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一下子呆住了,他挣脱着美竹问:“是真的”
“那还有假今天都九号了,没有一点动静,可能是怀孕了吧!怀上了你的孩子。”祁美竹一下子又变得甜蜜无比,很轻松地说着这事。
狄小毛相信祁美竹的话,因为他的行动可以证明这一点,一对成熟的男女在做*爱时,是都有可能怀孕的。除非有采取避孕措施或是不育症。狄小毛问美竹:“怎么办”
“让他出来呗,你早一点娶我,我就不会那么尴尬。总不能让我未婚先孕吧”祁美竹说。
狄小毛再次吃了一惊,心想:祁美竹是认真的,要和自己结婚怎么办狄小毛苦恼之极。祁美竹说:“先别谈论这个了,我问你祁海,就是那个螃蟹王是不是找你替他写族长述职报告”
“你怎么知道”
“这份报告在我爸手中,我爸不相信是祁海自己写的。让我看,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写的。是不是”
狄小毛点点头,并把抽屉里的底稿交给祁美竹看。
祁美竹埋怨狄小毛:“你怎么为他写”
“他要当族长,求我帮他写,这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对”狄小毛说。
“这叫弄虚作假,你不懂祁海这个人很自私,不能当族长。”祁美竹说。
“这我不知道”
“这底稿给我,我要去证实一下。”祁美竹说着就往外跑,她要将这件事戳穿。
狄小毛还来不及说话,她就跑得无影了。狄小毛一夜辗转在床头,美竹怀孕的事一直悬在心头上。
祁美竹手里拿着报告底稿,推开了族长祁天明的大门,屋内的族长、村长和祁海都往外看,见祁美竹手中扬着几张纸走进来,门外还站着许多人。
祁美竹说:“祁海伯,你的那份报告的底稿在我这里,这是我们学校狄老师的笔迹。”
村长、族长以及门外的人们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祁海,祁海的老脸上也刷地一下子红了,并感刭无地自容,在人们谴责的目光下溜出族长的家。
人心难测呀,可耻。
这是祁海从族长家溜走时人们摔给他的一句话。祁海族长当不成,又犯了天条,成为众敌。五十多岁的祁海一下子感到无比耻辱。他恨村长、恨村长的女儿,更恨那位狄老师。为什么把自己的底细揭开于众他咬咬牙,羞恼成怒,好像要对全裤裆村的人进行报复。
裤裆村仍然在议论着族长的事,祁之放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祁海的失败无疑使他充满了信心。他心想:族长,非他莫属了。祁水安也不甘示弱到处游说,说自己要是当上裤裆村族长,如何如何地为父老乡亲做牛做马。
这时,祁海独自躲在屋里,清理着这几天前前后后的事,自己精心苦营的工程就这样化为乌有,还落了个坏名声。此时,他又在苦思冥想,但是这个心怀鬼胎的祁海想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他主意一定,就叫来自己惟一的女儿祁青。
祁青高挑的个子,虽已年纪快三十,身体却苗条似柳,如果在都市,可以当上模特儿。五年前,她嫁给外乡的一个手扶拖拉机司机。半年后,祁青的丈夫在一次运输蔬菜时遇到车祸,车翻人亡。
怀孕五个月的祁青悲愤欲绝,而祁青的公婆还说她是克夫相,对她谩骂、虐待。将儿子的死因归罪于儿媳妇。祁青在忍无可忍下带着身孕逃回娘家,并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为小青儿,一直住刭现在。
但是裤裆村有个风俗,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娘家过年。如果在娘家过年,据说会给娘家带来霉气,会败去娘家的风水。于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祁青就无家可归了。五年来,她每一年的除夕夜不得不上山到观音庙里去度过。等初一清早,才能下山,并要到店里买一些爆米花、蛋糕、线面、太平蛋等东西回娘家。因为这是风俗。
祁青除夕睡尼姑庵并没有引得人们同情。但祁青每当到这时总会暗自垂泪,但一年只一个晚上也很快会过去。所以,在农村,女人最怕的是离婚。农村女人离婚没有分财产,一般来说都是拿着一些自己的嫁妆回娘家住。如果遇上娘家的兄嫂或弟媳绝情的就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