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棋,别闹了,你想招来其他人啊。”冯宁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真是无论何时都放心不下。
侍棋安静下来,脸带愧意地低下头。当她是乞儿时抓住冯宁伸过来的手时,就下定决心跟着冯宁一辈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恨自己总是惹祸,要是能像侍书和侍画一样聪明就好了,侍琴也比自己能干,不提了,免得小姐伤心。
“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冯昭仪究竟是不是姑姑,然后才可从长计议。”冯宁说道“可恨我们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那些人所知的总有限。”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沮丧当中,要在这铜墙铁壁般的皇宫中找到消息渠道实在是太难了。
“小姐,嬷嬷来了。”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侍画带了刘妈出现在冯宁的眼前。
“奶娘,你没事就太好了,我好想你啊!”冯宁一见刘妈,就扑入她的怀里,终于见到了。
刘妈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遍地查看冯宁的全身上下,待到没发现什么伤痕才松了口气。
两人相抱了好一会,刘妈才松开冯宁,说道:“小姐,听到你掉进染池里,几乎吓死我,万幸是没事,要有事老奴也不活了。”
“这没事吗,只不过浸了下,你听谁说的,大惊小怪。”冯宁不愿仿若慈母般的奶娘为自己担心。
刘妈也知道冯宁的心思,就没再提了。
“小姐,老奴出来的时间有限,你们认真听着。”
冯宁等人见刘妈说得严重,也就点点头,聚精会神地听了。
“老奴已经确定了,宫里的冯昭仪的确是小姐的姑母。而且染布坊的主管王质是承冯昭仪求情才保得一命,是冯昭仪的心腹。小姐可以试试通过他去见冯昭仪,应该有九成的把握。”刘妈一口气说完,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冯宁等人听了,喜上眉梢,连日里困扰的问题一扫而空。冯宁不但心刘妈带来的是假消息。因为凭着刘妈的忠心和谨慎是不会有这种失误发生的。
突然冯宁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连声质问道:“奶娘,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侍书和侍画似有所悟,脸上都浮上了悲哀之色,自由侍棋还再懵懵之中,不懂大家为何突然间变了脸。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消息是千真万确的。”刘妈急急地说完,就立刻跑开了,远远地看见她用双手捂住了脸。
“小姐,到底怎么了?”侍棋忍不住问了,却被侍书和侍画捂住了嘴。
冯宁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如果可以你宁愿不要这个消息,也不要奶娘为自己受辱啊。女奴中谁人不知铸铜坊的主管秦环是个十足的变态,已经是个宦官却还是迷恋于女色,因不能人道就百般折磨女人。女奴们对他是能避就避,实在逃不过的都自尽了或是被折磨死了。
奶娘能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是从秦环口中知道。为了自己别人唯恐不避的事奶娘却曲意奉承,她忍了多少**的痛苦和心灵的煎熬啊!
奶娘你这样逃开事想为自己留有最后的尊严吗,这份情,这份爱,叫我怎么还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