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因为老婆子算准老妖妇决不肯轻易放过我,必会派人跟踪追来,老婆子当然也不肯让我死后遗体被人侮辱,才要你替我喂伤药的。”
李飞虹道:“晚辈看老婆婆伤势好像好多了。”黑衣老妇道:“老婆子方才不是说过吗,这只是暂时压制伤势而已,药力消失,老婆子也得撒手尘宇了哦,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句“小姑娘”叫得李飞虹脸上不禁一热,说道:“晚辈李飞虹。”
她告诉她的依然只是化名,因为她不知道黑衣老妇究竟是什么来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自然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来。黑衣老妇没有多问,只是说道:“你盘膝坐好。”李飞虹迟疑道:“老婆婆有什么吩咐吗?”
黑衣老妇黯然道:“老婆子练了七十年功,再过半个时辰,药力消失,阴伤复发,一身功力均将随我而逝,岂不可惜?目前,我仗着火灵丹药力,暂时可把阴极之气逼住,大概有四五十年功力,可以转加到你身上”
李飞虹没想到和她萍水相遇,她竟然肯把功力转加给自己,连忙摇手道:“老婆婆,火灵丹药力既然还有半个时辰,你老还来得及赶回家去”黑衣老妇道:“来不及了。
如果半途上伤发而死,平白消失了数十年功力,岂不可惜?转给了你,老婆子等于有一半以上的功力还活着,岂不是好?你毋庸多说,时间不多,快盘膝坐好。”李飞虹只得依言盘膝坐好。
黑衣老妇道:“从现在起,你要凝神一志,顺着老婆子输入的真气,缓缓运气,纵使浑身灼热难耐,内腑胀痛等状,都要竭立忍耐。”李飞虹道:“晚辈省得。”黑衣老妇话声一落,一只右掌已经缓缓按上李飞虹的背心“灵台穴”
李飞虹但觉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她掌心传入自己体内,这股热流源源不绝,有如黄河决口,滚滚而来。一时那敢怠慢,立即依言澄心净虑,缓缓吸气,顺着引导热流,流向十二经络。
先前只觉这股真气十分炙热,但过了一会,进入体内的真气愈聚愈多,流通全身,顿时感到无比灼热,连五脏六腑都有被蒸沸之感,越来越无法忍受。她紧记着黑衣老妇叮嘱的话,咬紧牙关,忍不住也要忍,一意澄心净志,把一切无法忍受的痛苦置之度外。
这样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全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黑衣老妇按在背心上的手,终于缓缓离开。不,她身子一歪,侧身往地上倒下。李飞虹急忙转过身去,问道:“老婆婆,你是不是伤势复发了?”
黑衣老妇虚弱的闭着双目,喘息道:“老婆子不要紧,你初得我五十年功力,不可大意还要调一会息,老婆子还有话要和你说”
李飞虹这一转身,发现自己确实感到头重脚轻,好像身上穿了百斤又重又厚的衣衫,有臃肿累赘之感,这就依言坐下,调息行功。
这样足足又过了顿饭光景,才稍稍觉得舒畅了些,她心中挂念着黑衣老妇,急忙又转过身去,说道:“老婆婆,晚辈运功完了,你老好些了吧?”
黑衣老妇身子倚着大树,似在打盹,听到她的话,双目微睁,虚弱的道:“你运完功,最多也只能稍微舒畅一些,我输入你体内的五十年功力,一时之间,是无法为你所用的,你过来,老婆子传你内功心法,你要用功勤练,大概有三个月时间,才可以完全收为已用”
李飞虹心头一阵感动,扑的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老婆婆,晚辈可以叫你师父吗?”“好,乖孩子,快起来。”黑衣老妇脸上流露出一丝安慰的喜悦之色,说道:“可惜咱们师徒时间这么短暂,为师的时间不多,你仔细记住才好。”说完,就把内功口诀传给了李飞虹,其中较为深奥之处,又逐句加以解释。
李飞虹本人聪明,自然一听就懂,牢牢记住,等她讲解完毕,就道:“师父,你说了许多话,快休息一会吧。”黑衣老扫问道:“你都记住了?”李飞虹点头道:“徒儿都记住了。”黑衣老妇点头道:“那就好了。”
李飞虹道:“师父,你老人家的名号还没告诉徒儿呢。”黑衣老妇颤巍巍的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绒布小袋,一面喘息道:“李飞虹,还不跪下,双手接过去”
李飞虹不知这绒布小袋里是什么东西?但师父说得如此郑重,不觉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接过绒布小包,口中叫道:“师父”黑衣老妇颤声道:“为师把它交给你了”
话声未落,坐着的人突然起了一阵颤抖,张张口,还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李飞虹看出她情形不对,不觉哭出声来:“师父”就在此时,突觉身后疾风飒然,一个凝重的声音叫道:“门主你老”
他话未说完,急着喝道:“你们还不快上去,伺候门主?”接着一阵香风,从左右两边(李飞虹跪在黑衣老妇身前)翩然闪出四个一身青衣的少女,朝黑衣老妇奔了上去,有的替她揉胸,有的替她捶背,莺声燕语的道:“门主,你老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