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朽住在这里,捕鱼自给,与人无争,你不该仗着区区碧落山庄的势力,要手下放火烧我的房子,逼得老朽不得不把他们制住,现在你还有何说?”口中说着。
右手可没闲着,食中二指一圈,朝宓副总管点去。宓副总管忌惮的是玄衣女子的迷药,因此在玄衣女子惊出茅屋的时候,他早已抢到上风头,两人一见面就动上了手,两柄长剑各展所学,挥起一道道刺目的剑光。
人影飞旋,剑影弥空,有时腾身飞刺,有时交叉惊过,剑光人影中,不时响起锵锵剑鸣,这一轮互相搏击,快速而凌厉,如果有人旁观,一定会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如论剑上功力,宓副总管自然胜过玄衣女子甚多,但他右臂被沈雪姑以“驭剑术”削断,剑由左手使出,自然要大打折扣,威力不如右手迅猛,玄衣女子才能支持不败。
玄衣女子一柄长剑也着实使得轻灵已极,身法同样轻快如云,但仅凭剑法轻灵,身法轻快,应该还是挡不住宓副总管辛辣老练的攻势的,好在她左手配合右手剑势,不时乘机出击,忽掌忽指,似抓似拿。双方距离既近,掂副总管虽已抢在上风头。
但心里总是顾忌着她施展迷药。因此明明可以追击而上,再加发一二剑就可迫使玄衣女子屈居下风,就因玄衣女子扬起左手,反而把他逼退出去。
这是宓副总管数十年来,与人动手,最使他感到愤怒而无处发泄的一场交手了,孙小乙随着话声点出两指的时候,也正是宓副总管后退的时候,才被他无意之中避开了这奇妙的指风。
玄衣女子眼看八名黑衣汉子不旋踵就被孙小乙全制住了,心头也暗暗惊奇不止。长剑一停,喝道:“姓宓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还逞什么能?识时务的,你给我夹着尾巴快滚吧,从此以后不准再来打扰这位老丈,我和他不是一路的。”
孙小乙道:“不要紧,老朽只有一个人,不怕他打扰,不过宓副总管下次若是再和今天一样,率同手下人要来烧老朽的茅屋,那就没有今天这样便宜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个尖细而深沉的声音说道:“什么人敢在碧落山庄百里之内,说这样的大话?”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却像飘浮着飞来,说到最后一句,就保已经到了面前。不,这人确实已经到了面前。那是一个身穿绿袍的矮小老者,面如古铜,颔下留一把雪白的山羊胡子,他正是碧落山庄的秦总管。
孙小乙自然识得,心头不禁暗暗一紧。他亲眼目睹像田五常,邢铿、暴本仁等人,在他手里,都毫无半点反抗,自己这点能耐,岂不比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一点也不用花什么力气。宓副总管看到秦总管来了。
心中一喜,连忙躬着身道:“总管来得正好”秦总管朝他一摆手,截着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宓副总管躬着身道:“回总管,这女的昨晚闯入庄中,到处觑伺,连伤多人。
后来中了属下一掌逃逸,属下一路追到这里,才把她追上。至于这老儿,乃是这里的居民,不想他深藏不露,身手居然极高”“唔。”泰总管一手捋须,目光掠过孙小乙,问道:““这些人都是他制住的吗?”宓副总管应了声“是”
秦总管并不注意玄衣女子,那是因为玄衣女子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但孙小乙可不同了,第一、此处和碧落山庄只有一水之隔,这样一个小渔村中,居然隐藏了一位武林高手,自然要对他特别注意。
第二、这些被制住的武士,都是久经训练的杀手,若论武功,只怕江湖上普通高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如果八人联手,就是一流高手也可以困得住,如今居然被一个老渔夫给制住了。
那么此人功力之高,自足不可等闲视之?秦总管朝密副总管挥了下手,道:“你去替他们解开穴道再说。”宓副总管答应一声,举手朝他附近一名武士身上拂去。那名武士依然木鸡般呆立如故,一动不动。
宓副总管看得一怔,挥手在他身上连拍了八下,还是没有解得开他受制的穴道。这下直把宓副总管闹得个面红耳赤,还待再拍。秦总管看在眼里,只嘿了一声,冷冷的道:“好了。”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宓副总管已是无地自容,嗫嚅的道:“属下无能”秦总管只摆了下手,不要他多说,就没再理他,举步跨上,一张古铜脸上依然一无表情,深邃的目光直盯着孙小乙,冷声道:“老哥如何称呼?”
孙小乙看他朝自己走来,心头直是发毛,陪着笑道:“小老儿姓孙,这里大家都叫我孙老头,捕鱼为业。”禀总管冷然道:“老夫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小乙道:“小老儿就叫孙老头,没没有名字。”玄衣女子看他神情,好像很怕这个绿衣老头,心中暗自奇怪:“孙老丈武功很高,为什么要怕他呢?”秦总管嘿然道:“那么你是那一门派的高人?隐迹在这小遗村里,又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