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急忙一个转身,奔了出去,口中叫道:“春兰,你在那里?”春兰是侍候大少夫人的丫环,听到春花的叫声,急忙从房中闪了出来。
低叱道:“春花,你这是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春花忙道:“春兰,你快去禀报大少夫人,三少庄主房里出了事啦。”春兰问道:“你不会说得清楚一点,三少庄主房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春兰道:“三少夫人不见了。
三少庄主站在那里不言不动,好像中了邪。”春兰道:“会有这等事?”春花道:“我来找你,就是想请大少夫人过去瞧瞧。”春兰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禀报大少夫人,你随我来。”一个转身,急匆匆朝左首一个房中奔了过去。
春花随着她走近门口,春兰已经搴帘走入,脚下一停,躬身道:“大少夫人,春花想请大少夫人过去看看三少庄主。”春花赶紧跟着躬身道:“小婢春花叩见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姚淑凤侧身坐在妆台前面,她虽是三十出头的人,看去最多不过二十七八,柳眉凤目,清秀脱俗,身形也依然婀娜多姿,不像生育过小孩的人。她听得奇怪,凤目一抬。朝春花问道:“春花,三少庄主怎么了?”
“回大少夫人。”春花忙道:“小婢刚才推进门去,不见三少夫人,只有三少庄主站在中间。小婢叫了他两声,三少庄主始终不言不动,好似中了邪一般,小婢看这情形不对,就赶来找春兰,想请大少夫人过去瞧瞧”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哦,房门南首两扇窗户敞开着,妆台上银缸未熄,还有床上薄被也摺叠得好好的,好像昨晚没人睡过”
姚淑凤和丈夫丁伯超,乃是同门师兄妹,也算是武林世家出身,不但一身武功不输乃夫,江湖掌故也听得多了,照春花所说,三少庄主不言不动,可能是被人点了穴道,这会是什么人呢?一面急急问道:“弟妹不在房里?”
春花道:“小婢没看到三少夫人。”姚淑凤回头道:“春兰,你到楼下去找找看,春花,你随我到三少夫人房里去。”春兰答应一声,迅快的往楼下奔去。
春花走到前面,领着大少夫人来至三少夫人房中。姚淑凤目光一抬,就看到三弟季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房中情形也正如春花所说,妆台上银缸未熄,南首两扇花格子窗敞开着,床上薄被也摺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昨晚两人都不曾在床上睡过。
是小两口口角了?这不可能,三弟和弟妹新婚燕尔,看他们聊聊我我,十分恩爱,不可能发生口角,弟妹好像不会武功,自然更不可能因一点小事情,就点了三弟的穴道。
这一段话,原只是姚淑凤跨进房门,目光一瞥间的事,她急忙走到三弟身边,纤手扬处,连拍了三弟身上三处大穴。那知三掌拍落,丁季友依然定着身子一动没动。
姚淑凤看得暗暗一怔,忖道:“这是被什么手法制住的?”只听春兰气吁吁的奔了进来,叫道:“回大少夫人,小婢找遍了楼下,没找到三少夫人。”
姚淑凤抬目道:“你快去书房请公公上来。”春兰答应一声,回头又匆匆往楼下奔去,原来丁老爷子丧偶已有多年,近年来又耽禅悦,一个人住在前进书房里。
春兰走后,姚淑凤又仔细的在房中察看了一遍,也看不出一点什么痕迹来,心中只是嘀咕着:“弟妹会到那里去了呢?”只听一阵轻快而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丁老爷子身上穿着一套短衫裤,一手提着竹根旱烟管从门外走入。
姚淑凤慌忙迎上去,躬身道:“儿媳见过公公。”丁老爷子目光一抬,问道:“老三怎么了?”姚淑凤道:“三弟不知被什么人点了穴道,儿媳解不开,才要春兰去请公公上来的。”
丁老爷子惊愕的哦了一声,提着旱烟管走近老三身边,然后把旱烟管交到左手,右掌一探,似抓似拿,连续推拿了四五处经脉。
才听丁季友长长舒了口气,身子已能活动,倏地睁开眼来,看到丁老爷子,急忙叫道:“爹,噫,大嫂也在这里”目光转动。
只是没看到妻子,忍不住问道:“秋云呢?”丁老爷子问道:“老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丁季友一怔,不由矍然道:“昨晚哦,秋云她她怎么了?”
姚淑凤道:“三弟,你先坐下来,慢慢的说,弟妹我已经叫春兰去找她了。”丁季友心头蓦地一沉,说道:“秋云是不是被人劫了?准是那贼人把她劫走的”他满脸气愤之色。
突然发足朝房外冲了出去。丁老爷子沉喝道:“老三,你给我站住。”丁季友脚下一停,望着爹道:“爹,秋云她一定是被那恶贼劫走了,孩儿”
“老三,为父一直告诫你,遇事要冷静,不可急躁,急躁最易偾事,看你年纪不小了,还是如此急躁。”
丁老爷子徐徐说道:“救人固然重要,但至少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能理出头绪来,像你这样盲人骑瞎马,乱闯,能闯得出名堂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