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纪中才轻轻放开揽着她娇躯的双手,也低声道:“妹子,你真好。”霍如玉披披嘴道:“你姐姐、妹妹多着呢。”
唐纪中道:“你再说,我又要”他双手作势,又待朝她揽去。霍如玉慌忙地后退了一步,咳道:“你快去,别再胡闹了。”唐纪中点点头,道:“那我走了。”
他满怀兴奋,潇洒的走出卧房,由长廊刚转出前殿,突听一个尖沙的声音传来,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报上名来?”唐纪中一怔,慌忙拱手道:“在下神武队领队唐纪中。”
“呷呷呷呷。”从大殿暗陬迎出一个老婆子来,尖笑道:“老婆子当真老眼昏花了,看到一个人影,还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唐领队,今晚这前进大殿,归老婆子当值,唐领队请多担待。”她是缝穷婆。
唐纪中连忙拱拱手,含笑道:“申婆婆言重,这是你老的责任,在下还要出去,少陪了。”说完,往外走去。
缝穷婆看看他背影,心中暗道:“这小子一向高傲得自以为了不起,哈,当了神武队的领队,反而谦虚起来,”唐纪中出了庙门,心中也暗自忖道:“竹逸先生、青松道长,连娘在内,都把白衣圣教贼人估计得太高了。
就像今晚,由神武队担任外巡,负责三官庙十里方圆,楚琬、缝穷婆等人担任内巡,这些人,如今都成了自己这边的人,只要总舵的人赶来,一举就可以把贼党拿下来,还怕他们兴风作浪吗?”
唐纪中走出十数丈远,目光迅速一转,双臂一抖身形突然掠起,快若流矢,一下闪入右侧一片松林之中。三官庙右首,一座小山峰上,地方不大,有几棵数丈高疏朗朗的松树,围着一座六角小亭。
这时,小亭内,正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绿衣姑娘,双手按着石栏杆,螓首微抬,望着天空出神。今晚月亮将圆未圆,黄澄澄的有些像柠檬。只要是少女,面对着这样的月色,都会望得出神,当然,少妇也会对着月亮出神。
但同样的出神,同样的对月怀人,少女和少妇就有很大的不同。少妇对月怀人,是悔教夫婿觅封侯,一定会双蛾低蹙,心事有谁知?以幽怨和幽愁占大多数。
少女同样对月怀人,同样凝注着双眸,但心底深处,所憧憬的却是美好的未来,虽有愁思,也是淡淡的,而且总占点喜悦的成份。这是一般常情,有时当然也会例外。
就像现在吧,小亭中这绿衣少女,手扶石栏,望着月亮出神,竟然双蛾微蹙,好像有着很深的心事。就在此时,她耳边响起极轻而又极熟的声音:“楚姑娘。”她就是楚琬。
这一瞬间,她娇躯陡然一震,急忙转过身去,石亭中微风一飒,她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一身天青长衫,剑眉朗目的年轻人。他颀长的身材,潇洒的风度,月色虽然黄昏,但他却是临风玉树,丰采照人,使她清澈的美眸为之一亮。
他正是她日夜萦心的情郎上官靖。她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只是低低道:“你果然来了。”上官靖不禁听得一怔,她这句话,岂不说她早就料到他会来的了?
他这一怔神也只是瞬间的事,立即含笑跨步,走近她,一下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在下会来的呢?”楚琬任由他握住双手。
直到此时,她含颦双眉才展颜一笑,道:“难道我猜得不准?”上官靖柔声道:“你猜得很准,在下就站在你面前了。”楚琬问道:“她是谁?”这话问得突然。
上官靖不禁又是一怔,问道:“你说什么?”楚琬轻轻地挣脱了他握着的双手,幽幽地道:“看来你果然只把我当外人看。”上官靖惊奇地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在下我怎么会”
楚琬不待他说下去,眨动眼睛,问道:“你猜猜看,我怎么会知道你会来找我?”上官靖道:“这个我怎么会猜得到?”
楚琬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因为你知道我今晚值内巡班,你不是看到过我吗?所以我才问你她是谁的?”上官靖身躯一震,张口结舌地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在今天下午,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神。”
楚琬幽幽地道:“容貌可以转变,眼神是不会改变的,何况这人是我心里唯一的人,他的眼神,我会不认识吗?”
“你”上官靖心头一阵波动,又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使她双手,低声道:“琬妹,谢谢你,我并不想瞒你,所以才来找你的。”“这话我相信。”楚琬点着头问道:“她是谁呢?”她关心的,还是“她是谁”?上官靖悄声道:“是丁瑶。”
“会是小妹。”楚琬听得深感意外,顿了顿又道:“难怪她一直没有回来,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教中正在追查她的下落,你们”
她没有说下去了,但上官靖听得出她所要说的意思,俊脸不由微微地一阵红,她忽然又嫣然地笑道:“我们把话题扯得太远了,哦,我没有办成的事,你办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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