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夫人没待他说完,勃然脸现怒容,举手在靠椅上重重拍了一举,厉声道:“这些人都该死。”
上官靖心中暗道:“你一脸慈祥,果然是装出来的了。”一面又说道:“老夫人此话怎说?”老夫人问道:“靖儿,你姓什么?”上官靖道:“在下复姓上官。”老夫人又道:“你是不是上官平的儿子?”上官靖道:“你说的正是先父。”
老夫人沉哼一声道:“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你身为人子,难道不想替你爹报仇?金刀门、白虎门、神灯教、终南派、黄龙寺、八卦门、武功门,这些人那一个不和当年围攻你爹的人有关,难道他们都不该死?”
上官靖道:“当年围攻先父的人,像金刀无敌郭东升、黑虎神侯敞、黄龙寺智明、永胜镖局罗永椿、神灯教智多星金继能等均且先后死去,爹的仇也已经雪了,何用再多伤无辜?”
“住口。”老夫人怒声喝道:“什么叫做多伤无辜?这些门派,一向自号名门正派,却纵容门人,有什么正义可言?不是为娘派人用旋风花杀了他们,十八年来,他们没有一个人替你爹伸冤?
你还帮着他们说话?我不但不给解药,连这些门派,都要予以歼灭,一个也不能留。”上官靖冷笑道:“老夫人这样做法,那是假借先父报仇之名,只怕别有用心吧?”
老夫人双目神光陡射,冷森的道:“为娘有什么目的?”上官靖倏的站了起来,目射棱芒,凛然道:“你是魔教什么人?
假冒我娘,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你们为了昔年各大门派围剿之恨,要和各天门派为敌,尽可堂堂正正的向各大门派寻仇,上官靖不能让你们假借替先父报仇,更不允许你假冒家母,在江湖上猖乱。”
管巧巧骇然道:“上官公子怎好对老夫人这般讲话?”上官靖目光向管巧巧投去,喝道:“管巧巧,在下听说你擅于用毒,你给我过来。”猛地朝管巧巧伸手一招。
他原是无意招手,怎知他如今身兼佛、道两门三种绝世神功,这一抬手,陡然间从他掌心涌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把管巧巧一个人往前拉出了四五步之多。管巧巧没有想到他会练成如此绝世功力,人被一股强大吸力拉出,口中不觉失声惊叫。老夫人双目之中绿芒陡射,沉喝一声:“上官靖,你找死。”
她挥出了一掌,直拍过来。管巧巧也在此时急急向横里闪出,但她一张象面绿纱却被上官靖掌力吸得飘落地上,露出一张明眸皓齿姣美的面孔,只是略带惊慌之色,老夫人这一掌,是为了救管巧巧,所以少说也用了七八成力道,一道掌风宛如开山巨斧,劲势凌厉已极。上官靖冷笑道:“你终于出手了。”
右手一抬,朝前迎去,但听蓬然一声,劲风四卷,上官靖凛立不动,坐在椅上的老夫人却白发飞扬,一身衣裙都吹得猎猎作声。这下,把老夫人激怒了,倏地站起身来,怒声道:“好个畜牲,你敢和为娘动起手来。”
上官靖突然目射寒电,舌绽春雷,朗声喝道:“住口,在下方才已经说过,绝不容许你再假冒家母,你再敢假冒一句,上官靖今天就先劈了你。”
他说话之时,膨若天神,气势极为慑人。老夫人不禁呆了呆,大声道:“反了,上官靖,你敢对老身如此说话,老身就教训教训你。”随着话声,右掌徐徐举起。
她举掌的动作极慢,上官靖自然注意她的手掌,只见这一瞬之间,掌心渐渐色呈暗红,缓缓的朝前拍来。掌势甫出,已有二股令人窒息的炙热气流,像潮水般涌来,心中暗道:“她使的大概是“魔火炼形”和“九阴摧心掌”了。”
一念及此,自然也就不敢怠慢,立时运起全身功力,凝聚右掌,一记“返照神掌”朝前推去。
他此时功力和半月前和沈雪姑联手,对抗娘的时候,又精进甚多,何况又吃过“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的亏,因此这一掌上几乎用了全力。但听“波”的一声,强大掌风有如狂陇乍发,把老夫人的掌风压得悉数倒卷过去,接着又是蓬然一声巨震,把上首一张高背锦椅,和一座屏风震得粉碎,四壁摇动,屋顶碎石沙土下落如雨,弥漫一室,视线为之模糊不清。上官靖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一掌的力道,竟有这般的威力?直等弥漫的尘埃渐渐落定,凝目看去,堂上那里还有老夫人和管巧巧的踪影?这就回身退出,刚跨出门槛,就见阶下“天井”中,早已悄无声息的站着四个面蒙黑布的黑衣人,好像正在等着自己一般。
上官靖虽然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方才已经见过,秦皓曾说自己能在他们手下走得出十招八招,已经不错,就可知道这四人武功之高,决非寻常之辈了,这原是目光一瞥,脚下却并未稍停,举步走下石阶,朝“天井”中走去。
四个蒙面黑衣人从眼孔中露出炯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看上官靖,并未出手拦阻,任由他走落“天井”直等他走到“天井”中间,下首两人突然身形一晃,一下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