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樊少刚才终于肯放开她
“你的嘴唇真甜美!”说着,他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真真实实地将她拥在怀中,他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以双手捣着自己的嘴,贾任菲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他的气味,却只能红着脸、低着头,羞得迟迟说不出话来。
这个疯狂的男人,他竟然在楼梯间夺走她的初吻!幸好方才没有人经过,否则呀丢脸死了!
“我感觉得出来,刚才那是你的初吻对不对?嘿嘿,那个厚脸皮的男人没吻过你,竟然也敢叫你老婆!”樊少刚的声音中很是得意。
哦,又来了,他又开始孩子气了!
“神经病他只是我国小同学而已你少乱讲。”
“国小同学?那干么叫你老婆?吃你豆腐,占你便宜啊?”
看他一副想狠扁阿汉的样子,贾任蔡只好快快澄清。
“我跟阿汉小时候是邻居,凑在一起玩办家家酒的时候,我都跟他配一对,所以他才会开玩笑叫我老婆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你不要误会。”
“原来是这样。”樊少刚满意地点点头“早说嘛,害我那么生气。”
“奇怪,你又没问我!”她小声抗议,心头的滋味却是说不出的甜。
将眼前娇羞的小女人拥人怀中,樊少刚深情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善良纯真的模样,也请你相信称自己是很有想力的,千万不要再妄自菲薄,放纵别人对你予、取予求,否则,我可是会很心疼的,知道吗?”
贾任蓁柔顺地点点头。
倏地,想起什么,她惨叫了一声“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叫必珊和又齐去找白苹”说着,她转身就想跑。
樊少刚十分坚定地扣住她的手“不准去!”
“可是,我刚刚已经答应她了”
樊少刚正色道:“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才会宠出白苹这种无法无天的任性,我不允许你继续助纣为虐,你放心,若是她敢再因此找你麻烦,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这样好吗?”
“听话,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你只要答应我别再理她就行了。”
“可是”贾任蓁还是好担心“你别让她一下子太难堪了,虽然她这个人个性有点儿精,但她喜欢你这件事,毕竟是假不了的。”
“你呀你,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帮她求情?”
“大家同学一场嘛而且”她嘟嚷着,仿佛很愧疚的样子“我还答应过她跟你保持拒离的,结果”
“喂,你们把我当什么啊,可以私相授受的呀?”樊少刚当场赏她一颗爆栗“我爱谁是我的自由意志,是你们谁都干涉不了的,请你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好吗?英美小姐。”
“好好吧。”贾任蔡犹不放心地叮咛着“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马上揭穿她的假面具,不要马上把我们的事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打击,反而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不忍看她压力太大,原本态度强硬的樊少刚终于首肯做了让步。
“好吧,我答应你会用委婉一点的方式教训她,也答应你暂缓公开我们在一起的事,但是我可是有条件的哦!”“什么条件?”
他露出有点奸诈的笑容“下班后到我办公室来等我,等我忙完,一块儿去吃晚餐。”
“去你办公室?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最好啊!我又不怕别人知道
握住她的手,他像是上痛似的,低头又是印上深深一吻“小心一点就好了嘛!就算被人家看见,也不代表我们有什么啊!”他说得好像有理。“好吧。”
“还有至少在私底下,你得改口喊我的名字。”
贾任蓁考虑了一会儿,才红着脸点头“嗯应该没问题。”
“现在喊一声让我听听看”
“少少刚。
“很好、很好!”他十分有成就感地拍拍她的粉颊“最后一件事”
“什么?还有啊?”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他当然得能拗就拗,免得他害羞又顾虑太多的小白花,回头想想又反悔了。
“亲我一下,证明你承认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一口回绝。
这里是楼梯间,公共空间耶,要保守的她在公开场合做出这种事这太困难了啦!
“你不要?”樊少则作势举步要走“那我现在就去找白苹理论哦。”
“你威胁我啊?”
他笑嘻嘻的“是呀。”
“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条件了吧?”贾任蓁气得鼓起腮帮子。
樊少刚点点头,故意微弯下腰,做出等她亲吻的姿势。
挣扎半晌,贾任蓁终于眼睛一闭,飞快地跟起脚尖在他唇上刷过一吻,不等樊少刚有任何反应,她已经哈哈哈飞也似地逃走了。
目送着贾任蔡逃走的身影,樊少刚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猜想,或许是从第一次看见她盯着地板害羞脸红的模样开始,自己便已眷恋上逗弄她的游戏了
从今而后,他得好好保护她,除了他樊少刚之外,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小白花。
与晚班的护士交接完毕,贾任蓁换下制服,难得准时下班的她,现在正准备遵守约定,溜到樊少刚的办公室去找他。
下午的意外实在发生的大突然了!
打从离开樊少刚之后,她就处在一种既亢奋又紧张且患得患失的状态下,满脑子胡思乱想,半秒钟也安静不下来。
她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樊少刚突然之间已变成她贾任菲的男朋友
这是事实吗?还是她在作大头梦?
若是真的,等白苹发现之后,会不会杀了她?
说巧,还真巧,正想着,她就在护理站前方不远的病患休闲中心看到白苹。
本想悄悄绕路走,她却发现空荡荡的休闲中心不只白苹一个人,她对面还站着脸色凝重的秦必珊及林又齐。
直觉告诉她该不是为了下午,她没有通知秦必珊和林又齐去找白苹的事害了她们吧?
她先不动声色地站在门板斜后方,果然听见里头传来白苹拔尖的嗓音。
“我相信贾任蔡没那个胆子没去叫你们,八成是你们两个故意不来找我,然后害我事情没做完,被学姐骂对不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们,不过,现在要整你们也很容易,只要我叫我爸”
明知她不该多事的,但见秦必珊和林又齐因她而被冤枉,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
彼不得礼不礼貌,贾任蓁匆匆推门而人“白苹,对不起、对不起,下午我并没有去叫秦必珊和林又齐去找你。”
白苹不敢相信贾任案竟敢违背她的旨意,尖锐的声音瞬间又提高了八度“什么?问题是出在你?”
她点点头“是的。”
“你你向天借胆啦?”白羊气得伸手推她一把“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樊少刚的进展,所以故意用这种方法报复我?”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贾任蓁突然觉得有点同情白苹,太过自我,导致她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现在还觉得樊少刚是她所能稳稳掌握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要报复你的意思。”
她平静而没有求饶的态度更加激怒白苹“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本想回答一时忘记,但,脑海浮现樊少刚的话,贾任蔡临时改变了主意。
或许,就像依铃常常说的,她不该为了别人生气,而老是扭曲自己真正的想法去迎合别人,导致别人最后根本忘记尊重她的想法,她应该试着鼓起勇气改变自己。
“我觉得你不应该老是叫必珊和又齐帮你做你份内的事,这样很不公平。”
为了说出这句的话,贾任蓁的心儿怦怦跳,她几乎不敢直视白苹像是要射出箭的双眼。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做法?”
“白苹,你误会了,我不是批评你,我只是忠实地说出我自己的感觉”
“好!你有种!有种你去学姐那里告我啊!”“不管学姐知不知道这件事,身为一个护士,我们都应该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软软的语调,让白苹的拳头像是全砸在棉花里似的,完全找不着施力点。
狠瞪她一眼,她悻悻然地摔门离去“懒得跟你这个白痴罗唆!”
见白苹离去,贾任兼才转向秦必珊和林又齐“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的自作主张害你们被骂了希望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把该说的话说完,贾任美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秦必珊却出声喊住她“喂,贾任蓁!”
贾任案停住脚步,心情紧张地半死
若她猜得没错,她们两个人成是要找她大吵一架,把方才在白苹身上受的气全从她身上讨回来。
她回头对她们露出虚弱的微笑“还还有事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啊?
事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们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挑衅的意味,反而还好像有一些些的感动耶。
“是啊!”林又齐接口,眼睛红红的,好像有点快哭出来的感觉“我们跟白苹做了那么久的朋友,她骂我们简直像在骂她家养的狗一样,来维心快三个月,待在外科病房要学的东酉那么多,我简直快累毙了!而你我们之前对你那么不好,你竟然愿意挺身出来帮我们说话,哪像苏云云那个势利鬼,好像巴不得我们两个做到死”
“你你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说我该说的,根本没帮到你们什么啊。”
秦必珊走过来拍她一下“喂,没想到你还满够意思的,以前,看你做什么都比别人认真,又一副什么都揽在身上也不要紧的样子,不晓得为什么,就是看你很不顺眼,觉得你很假,又觉得你根本是另有目的。加上白苹的唆使,连欺负你都变成习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满幼稚的。”
听秦必珊那样说,贾任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认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比别人笨,而且,你们也知道,我除了靠自己,根本没人可以帮我,所以我从小就被迫养成勤能朴拙的习惯再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们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就很高兴了。”
“又齐,你看,连贾任蓁为了我们,都敢跟白苹反抗了,我看我们根本不要怕她,做好份内的事,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整我。”秦必珊豁出去地道。
林又齐仍是哭丧着脸“可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下星期一要交回学校的外科病房观察报告,我连资料都不知道在哪里,眼前我们又得罪了白苹,她铁定不会再帮我们的看到时候怎么办,分数铁定很难看。”
“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白苹,她给我们的任何好处都是有目的的,又齐,鸡道你还指望她吗?”秦必珊一针见血地说。
“那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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