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脚下浮动,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一步。突听老夫人沉喝一声:“什么人敢在老身面前”话未说完,左手呼的一掌凌空朝左侧走廊劈了过去。
原来老夫人使出一招九剑,都被南宫靖接住,心头怒恼已极,口中沉嘿一声,左手竖立如刀,凌空朝前虚虚一扬。
南宫靖一口气接下九道剑光,对方每一剑都重逾山岳,几乎把双臂震得隐隐发麻,就在此时,突觉一道无形内劲毫无一点声息撞到身前,压力之强,令人息为之窒。心头大吃一惊,此时连想后退,都已不及,他右手还执着剑,本能的左手一提,朝前推出。
也就在他堪堪出手之际,突听耳边有人低喝一声:“接不得。”话声入耳,已有一道温和的轻风,从右首斜涌而至,把撞到身前的无形内劲截住。
就是如此,南宫靖推出去的左手,还是和那股无形内劲接触上了,但觉左掌骤震,震力竟然遁臂直上,心神同时为之一震,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这一段情形,李小云、祝小青和孙小乙三人根本都不知道。只有南宫靖心里明白,刚才有人在暗中替自己挡了老夫人一掌。李小云因自己假扮了丁玉郎,不好开口。
祝小青看到南宫靖后退一步,急忙问道:“宫大哥,你没事吧?”南宫靖但觉被震胸口有些闷气,微微摇头道:“我没有什么。”
老夫人发觉有人在暗中接她一掌,但她掌朝左首迥廊劈去,又杳无朕兆,心头极是愤怒,厉声喝道:“宫飞鹏,你还有帮手?”南宫靖道:“在下方才说过,是找寻敝师弟来的,只有在下一个人,并无帮手。”
老夫人哼了一声,把手中长剑递给绿衣小鬟,就自顾自回身坐下,挥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祝小青、孙小乙同声问道:“我娘呢?”
老夫人沉笑道:“老身说过不会难为你们娘的,宫飞鹏为了你们,才接老身一剑的,你们还不快跟他走?”一面朝南宫靖说道:“宫飞鹏,你还不替玉儿解开穴道?”
南宫靖道:“在下说过,要丁兄送在下一程,在下山说过,绝不会难为丁兄的,老夫人但请放心。”说完,朝李小云含笑道:“有劳丁兄,送兄弟出去。”说完一手拉着她手臂往外行去。
老夫人坐在椅上,没有作声,但两道冷电般目光透过蒙面绿纱,只是盯注着南宫靖的身后,目送他拾级而上,一面叫道:“秦总管?”秦总管连忙躬身道:“属下在。”
者夫人道:“你看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秦总管道:“老夫人不是说他是不灭大师的门下?”老夫人轻哼道:“武林中几时有不灭大师这么一个人?”秦总管躬身道:“属下确实没有听说过,方才老夫人试过他一招,不知可曾发现了什么?”
老夫人微哼一声道:“他方才使的是少林守视为镇山绝技的“达摩剑法”但其中却又似乎有些相异之处,他能接下老身一招九剑,就全在那些相异之处上。
尤其他把一柄长剑,双手互易发剑,左手所发的剑招,胜过右手,老身怀疑他师傅不灭大师,可能是”
秦总管听得耸然动容,急急说道:“老夫人认为他就是昔年因杀孽太重,自动在佛前断了一臂,离开少林寺的金罗汉天生大师?”“唔。”老夫人道:“所以老身又试了他一掌,可惜有人替他接了过去”
南宫靖、李小云、祝小青和孙小乙等四人,出了碧落山庄,一路急奔,赶到藏舟之处来,南宫靖道:“我们快下去”话声未落,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上身往前倾去。
李小云蓦吃一惊,急忙伸手把他扶住,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南宫靖这一倾跌下去,虽经李小云扶住。
但业已昏迷不省人事。李小云看得心头大乱,失声道:“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她话声带着哭声,几乎急得进出泪来。祝小青望着她诧异的道:“你不是了玉郎?李小云道:“我是宫飞云,当然不是丁玉郎了。”她此刻双手扶着南宫靖的身子,连面具都无暇揭下来。孙小乙道:“宫大哥双目紧闭,好像负了重伤?”
祝小青道:“宫大哥和那老太婆打成平手,又没输给她,怎么会负伤的?”孙小乙道:“很可能是中了老太婆的暗算。”
只听芦苇中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冷冷的道:“他便接老太婆一记“九阴摧心掌”不快把他送下来,再迟就来不及了。”
李小云听出此人说话的声音,是在自己来船之上,这就喝道:“你是什么人?”那女子声音道:“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救他,我已在船中恭候多时,你们还不快些下来,岂不耽误了他的伤势吗?”李小云只觉此人口音极熟。
只是一时想不起谁来?这就双手抱着南宫靖,足尖一点,凌空朝小船上飞去。等她落到中舱,站稳身子,凝目看去,中舱一把小木椅上,坐着一个面蒙黑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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