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两声,松云子和松雪子同时撤出长剑。鄢茂元大笑道:“你们两个不是叫松云、松雪吗?咱们早就约好,你们两个就由鄢某打发的。”手中一根四尺长的竹竿“咻”的一声朝两人横扫过来。松云、松雪早有准备,对方一竿扫来,两人一个轻旋,分向左右旋开,两柄长剑同时使了一记“挥鞭断流”朝竿上劈落。
但听铮铮两声,长剑劈到竹竿上,竟然被震得反弹而起。鄢茂元双目虽瞎,反应却十分敏捷,竹竿一挑,又发出咻咻轻嘶,飞出十数点流芒,分向两人袭去。
松云、松雪展开剑法,剑光披离,忽伏忽舞,宛如两只白鹤,一左一右朝鄢茂元进退夹击。鄢茂元听声辩位,一支竹竿每每抢先发招,占得先机,松云、松雪联手合击,还是不时的被逼后退。
但因有两人联手之故,纵然不时被逼后退,却也并无败象。古灵子看得大是不耐,右手抬处,掣出剑来,目注松阳子沉笑道:“松阳道兄既然不肯交出风雷宝笈,古某只好不客气了,道兄请亮剑吧。”
松阳子微微攒眉,依然打了个稽首道:“古门主明鉴,昆仑风雷宝笈内容如何,两天后即可公开,古门主到时自会明白,值不得为此动手,伤了两家和气”
古灵子长剑一指,沉笑道:“道兄交出宝笈,就可不伤两家和气,如果不肯交出宝笈,那就只有放手一搏,道兄快亮剑吧。”
“善哉,善哉。”松阳子仰天稽首,说道:“古门主即使胜了贫道,也是得不偿失,何苦”古灵子目射凶光,喝道:“不必多言,道兄再不亮剑,古某要开罪了。”
长剑对着松阳子徐徐刺来。松阳子叹息一声道:“古门主一再相逼,贫道也只好奉陪了。”话声一落“锵”的一声从肩头撤下长剑。
古灵子先前因松阳子没亮出剑来,他究是一门之主,不好急攻过去,剌出的长剑去势极缓,此时眼看松阳子长剑业已出匣,他就存了先下手为强之心,口中沉喝一声:“道兄小心了。”
剑光乍闪,由缓而速,化作三点寒芒,一下朝松阳子胸前三处大穴飞射过去,出手之快,变招之速,可说叹为观止。松阳道长身为白鹤门掌门人,对“白鹤剑法”浸淫数十年,一身功力深厚无比,长剑在手,岂会在乎你剑势加速?
身形轻轻一旋,双手扬起,如鹤展翼,飞身而过,剑光快若飞练,反向古灵子当头飞来。光是这一招避招还击,轻灵巧妙,不愧剑术名家,炉火纯青。古灵子沉哼一声:“好剑法。”
振臂发剑,直向松阳子剑尖上点去,但听“叮”的一声轻响,两支剑尖低个正着,古灵子口中大喝一声,左手袍袖一展,上身微向前扑,功运右腕,直透剑尖,志在全力向前推去。
松阳子忽然身形一偏,长剑倏然收回,急急朝前划了一个圆圈,口中笑道:“古门主透骨针贫道领教了。”原来古灵子藉着力贯剑尖,朝前推进之际,左手已打出七支透骨针。松阳子却不和他比拼内力,迅即把长剑收回。
随着一圈之际,却以内力吸住了打来的七枚透骨针。古灵子暴喝一声,长剑飞舞,急扑猛攻而上,左手也似爪似掌,配合剑势,乘隙出手,这一番猛攻,是他怒极而发,威势极盛,但见剑光如轮,掌风似涛,就像漫天风雨飘洒而来。
白鹤观主松阳子长剑开阖,有如白鹤飞舞,展翅相扑,强烈剑光,电闪雷奔,和古灵子以攻还攻,毫不逊色。
这对丁少秋来说,真是最好的机会,他初出江湖,毫无对敌经验,可以从这一战中,吸取白鹤剑法的精微变化,融会贯通,对古灵子快捷如风的剑法,也足可吸收它的长处。
一时之间,看得心领神悟,紧记在心,有时看到奥妙之处,还不自觉的以指代剑,随手划着,真是获益非浅。李飞虹傍着他低声问道:“丁兄,你在做什么?”
“啊。”丁少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道:“没什么。”李飞虹又道:“你看那一边的人会有胜算?”
“啊。”丁少秋回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李飞虹轻哼道:“瞧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看那红衣姑娘看着迷了?”
丁少秋脸上不期一红,说道:“李兄说到那里去了?兄弟是在看家师使出来的剑法,变化繁复,不是平日里所能讲解出来的”话未说完。
忽然发出一声轻咦,说道:“不好,家师着了他的道”纵身穿林而出,朝古灵子凌空激射过去,人还未到,左手扬处,一记“百步神拳”已先声夺人,轰然直击过去。
原来古灵子和松阳子久战不下,有时还被白鹤剑法逼退,心头不禁大为怒恼,本来还以为自己足可把松阳子拿下,如今看来,自己最多也只能和对方打成平手,如何还能把风雷宝笈从他手中夺得过来?一念及此,不由得凶心陡起,口中大笑一声,左手袍袖蓦地挥起,朝松阳子迎面拂了过去。
这一拂,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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