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真心爱着你,你却只是在作戏。
花花
对于金笃,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在那件事情发生以前,花花曾经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
喜欢他稳重细心的性格、不温不火的脾气?
喜欢他低调含蓄的为人、踏实认真的作风?
喜欢他周到体贴的照顾、不离不弃的坚持?
不,和这些无关。我只是喜欢他轻声叫着“蓉儿”的时候,眉眼间的那一缕淡淡温情。蕴而不浓,恰到好处,令得自己的心总是那般火热、那般甜蜜。仅仅几个情义款款的字眼,就叫自己的心轻易陷了下去,再也逃不出他精心编织的柔情罗网。
以前我对你说,我是鱼,你是水,鱼儿离了水,便再也活不下去。可是那天,当你突然扯过我的身子,将我投向悬于半空的危险;当你冷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说出伤透人心的话语,我终于明白我是鱼,可是你绝不是给我氧气的水,你是毒药,慢慢的、悄无声息的腐蚀我的身体、我的心。
但是,为什么我还要心存侥幸,以为你对我会有最后的顾惜。为了证明我们之间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我用自己性命做了一次赌博。可惜,我还是输了,输得如此彻底。当你把手中利器射向我的心口,刀刃入体,冰冷透骨。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好吧,我真的死心了,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假情假意伤透我的心,而是因为,我终于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既然一切都是你的演技,我为什么还要被那些虚假的东西所羁绊?你能狠心,我也能决然。你欺骗了我、放弃了我,我也会把你从心底驱赶出去。
可惜最后的醒悟来得太晚。若我还能有机会,我一定会用你曾百般赞美的“纤纤玉手”亲自将你送入地狱!
真不甘心啊就这么死去
鲜血顺着素白的法师袍襟口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花花的眼神开始涣散,体内的气力彷佛在瞬间被抽空。身为医生,却无法挽救自己的生命,有些讽刺呢!花花苦笑一声,挣扎着扭过头去,想要看朋友们最后一眼。这时,一张无限惶急担忧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
是小水。花花的意识已经模糊,但还是辨识出与自己朝夕相对两年的魔宠的模样。可是,它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在那张原本野性不羁的脸上,似乎溢满难以言说的情感,刻着锥心刻骨的疼痛。
啊,小水,难道你
花花的心猛然一痛,再也支撑不下去,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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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爱到情深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小水
祖上身为上古时代的水系魔兽之王,代代沿袭“水魔兽”之名的超阶魔兽后代,小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人类的魔宠,也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可是,最终,这些从未想过的事情都成为了活生生的事实。这是上天的安排,从自己奉祖爷爷的命令外出历练开始,就注定了和主人相遇的那天。
第一次的见面令人尴尬。在沐浴时被人觊觎偷窥,自己反而被指责为“明窥”者,一场由皮炎引起的闹剧揭开了自己的历练生涯。虽然被人诬陷,它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那一次的邂逅,让它记住了那个在瀑布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柔弱的身子、如花的容貌、娇羞的神情、温柔的话语那双明亮温暖的眸子,带着歉意和不安向它道歉。从未踏足过人类社会、从未见过人类少女的它,就这么沉浸在那一泓秋水之中了。
于是,很痛快的答应成为她的魔宠,尽管自己的祖上从来不屑认人类为主。跟着她到了人类社会,进入欢笑的校园生活。和她一起练习魔法,听着她的软语细言,身心俱醉。很开心,明明签订的是短期契约,并不是心灵相通的主宠关系,却能默契如一,心有灵犀一般。
越是日夜相处,越是沉沦温情。渐渐的,它意识到自己丢了心。可是,身为魔兽,怎么可以爱上人类?身为魔宠,怎么可以爱上主人?
很苦恼,刚刚告别幼兽时代的它,只是个不成熟的准魔兽。初涉情爱的它,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属于不同种族的爱之禁忌更让它止住自己的脚步。于是,眼睁睁看着她微笑着投入那个男子的怀抱,很气愤,也很无奈。可是,为什么她对于自己的不满和伤心,只当了是孩子般的赌气。
她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自己对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慢慢的,主人和魔宠之间,变成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其实能够理解这种疏远。她有了心上人,生命中最亲近的异性不再是它,而是那个叫金笃的男子。
就这样吧,远远看着她的笑脸,也是一种满足。
可是,为什么上天对她那么残忍?不仅要摧毁她的爱情,还要夺去她的生命。
它痛恨那个该死的金笃,但当她一脸决然的扑向负心人,换回一朵灿烂的血花时,它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心中那样极端的疼痛和迷茫,让它原本满含的仇恨和悲喜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花花”第一次颤抖着叫出主人的名字,小水盘膝坐下,低声吟唱起魔法颂文来。
“连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啊。”暗影悲哀的注视着小水身周泛起淡光“真是不要命了。”
水魔兽一族的绝技,水系魔法的终极一招,并不是什么攻击手法,而是一项治疗魔法。那是属于拥有上古水魔兽血脉的后裔魔兽独有的血限魔法,以消耗自身生命力为代价挽救濒死者的生命魔法。
“摇荡于久远和无限之间的心灵根源,流动着温柔和净化的元素混沌,飘忽无边无际的水之精灵啊,请倾听来自祈祷者的呼唤!我将为您献上最纯洁的属神兽之血,换取您对我的怜悯!藉由您的无上权威和伟大力量,重新赋予我挚爱之人新的生命!海神的祝福!”
温暖的海蓝色光环熠熠生辉,从渐失血色的小水身体里,转移到躺倒在地的花花身上。湛蓝深邃的光芒昭示着水系魔法元素的浓重集聚,也代表着小水的心,透明澄静有如蓝水晶的心。小水那年轻如朝阳、能绵延近万年的生命力,就那么轻柔的、温暖的,缓缓流淌到花花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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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宋槐
眼看花花身中飞刀,胸前绽放出一朵似曾相识的血花。皮炎心中猛一抽搐,真真痛不可当。她在战斗时因强行沟通魂珠早就透支了精神力,这时候一受刺激,竟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想,真的不想再看到鲜血了,尤其是心中重要之人的鲜血。皮炎在昏迷之前这样想着若是能就此长睡不醒,我是不是就能不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
“你们都别动!”金笃一声大喝,止住了毛毛球想要上前搀扶皮炎的动作。
“扑通”一声过后,皮炎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花花已倒,小水扑在她身边,不知道在颂念什么魔法。皮炎又扑倒在地,场中的其他人一时间更加慌神。金笃害怕猪猪不要命的挣扎,竟把她打晕了过去,紧紧钳着她的脖子,厉声道:“再有人靠近,我就杀了她!”
“金笃”毛毛球抬起悲伤的脸“你住手吧!杀了一个还不够吗?我们对你来说,只意味着敌人吗?”
“现在情势如此,我只是要自保。呃,如果你们爽快的放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猪猪。”金笃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两步,淡淡说道“只要你们别再乱动,我犯不着拿魔音使的性命冒险。”
“我们无法信任你。”越加冷声道“你已经欺骗我们这么久,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承诺?若是现在放你走了,对猪猪的生死,我们完全没办法掌握。”
“那你们要怎么样?”金笃有些不耐烦起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和你一起走!”宋槐突然出声“只有我一个人,你应该不会害怕群攻了吧?等到了你认为安全的地方,再把猪猪交给我。”
“好吧!”金笃并不把宋槐放在眼里,一口应承下来。
越加皱起眉头,不解的望了望宋槐。他这般做法,貌似能化解目前的僵持局面,却相当于把他自己也送入敌人手中。金笃那样心狠的人,连对花花都说杀就杀,怎知他不会在脱离危险后干掉猪猪和宋槐?
宋槐回过头,给了其他人一个“请放心”的眼神,迎着金笃走了过去。他坚定的向前,眼睛的余光扫过昏迷不醒的皮炎,心里默道:若是能为你分忧解难,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让我身陷敌手,我都甘愿。这一次,请让我来替你遮风挡雨,为你分担危险和不幸。
其他人让开路来,金笃警惕的拖着猪猪软绵绵的身子走在前面,宋槐紧跟于后,离开了地坑。
空旷的地坑中,只剩下小水施放出的盈盈蓝光和焦虑不安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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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你却狠心将我抛弃。
绯色
“这里是哪里?”大陆南方的某处,薇薇安终于从黑武士的空间魔法中解放出来。她一把握住身边黑武士的手骨,严厉的责问道“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嘿嘿”阴恻恻的笑声突然从黑武士的周身黑暗之中溢出,充满无穷无尽的恨意。
“你,你”薇薇安突然身子一抖,大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想到吧?我最亲爱的薇薇安老师”黑武士摇晃起身子,似乎很痛苦“我没有死!我的灵魂没有消散!我说过,我会报复,我一定会报仇的!”
时光倒转,回到一个多月前的复活岛
精巧的白色骨屋之中,绮罗正在帮绯色做头发护理。只有在为妹妹打理那头宝贝头发时,一贯冰冷的绮罗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柔和。
“姐姐,给我编小辫儿!”绯色一边摸挲着手中的骨刺,一边不停嘴的吩咐着“我想要好多好多小辫儿!要四股的,细细长长的那种。想想我满头都是小辫儿,一定很好玩儿。”
“好。”绮罗淡淡应了一声,一双巧手飞快的在妹妹那头漂亮的白色长发上来回穿梭。很快,飘逸散落的长发变成服帖柔顺的长辫。看着绯色兴高采烈的模样,绮罗的唇边闪过一缕不易觉察的宠溺笑容。
“谢谢姐姐喔”绯色扑到绮罗的怀里,娇声娇气道“姐姐最好了!除了老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嘻嘻,姐姐不要吃醋喔,因为老师就像我们的妈妈一样。妈妈自然要比姐姐更可亲啦!”
“小鬼头!”薇薇安正在走进屋来,听到绯色孩子般的话语,嗔怪了一句。
看到老师来了,绮罗立即放下手头的梳子,规规矩矩站好。绯色却是亲热的挤过去,扭着薇薇安的细长臂骨不放。看上去,真的像是女儿在向慈母嬉闹撒娇一般。
薇薇安心里微微叹息。这两姐妹是她收养的孤儿,从小拜在她门下,和她朝夕相处,感情笃厚。看到绯色撒娇的模样,她那冷硬的心肠也不由得一软。可是,这种场景反容易让她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心中便生出许多烦恼。哈罗因那个孩子,懒散脱佻、胆大妄为,做事从来就不会顺她的心意。小时候跟随巫妖学习亡灵魔法,他就时常睡懒觉和惹麻烦;后来在弑神家族完成任务时,他依然犯错闯祸不断;现在更是叛出行刑者队伍,成了魔音使的同伴!恼火于哈罗因的不听话和叛离,她原本要对他说出身世的打算也押后了。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老老实实的走上她为他安排的道路?
“薇薇安”苍老的声音唤醒了她的遐想。薇薇安吃惊的一抬头,看到赛奇剧烈颤抖的身影。
绮罗和绯色极有分寸的退出屋子,留下两位巫妖单独面谈。到这个时候,薇薇安才知道,那个总是惹自己生气的哈罗因,刚刚丧生在赛奇的绿火之下。顾不得责怪赛奇,她霍然起身,果断说道:“先前为哈罗因转巫妖所准备的一切,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真的要要让他成为不死生物吗?”赛奇语气彷徨,完全不像昔日的高手隐士风范。
“再晚上几个小时,他的灵魂会彻底进入冥界。那时他就是彻底死亡,任何方法都救不回来了。”
“但是”赛奇犹豫的说道“死灵魔法只能让活人转为巫妖。哈罗因这会儿连肉身都没有了,怎么才能顺利转变呢?”
“你放心,怎么说我都是对那个秘法研究最深的人。身体可以用骨肉重塑,最大的问题在于灵魂!不过,只要有足够的献祭之物,冥神应该不会无视我们的乞求。”
赛奇终于稳住了心神。亲手害死心爱弟子的滋味太不好受,令得一向超然事外的他也慌张得像个没头苍蝇。现在薇薇安说得笃定,他也就安心不少:“如你所说,献祭之物必须珍贵,我希望能用献祭自身灵魂弥补过失。只是我害怕单就我这一件祭品仍然不够”
“再用上岛上最出色的亡灵法师”薇薇安决然的一挥手“加上绮罗和绯色两人的灵魂便该足够了!”
赛奇默然点头,走出骨屋,去为献祭仪式做准备。
在那一刻,娃娃脸的两姐妹并不知晓,她们被自己最爱戴的老师宣判了死刑,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在献祭仪式开始后,侍立在旁的两姐妹才知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在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投入祭台以后,绯色大声哀嚎起来:“老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薇薇安老师,难道我不是比哈罗因更加爱你吗?难道我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倾心爱戴?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母亲,仰慕着你,服从着你,亲近着你,依恋着你,全心全意爱着你。可是,你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便把我们姐妹的感情完全抹煞了吗?原来,我们只是你的工具,为你杀人,替你扫清障碍,当你的试验材料!我们对你,就像神明那般敬爱着!但是,你将我们的尊敬和信赖全都背叛!
绯色拼命扭动着小巧的身子,但没有用。她渐渐被黑暗吞噬,纯白的长发全部没入祭台,再也看不见了。而正在缓缓降入祭台的绮罗突然抬起通红的双眼,冷冷瞪着祭台外的薇薇安:“巫妖王大人,请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
绮罗也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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