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一阵砰砰拍拍的拳脚交加之声,和先前说话那人口中发出来的痛苦呻吟,和几个汉子的嘲笑之声:“姓张的,看你还嘴硬不,死个妹子,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吗?
再不搬走,还说要告状的话,你一条狗命和老婆、儿子都得赔上,你明白吗?”这话听到丁少秋的耳里,事情已经十分明白,心头止不住怒气上冲,把马中缰绳一圈,就飞身下马,循着声音往林中寻去。穿行松林,快到尽头,林外正好是一处小山坡,稍远就是一个小村落。
他目光落到叉手站着的三人身上。这三人差不多三十光景,一身青布短打,敞开着胸襟,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决非好人。另外地上扑卧着一个人,业已鼻青脸肿,衣衫也被撕破,看去伤得不轻。
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把板斧,一根扁担,和一捆绳索,一看就知是上山砍柴来的了,三人中有一个好像是领头的人,口中说道:“好了,已经教训过他了,今天便宜了他,咱们走吧。”
三人正待离去,只听有人低喝一声道:“慢点,我有话要问你们。”三人听得一怔,抬头看去,从林中走出一个人手中圈着马鞭的青衣人,目光正向自己三人投来。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冷冷说道:“什么事?”这青衣人当然就是丁少秋了,他一指躺在地上挣扎的人问道:“他是你们三个人打伤的?”为首的冷声道:“是又怎样?”
丁少秋道:“打伤了人,想一走了之?”为首的凶睛一瞪,沉嘿道:“你想管闲事?”说话之时,头轻轻昂了一下。
边上两个汉子不待他出声,一左一右朝丁少秋欺了过来,他们手脚相当敏捷,你看他们欺来,他们已经闪到你身边,探手之间就一下抓住了丁少秋的胳膊。
原来他们使的竟是擒拿手法,这两个人原来是打手。丁少秋咳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脚下后退一步,双臂轻轻往里一合,那两个汉子也不知怎么一来,希里糊涂的迎面扑撞在一起。身子相撞,是不会有损伤的。
但他们却面对面撞在一起,额头、鼻子、颧骨等处是经不起猛撞的,但听砰然一声之后,紧接着两人同时痛极而呼,再砰砰两声,一齐扑倒地上,痛得昏了过去,这一段话,说来较慢。
其实只不过一瞬间的事,那个为首的根本连两人如何会扑撞在一起都没看清楚,心头方自一怔。丁少秋又跨前了一步,说道:“这样也好,在下问话的时候,三个人就会七嘴八舌的说不清楚,现在你一个人来说,就比较简单得多。”
为首那人看出情形不对,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当然要先下手,一言不发,刷的一声抽出一柄雪亮的单刀,身形一矮,左脚跨进,右手递出,单刀闪电般朝丁少秋当胸扎到。
这一下他估计得一点也没错,先发制人,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对方果然毫无防备连后退都来不及。他朗准的部位,也丝毫没差,刀尖直指对方胸口,这一送,包准给对方来个透心凉,前胸进,后背出,只是有一点他估错了。
刀尖扎到对方前胸,触及衣衫,却像刺在一片软软的棉花堆上,再也刺不进去,心中感到奇怪,急忙注目看去。
原来对方这件看起来不起眼的青纱长衫,竟会是刀剑不入的宝衣,自己雪亮的锋利的刀尖,就是被对方长衫顶住了,丁少秋直到此时,才目射精芒,喝道:“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敢持刀行凶,看来真还饶你不得。”
为首那人可也着实机伶,一看自己刀尖连人家长衫也刺不进去,心知遇上了棘手人物,慌忙单刀一撤,正待抱拳说话。丁少秋右手一抖,马鞭刷的一声闪电般朝他当头挥落,这一下在他来说。
只是随手挥出,但落到为首那人的头上,可就不同了,抽得他一个脑袋差点被劈成两半,眼前金星乱闪,口中杀猪般叫了起来。丁少秋冷笑道:“看你挺扎实的,怎么一记也受不了?你手里不是有刀吗?怎么不再刺过来试试?”
口中说的较慢,出手可比说话快了多少倍?一只马鞭呼呼有声,在为首的肩头、腰背、屁股、大腿上此起彼落,少说也抽了七八下。
如今是大热天,衣衫单薄。这七八记下来,已抽得为首那人痛澈心肺,连声惨啤,慌忙丢弃手中单刀,扑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道:“好汉饶命,饶了小的命吧。”丁少秋随手圈起马鞭,喝道:“站起来。”
为首那人奉命唯谨,慌忙站了起来,丁少秋从怀中取出百宝救伤丹,颐了一颗,再一指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人道:“你过去扶他坐起,把这颗伤药喂他服下。”
为首那人忍着浑身疼痛,那敢违拗,接过伤药,走到那人身边,双手把他扶着坐起,说道:“喂,张阿大,这颗伤药是那位英雄叫我喂你的,快吞下去,”
张阿大已经被三人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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