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侍书忙拦着:“娘娘,等雨停了吧!“
“不,我就要现在!”
“那娘娘总要合计一番再去,或是总要熟悉打扮一番再去!”侍书只得退步。
“不,我这样子就可以了!”冯宁却是异常坚持。便抛下众人,一个人出去了。众人无法,只得跟上,侍书更在后面喊着“伞伞!”跑了好几步,才把伞撑到冯宁头上。
冯宁却一把推开,径直往前走。
“娘娘!?”
“我不用,淋淋能让我清醒!”
“可是娘娘,要是淋病了该如何是好?”侍书是苦口婆心,其他人也要劝。
“那就病了!”冯宁丢下这几个字便不说话了。众人见状,知道冯宁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好再劝。可是既然冯宁再淋雨,也只得陪着一起淋雨到了宣室。
“娘娘,您这是”守在宣室门口的王遇一见冯宁马上行了个李,方疑惑地探道。
“你去禀报一声,我想见他!”冯宁开门见山。
“娘娘这可是为难奴才了,陛下刚说了谁也不见!”王遇是有心帮忙却无法。冯宁低下头,求道:“王公公,你是长辈,求你帮我这一次!”
王遇深深地看了冯宁一眼,老实说他也希望两个冤家快些和好,省得他当个出气筒。又见冯宁看上去面色苍白,面目憔悴,实在可怜,便狠狠地说道:“那好,老奴豁出去了!”
“多谢公公!”冯宁忙不迭地道谢。
王遇摆摆手,便进去了。好半响,王遇却是垂头丧气地出来,脑门上有着些许红肿。
冯宁一惊:“公公!?”
“娘娘,奴才没法了,陛下一听便是大发雷霆,拿起砚台就砸向奴才。娘娘还是改天再来吧。”王遇用手指指脑门上地红肿。
冯宁一阵黯然,他还不是不肯见她。脸上却是强笑道:“公公受累了!”说完便使了个眼色给张佑,张佑会意扶了王遇往偏殿而去。
“娘娘!我们怎么办?”侍书喃喃问道。
冯宁想了想,眼神变得坚定,她一定要在今天解决。看向叶青青,见对方也是点头,便说道:“青青,你先带他们全部回去。”
叶青青点头。侍书却是又要说话,被叶青青一把捂住她的嘴,一起拖走。
冯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隔着门对着里面的人说道:“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见我我就跪到你见我为止!”
说完,便退回到院落,直直地跪下了。任由这越来越大的雨水淋上自己的身子。
几个留守的小太监见了,吓得要死,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闯门告诉陛下。劝昭仪娘娘她也不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心中从没像如今这般盼着王遇快些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冯宁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她的身子本来就没好透,又淋了这许久的雨,感觉头昏沉沉地,膝盖是火辣辣的疼。雨水一遍一遍地冲刷下来,仿佛要把她也冲走似的。冯宁紧紧地咬紧压,连嘴唇都被咬出血来,身子虽然前摇后晃地,但是拼着一口气,就是不让自己倒下。只是他真的忍心吗?
王遇终于是回来,看见冯宁地样子,猛地一惊,随即是面上刷地白了,顾不了许多,急急地闯进宣室。
门刷地一下打开了,拓跋浚也是面色苍白,他以为宁儿只是说说,却没想到她真地这么做了。自己一直在里间真是完全不知道,早知道也不会让她受苦。只是心底冒出一些喜悦,她这样是真的在意他吗?
冯宁地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就要向前倒去,拓跋浚一个箭步接住,抱在怀里。
冯宁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见拓跋浚来了,方安心地笑了,努力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要告诉你虽然一开始因为你是皇帝,所以我嫁给你,但是后来因为你是拓跋浚,所以我才会爱上你!”
说完,便再也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本来想让他们直到拓跋浚临死时才和好的,后来想想还是太残忍了!还有因为我的燥进给大家带来麻烦,再次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