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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靖左手一挥,点了黑袍老人的昏穴,李小云偏头问道:“师傅,你老人家知不知道大哥是谁?”竹逸先生含笑道:“为师怎么会猜不到。他自然是南宫少侠了。”
李小云笑道:“师傅只猜对了一半,大哥现在叫上官靖了。”她就把自己两人去找沈雪姑说起,一直说到自己两人奉老夫人之命,来请师傅为止,简扼的说了一遍,这一段曲折的故事,她虽然简扼的说,也足足说了一顿饭的工夫,才说完。竹逸先生惊诧的道:“原来江湖上竟然发生了这许多事故。”李小云道:“师傅想不到吧?”
刚说到这里,上官靖抬头道:“果然有人来了。”李小云道:“师傅,你老人家只管进去,这里有徒儿和大哥两人,就足够应付了。”
目光一转,急步过去,掩上了木门,一面说道:“大哥,快把他坐到椅子上去。”上官靖含笑道:“你又要出什么花样?”李小云道:“大哥不用管,只要把他坐到椅子上去就好了。”
上官靖依言把黑袍老人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又从地上提起两个黑衣汉子,让他们一左一右站到了黑衣老人身边,再把他们的两柄钢刀也纳入鞘中,一面问道:“二妹,还要我做什么呢?”
李小云笑吟吟地附着他耳朵,低低说了几句,然后推着竹逸先生的身子,说道:“好了,这里没有师傅的事了,你老人家进去歇一会吧。”竹逸先生笑道:“好!为师就看你们的了。”说着。
果然举步往里走去。李小云伸手扶着师傅走去,回头道:“大哥你留下来,等他们好了。”上官靖果然留了下来。
只是低声道:“来人已经走出竹林了。”竹逸先生点头道:“上官老弟耳朵果然敏锐,老朽直到此时,才听到声音呢。”
这时竹篱前面的一条石子小径上,果然出现了一行五个人。当前一个是头戴黑毡帽,身穿黑布大褂的矮小老头,手里还拿一支竹根旱烟管,耸肩弯背,面如土灰。
但双目却特别明亮,炯炯有光,他后面跟着四个身穿一色灰布短靠的汉子,每个人都面目篱黑,个子瘦小精干。
这五个人走在一起就会使人感到有些怪异。他们走近竹篱门,那为首矮小老头忽然住步,口中咳了一声道:“奇怪,戚供奉早就来了,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呢?”
他似是生性多疑,目光朝四下乱转,过了半晌,才回头道:“你们上去一个敲门,看看竹逸先生在不在?”他身后一名灰衣汉子答应一声,举步走上。
竹篱门只是虚掩着,他推开竹篱门,走近竹屋,就高声叫道:“竹逸先生在家吗?咱们黄副总管特来拜访。”又是一个副总管。
竹屋中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半点声音。灰衣汉子忍不住举手往门上重重的叩了两下,不,他只叩了一下,第二下还没叩,两扇木门豁然启开。
灰衣汉子吃了一惊,急忙往后退下一步,抬目看去,屋内比较幽暗,但堂屋并不太深,一眼就可以看到黑袍老人双眼微闭,坐在上首,这就迅快回身,躬躬身道:“回副总管,戚供奉就坐在里面。”
黑褂老头听得一怔,缓步走近篱门,一面问道:“你没看错?”灰衣汉子垂手道:“戚供奉坐在上首,双目微闭,跟他来的两人,就站在戚供奉的身后,只是他们都没说话,连看也没看小的一眼。”黑褂老头一手摸着下巴,口中唔了一声,沉吟道:“他们就是在等竹逸先生。
也不会不出声的,这是怎么一回事?”随着话声,举步跨上,但走到门口,又倏然止步,凝目看去,戚供奉确实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一把椅子上,只是瞑目垂睑,一动也不动。黑褂老头看得心头大疑,忖道:“戚供奉好像在运气行功?”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戚供奉“传音入密”的话声说道:“老夫被刘老弟点了穴道,你快来替老夫把穴道解开。”
黑褂老头听出确是戚供奉的声音,当下干咳一声,右手旱烟管当胸,举步跨入。他果然狡猾如狐,左脚刚跨进门槛,右脚却依然停在门外,一双炯炯有光的鼠目先朝堂屋中左右四顾,以觑动静。
这时戚供奉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屋里没人,刘师弟已经走了。”黑褂老头暗自失笑道:“就算有人,又能把自己怎样?”于是右脚也跟着跨入,朝前走去。
他还没有走到戚供奉面前,只听戚供奉的声音又道:“你后面有人,小心。”黑褂老头一惊,急忙回过身去。
但他已经迟了半步,刚回过头去,突觉腰眼一麻,就被人制住了穴道。就在他回头之际,门外四个灰衣汉子就听到他的声音,说道:“你们进来两个人。”
四个灰衣汉子中立时有两人依言走入,但刚走到黑褂老头身后,就停下步来,他们停下步来,就已经被制住,接着黑褂老头又喝道:“现在你们两个也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