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医院里,很不自由,儿子又见不着,就跟建成吵着要出院。
医生让致桦到婴儿房看孩子,致桦可高兴了,穿上衣服,跟着护士来到婴儿室。
这婴儿室外的母婴室,空间很大,除了一条供新生的妈妈们坐的椅子外,好像什么都没放了,显得房间内的空间非常空旷,这又是早春之季,给人有点冷冷的感觉。
那时候,空调还没有出生。医院里是没有空调的。
护士让致桦报出床号后,并没有把儿子抱出来给致桦,反应把儿子从婴儿房里抱出来,当着致桦的面,打开儿子的襁褓,小家伙是赤溜溜的,冻得哇哇大哭,那护士不紧不慢地,将赤溜溜的儿子浑身擦拭一遍,护士的动作看起来熟练,但是,手法很慢,致桦觉得这护士是故意慢吞吞地给儿子擦拭着身体。
不是她生的孩子,一点都不心疼孩子,任由儿子冻得哇哇地大叫不止,足足花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开始给儿子打包。
致桦看着那护士打包的时候,儿子冻得四肢朝天地蜷缩在一堆,那护士也不刻意摆弄孩子的姿势,放在小毯子上,然后再熟练地包起来。
襁褓一包好的那一刻,儿子不哭不叫,乖乖地安静下来了。
等护士把儿子打包完毕,这才把襁褓送到致桦手里。
致桦接过襁褓,把儿子抱在怀里,低头看见儿子正朝妈妈微笑呢。儿子知道自己在妈妈怀里吧,擦拭身子的时候,虽然很冷,冻得哇哇大哭,但是,擦完了包起来之后,应该很舒服了,儿子刚才挨冻也是值了。
护士自顾自地从房间里出去了。
致桦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抱着儿子开始喂奶,小家伙贪婪地吸着乳汁,非常享受,可是,只吸了几口就不吃了。
看来,刚出生的孩子,没有饥饿感吧。
很快,护士进来把儿子又报回婴儿室去了,致桦又一个人回到病房,回来时,经过隔壁的病房,看到里面住满了产妇,从里面传出吵杂的声音,里面似乎很热闹,一群产妇,还有陪护,兴奋地聊着,说话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外面经过的致桦,都能体会到,里面的人,都是快乐无比的。
可惜这快乐的气氛隔着一堵墙,传染不到致桦的房间来。
回到自己的病房,又是一个人躺回床上,躺着休息对身体只会有好处。
孩子不在身边,致桦躺在床上也无所事事,白天,建成回到家里忙一阵,到了饭点再来医院。
再说致桦,白天躺在床上,并无睡意,生完孩子的肚子,怎么像没生一样,还是这么大呢,胖胖的。该不会永远这样胖吧,那可不是致桦想到的身形。
正纠结时,中午的时候,护士送来了产后恢复带,致桦急不可耐地打开一看,一个约一尺高的宽带,全是用强力皮筋布相接做成的,致桦拿起来就往腰间围,哟,好得力啊,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扣上一对钩子,这收腹带足足有八对钩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收腹带全扣好。
哎哟,气都喘不过来了。刚生孩子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
致桦连忙把收腹带解下来,当宝贝一样收拾好放在头前。
这在医院生孩子,还是值得的,有这个收腹带,不愁肚子不小。
在医院的时间是难熬的,儿子又不在身边,护士让致桦见了一次孩子后,儿子就一直在婴儿房里。
致桦见建成来了,又吵着要出院。建成只得去找值班医生,当班医生看了入院手续之后,见致桦不是第一次生产,并且又是自然生的,顺产,同意出院。
到了第三天,真就出院了。
出院时,还退了一点余额。因为收入病房时,按头胎的费用开支预缴的费用。
头胎生产,必须得住一个礼拜,致桦只住了三天,所以有结余。
还没有出院的时候,建成告诉致桦,他们原住在红红娘家的三楼,趁致桦入院生产时,给搬了,搬到了一个一楼的房间。也就在附近,只是从三楼,搬到了附近的另一个房东的一楼的房子。也是只有一间。
等致桦和儿子回来时,就直接进新搬的家。
回来之前,致桦嘱咐建成把床上的被子都搬出来晒一天,回家做月子就是一个月躺在床上的。
建成照做了,搬家的那天,把被窝都拿出来晒了的。
回来是打的回的,这搬到一楼也好,免得爬楼梯。
不过,还是简单的一间房,就是有一个楼梯的空间,可以简单的做饭吃。
孩子的奶奶早准备好了摇篮,回来是上午的时间,首先把儿子放到摇篮里,自己再简单洗漱一番之后,才躺回床上。
从医院回来,哈哈,美满的三口之家。
建成那高兴劲没法形容。
一到家里,建成就开始忙忙碌碌地干起活来。先是一通弄吃的,还有邻居左右送来的鸡蛋红糖。一一拿到奶奶那边去,全由奶奶安排管理。
回到家里之后,建成开始上班了,早上早早起来,小宝贝换下来的衣服,尿布,全都洗好晾晒之后,再赶着去上班,对媳妇,对儿子尽职尽责。
就是回来之后,儿子夜晚一整晚上不好好睡觉,不间断地小哭小闹,让致桦和建成都睡不好。
致桦本来是有奶水的,夜晚儿子吵闹的时候,只能给儿子喂奶,小家伙刁着奶头之后,稍稍安静一会儿。
好不容易等儿子睡安稳了,当爹当妈的才可以睡一下。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小家伙又开始闹腾起来了,小家伙半夜的哭声,真的好伤神啊。
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致桦人都要崩溃了,整夜整夜睡不好啊。
这又是房子的玄机。
原先住在媒人红红娘家的房子里,这房子坐北朝南,南面又有一个小凉台晒衣服,并且前面没有遮挡。
现在住的这个一楼,却是坐南朝北设计,大门出入口在北面,从北面进屋,但是,致桦他们租的这一间的南面有一个门,这门是一个死门,因为门的前面紧挨着前面一家的后墙,只隔了一丁点缝隙,是一个死巷子。
后来,到了夏季,致桦他们嫌家里热,就把那个南面的死门打开,一股股凉风直往房里灌,那风非常凉快。
小窄巷子里逼出来的那股子凉风,真的阴森森的,特别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