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岂敢?岂敢?”夏侯前抱抱拳,阴笑道:“兄弟只是掌门人的马前卒,掌门人快要来了,要兄弟先来通报一声的,没想到贵庄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像快刀断乱麻以的乱所一通,兄弟只是把他们摔出去,出手不敢太重,可没伤人。”霍天柱听他口气,好像白虎神暴本仁就会赶来,自己一个人可接待不了。
这就回头道:“李进财,你快去禀报庄主一声,说白虎门的暴掌门人来了,请庄主快来。”李进财答应一声,急速转身往外奔去。就在此时,只见墙头上已经多了一个高大人影,洪笑一声道:“看来龙眠山庄果然名不虚传,今晚戒备森严。”
随着话声,从丈余高的围墙上一步跨了下来。他就像在平地上跨开大步一般,一步居然跨出四五丈远,落到地上,接着只见人影闪动,黑豹侯休和四名黑衣劲装汉子纷纷跃落地面,跟在他身后逼近书房门口。
这时右首一道圆洞门中正有一人急步走来,朗朗一笑道:“暴掌门人夤夜责临敝庄,理该从大门通报,这般越墙而人,倒教兄弟有失迎迓,暴掌门人请到厅上待茶吧。”
这话口气并不客气,责他身为一派掌门,却不懂礼数。李小云暗道:爹来了,暴本仁洪笑道:“李庄主好说,这里不是你的书房吗?咱们就到你书房里坐好了。”
李天群来了,庄丁们立即点燃起七八盏气死风灯,高高挑起。李天群闻言不觉神色为之一变,大笑道:“暴掌门人夤夜来至敝庄,既不按江湖礼数,登门求见,却越墙而入,兄弟忝为主人,请老哥到厅上待茶,老哥似乎也并不领情。
但兄弟作主人的,礼数已经到了,暴掌门人究竟有何见教,那就请在这里说吧。”他不愿把暴本仁延人书房里去。暴本仁双目精光熠熠,望着李天群洪笑道:“李庄主可是不愿意请兄弟到书房里坐吗?”他偏偏要到书房里去。
李天群作色道:“暴掌门人究有何事,不妨直说,兄弟洗耳恭聆。”暴本仁回头朝虎伥夏候前点点头,意似嘉许的道:“夏侯前,看来你的消息,果然不假了。”夏侯前连忙躬身道:“属下若非查证属实,怎敢在掌门人面前胡说八道?”话声方落。
只听一声清朗的大笑,说道:“不知暴掌门人听到了什么消息,可得闻乎?”随着话声,已从圆洞门中走出六七个人来。
当前一个手拄龙头杖的正是神灯教教主苍龙宁胜天,他身后紧随着五人。一个是高大肥胖手盘两枚铁胆的霍五太爷。
其余四人则是神灯教的四位香主黑煞神郑玄通、催命符柴一桂、三绝手娄通、门神敖六,他们身后则是李天群要他在大厅上陪客的谢东山。暴本仁嘿然道:“宁教主消息到是灵通得很。”
宁胜天大笑道:“彼此、彼此,暴掌门人不是也来了吗?”李天群愤然作色道:“宁教主,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听宁教主的口气,今晚竟是冲着兄弟来的了?”
宁胜天含笑道:“李兄误会了,兄弟只是听说皖西三侠擒到了南宫靖,特来相询,不知可有其事?”谢东山接口道:“传言未必可信,宁教主是听谁说的?”霍五太爷冷然道:“若是道听途说,宁教主和兄弟也不会深夜造访了。”
谢东山冷笑道:“霍老哥在庄上设下埋伏,依然未能擒得到南宫靖,咱们兄弟这点微未之技,又如何擒得下南宫靖呢。”
霍五太爷深沉一笑道:“但毕竟南宫靖是被你们皖西三侠运来了龙眠山庄,却是不争的事实。”谢东山道:“你听谁说的?”宁胜天呵呵一笑道,拱手道:“李兄,方才兄弟已经给三位引见过了。
这位霍五兄,乃是敝教已故金总护法的义兄,金总护法死在旋风花之下,敝教和霍五兄自然要追缉旋风花,替金总护法报仇。
而且旋风花也曾向李兄下过帖子,袭击过李兄,咱们不论怎么说,也可以说是同仇敌忾,李兄若是把南宫靖擒来了,兄弟认为应该交由大家公决才对”
李天群道:“宁教主诸位在工山附近,也曾说过兄弟擒获了南宫靖,兄弟曾要他们打开车厢让宁教主看过,车中并无南宫靖,可见传说尽屑子虚,前后不过数天,宁教主又听说兄弟擒来了南宫靖,别人不知就里,还有可说,宁教主明明亲眼目睹车上只有兄弟三人,还一再追踪,岂不可笑?”
霍五太爷道:“李庄主说的还是三天前的事,和二夫后的今天,当然又不一样了,你李庄主已把南宫靖擒来,宁教主若无确切证据,岂会贸然找上龙眠山庄来?
李庄主是形意门的名宿,平日一言九鼎,今晚当着宁教主、暴掌门人,却育不由衷,自欺欺人,岂不更可笑了?”李天群被他当面抢白,气得面色如血,半晌说不出话来。霍天柱怒喝道:“霍五,你敢在龙眠山庄如此说话?”
霍五太爷大笑道:“怎么?龙眠山庄不是龙潭虎穴,霍某既然敢来,有什么不敢说的?何况霍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李庄主,你说说看,霍某那一句说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