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娇又柔,十分甜美。
“啊。”戚嬷嬷失声道:“会是小姐来了。”“啪。”这是两只手掌合拍的声音,但这声“啪”听到大家耳中,漫天乌云般的剑光。
随着倏然而灭,等大家注目看去,郑玄通四尺阔剑,剑尖已被戚嬷嬷介冉双掌之中,莫想挣动分毫。不,她朝郑玄通呷呷一笑道:“小姐来啦,咱们不用比了。”
双掌一收,放开阔剑,就慌慌忙忙的一个转身,朝左首长廊躬着身道:“老婆子该死,没想到会惊动了小姐。”
郑玄通在挥剑如风之际,根本没看清楚自己阔剑是如何被戚嬷嬷双掌合住的?对方这双掌一合,陡觉从剑身上传来一股阴气,蔓延极速,迅即遁腕而臂,直上肩头,双手立感酸软无力。
差幸她很快就放开了合拢的双掌,阔剑才不至于当场坠地,心头暗暗惊骇不止,忖道:“她练的会是什么阴功?竟有如此厉害,无怪教主要叮嘱自己不可和她对掌了。”郑玄通、柴一桂、娄通三人,和大厅上的众人。
此时所有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从左首长廊出来的四人身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绿衣小鬃,她们年龄和秋香、冬香差不多,也同样生得眉目如画,身材苗条。从秋香、冬香两人的名字,就可以推想得到这两个绿衣小鬟敢情是春香和夏香了。
她们手中各自提着两盏六角宫灯,款款走出。两个小鬟后面,则是一个一身白色衣裙的少女,长发披肩,长裙曳地,在两盏宫灯照明之下,生得眉如春山、目若秋水,一张鹅蛋脸,一点浅红樱唇,看年龄不过二十来岁,却冷艳无双,容光照人。说她是大家闺秀,果然当之无愧,但却使人感到一般大家闺秀所没有的英气。白衣少女后面紧跟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苍头,一身蓝布衣褂,头上盘着花白小辫,腰背微弯。
这人只有黑煞神郑玄通认识,他就是这座大宅院的管家王老爹,郑玄通就是跟他商借这座大宅院的人。任你厅上众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也看不出这大宅院的主人
“小姐”究竟会不会武?究是什么来历?他们连已经和郑玄通三人动过手的戚嬷嬷、秋香、冬香,都没看出武功路数来。戚嬷嬷话声甫落,忽然看到跟着小姐身后走出来的王老爹,这下气可大了。
腰杆一挺,瞪着三角眼,呷呷尖笑道:“好哇,王老头,原来小姐是你去搬来的,你擅作主张,把大厅借给外人,还可以说是弄几文外快,你不向小姐禀告一声,至少也该和老婆子我说上一声。
也不至于发生刚才这场误会了,你看到老婆子和人家起了冲突,总该现身说说清楚,你却居然赶进去惊动小姐,你说该死不该死?”这话听到厅上众人耳中,心知她方才说的不假,这白衣少女,果然是住在后花园的“小姐”了。
王老爹连忙拱着双手,连连陪笑道:“戚嬷嬷,这是你错怪小老儿了,你戚嬷嬷刚才在气头上,小老儿就是想劝你几句,只怕也劝止不住,双方都亮了兵刃,小老儿有几个脑袋,敢说你老,所以所以只好进去禀告小姐,你老爹只有小姐才劝止得住”
白衣少女没待王老爹说完,就接着娇声说道:“戚嬷嬷,王老爹说得不错,你老和人家发生了误会,他怎么劝得住你?所以我急忙赶了出来,不管怎样,人家总是跟王老爹商借过的,来者是客,我们总不能得罪了客人,你说是不?”
她语声娇柔,听来十分悦耳。戚嬷嬷连忙陪笑道:“小姐说的,当然是对的了,老婆子就是因为咱们是主人,所以呷呷,只是点到为止。”
她和秋香、冬香三人,确实只是点到为止,并未伤人。白衣少女朝王老爹娇柔的问道:“王老爹,你说跟咱们借房子的,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他是谁呢?”
王老爹忙道:“回小姐,他就是神灯教的首席香主郑玄通郑大侠,他说跟咱们商借前厅,是因为他们教主要在这里宴客。”
“嗯。”白衣少女轻嗯一声,问道:“哪一位是郑大侠呢?”到了此时,郑玄通不得不出声了,举步走上,抱抱拳道:“在下就是郑玄通,方才和戚嬷嬷事出误会,惊动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白衣少女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朝郑玄通投来,一面还礼道:“原来是郑大侠,小女子失敬了。
郑大侠诸位光临寒舍,这是寒舍的荣幸,只不知贵教主来了没有?小女子可以拜识贵教主吗?”她语声娇柔,说来婉转,使人有无法拒绝的力量。郑玄通含笑道:“小姐好说,敝教主正在厅上,容郑某先容,只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楚。”白衣少女点点头道:“那就有劳郑大侠了。”她只说姓楚,不肯说出名字来,大家闺秀的闺名,岂是随便可以告诉人家的。
郑玄通心中暗道:此女看去娇柔,说话倒是老练得很,一面拱拱手道:“楚姑娘请稍候。”举步走入大厅,朝宁胜天拱拱手道:“教主大概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