你把这张面具戴上了。”随手把一张面具递了过来。丁瑶接过面具。
问道:“大姐要我改扮那丫头吗?”沈雪姑说道:“这是刘老前辈的意思,不然,他留下了这张面具干什么呢?”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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