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昨晚帮着自己把盛世民吓退,对老哥哥视若神明,一眼看到他,就飞快的抢了上去,叫道:“老哥哥,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
小老儿摇着头,压低声音道:“小老儿刚才在厨房里偷了一小缸酒出来,放在塔上准备喝了睡上一觉,后来听说你们要去踩盘,才在这里等着你们。”
在他和李飞虹说话之时,耿南华转脸朝丁少秋问道:“少秋,你们认识他?”丁少秋道:“他是晚辈的老哥哥。”耿南华不待再问。
只听李飞虹问道:“老哥哥,你等我们有事?”小老头道:“你们这样去踩人家盘,还没走近人家窠边,就被人家认出来了,还踩个屁?所以,嘻嘻,小老儿给你们弄来了三套衣服,去把衣服换上,才万无一失。”
耿南华看他和丁少秋极熟,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多问。李飞虹问道:“衣服呢?”小老头道:“就放在塔里,你们跟我来。”说完,站起身就走。
耿南华等三人跟着他来至宝塔底层,小老头自顾自的往盘梯上走去,头也不回,口中说道:“你们进去换衣服,小老儿可要到上面喝酒去了。”
三人走入宝塔,果见地上放着三套灰布劲装,边上放着朴刀,衣服上还有一张面具,不用说是小老头给自己三人准备的了。
这灰布劲装,和天南庄武士的装束差不多。李飞虹喜道:“还有面具,老哥哥设想真周到,耿前辈、大哥,我们快些穿上了。”说着。
首先取起面具覆到脸上,用手掌轻轻按着,这面具制造得虽然不甚精细,但戴上了可以把真面目掩盖去,用处则一。
耿南华眼看两人都戴上面具,自己也就俯身取起,戴到脸上,然后又迅速的穿上灰布劲装,佩好朴刀,把自己的长剑暂时留在壁角边上三人改扮完毕,走出宝塔,仍由耿南华领头,一路往东行去。
路上,耿南华忍不住问道:“少秋,这位老哥哥到底是什么人?”丁少秋道:“晚辈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是一位风尘异人。”
李飞虹抢着道:“老哥哥本领大着呢?”他从自己两人在塔顶遇见小老头说起,直说到昨晚老哥哥没有露面,光是他用“传音入密”教自已和南天一雕动手,每记都像事先就知道盛世民要用什么招式,等自己使出来的时候,盛世民都像自己凑上来的一般。
吓得他跳出圈去,再也不敢和自己动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出自己使的是丐帮的“屠狗剑法”而已。耿南华道:“会有这么神奇,江湖上怎么会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呢?”丁少秋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正说之间,耿南华忽然低喝一声道:“有人来了。”丁少秋抬头望去,果见有四五人正从迎面的山路上行来,这几个人身边各自携带着刀剑兵刃,分明也是武林中人。
不过一会工夫,四五个人已经擦身过去,往西行去。他们似是急于赶路,虽有四五个人走在一起,却不交一语,只是匆匆而过。李飞虹道:“这几个人好像是参加过大会的。”耿南华道:“不错,他们是金华五义,天台山樵的传人。”
李飞虹道:“你们看,又有人来了。”大路上果然又有三个人奔行而来,匆匆过去。李飞虹道:“这三个也是武林中人。”耿南华道:“他们是形意门的人,领先那个叫奔雷手徐文达,在岳阳开了一家通达镖局”
话未说完,又有三三两两的几拔人,陆续过去。李飞虹道:“奇怪,这些人分明都是参加大会,服了盛世民的解药,跟着冯五、汤一帖去的,怎么都回来了呢?”
丁少秋道:“莫非是天南庄放他们回来的。”李飞虹披披嘴道:“既要放他们回来,当时又何必下毒,何必给他们解药,我看这中间一定另有蹊跷。”
话声甫落,又有几个人迎面过去。李飞虹忽然轻咦一声,叫道:“大哥,你看出来了没有?”丁少秋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李飞虹笑道:“我自然看出来了,所有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没有交谈过一句话,耿南前辈,你说对不对?”耿南华点头道:“不错,这些人一言不发,走得如此匆忙,必有事故。”
李飞虹道:“晚辈认为他们不肯多说,不是受了天南庄的警告,便是另有隐衷。”丁少秋笑道:“贤弟倒像是个老江湖。”李飞虹笑道:“本来就是这样咯。”
三人又走了四五里路,前面已有一个小集,地名桥岭,临近路边,有一座茅棚盖的酒家,一棵大柳树间,飘扬着酒帘,老远就看到棚下坐着不少人。耿南华道:“我们也坐下来喝一碗酒,听他们说些什么?”李飞虹道:“我不会喝酒咳。”
耿南华笑道:“不会喝,也要装个样子。”三人走近茅棚,耿南华目光迅快一瞥,发现棚下几张板桌,差不多全坐满了人,只有右首靠边一张半桌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