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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长生双手护胸,口中喝道:“且慢,弟子还有话说,就算弟子有罪,也总该让弟子有辩白的机会。”清真子道:“你用不着辩白。”元真子道:“让他说出来,”四名已经逼近过去的青袍道人听到掌门人的话声,就在原地站停下来。
尹长生看了他们一眼,愤愤的道:“不错,弟子加入通天教,本派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俗家弟子参加什么教的,难道这也犯了门规?再说,今天总令主亲莅华山,掌门人不是也答应加盟了吗?又怎么能说弟子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呢?”
元真子蔼然道:“咱们西陲武林,加盟西路总令主麾下,乃是各门各派的大团结,华山派,仍然是华山派,不许有人出卖。你身为华山弟子,勾结外人,出卖华山派,和华山派加盟西路总令,意义完全不同,你现在明白了吗?”
尹长生转身朝金母躬躬身道:“属下不见谅于掌门人,还望总令主给属下作主。”金母冷然道:“你是华山令主门下,该由华山令主处置,老身无权过问。”
清真子喝道:“你们还不快把他拿下?”四名青袍道人早已站在尹长生左右三步光景,听到喝声,立即一步跨上,四支长剑动作如一,闪电般交叉点到。
尹长生听金母说该由华山令主处置,知已绝望,身在危境,自以争取主动为宜,因此清真子喝声未落,他已抢先一个急旋,转身朝殿外一仆急窜,企图夺门逃出。
但就在他刚刚窜到门口,突见一个灰衣道人仗剑而立挡住去路,这人非他,正是华山七真中的长真子,口中喝道:“孽障还不回去?”一圈剑光如云雾般射出,正好把殿门完全封死。
尹长生手无寸铁,自然不敢硬闯,就在这一瞬间,身后已有七八处穴道被剑尖制住,再也动弹不得,由四名青袍道人推着押下。元真子起身朝金母打了个稽首道:“多谢金母,敝派叛徒,终于成擒。”
金母含笑道:“道长又客气了,今天是咱们真正合作的开始,西陲各门各派自然要团结一致才行。”这一天,西路总令主一行,就在华山派的竭诚招待之下,在清虚观安顿下来。
第二天一早,西路总令主金母就率众启程,同行的人中,多了华山派掌门人元真子、清真子、长真子和十五名弟子。由成真子留守镇岩宫,洞真子、求真子留守清虚观,超真子留守祖师堂,没有随行。
从表面上看,是华山派屈服了,不,西路几个门派已全在西路总令主的统辖之下,全入了通天教的教中,但谁知道这一支劲旅,却成为天下武林和通天教对抗的主流。
这是第三天的早晨,谷飞云和辛七姑正在共进早点,房门响起一个带沙口音说道:“庄主起来了吗?属下荆溪生求见。”谷飞云抬头道:“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荆溪生放慢脚步,侧身走入,看到两人立即躬身道:“属下见过庄主、副庄主。”谷飞云不齿其人,只是傲然道:“荆护法不用多礼,请坐。”
“是,是。”荆溪生在庄主面前,边上虽有木椅,那里敢坐,依然躬身而立。谷飞云问道:“荆护法赶来,可有什么事吗?”荆溪生经他一问,面有兴奋之色,说道:“属下奉陆总管之命”
谷飞云没待他说下去,怫然道:“本座叫你坐,你就坐下来再说。”辛七姑婉然道:“荆护法老远赶来,四师哥请你坐下来再说,你就不用客气,只管坐下来说好了。”
“是,是,属下告坐。”荆溪生在下首一把椅子落坐,仍然只坐了半个屁股,以示敬意,才仰起脸道:“属下是奉陆总管之命,给庄主报信来的。”谷飞云欣然问道:“华山派情形如何?”
荆溪生道:“总令主一行到了清虚观,由元真子亲自接待,他眼看咱们这一行声势之盛,自思无法抗衡,就乖乖的完全接受了,今日一早,随同总令主一起出发了。”
谷飞云看了辛七姑一眼,豁然大笑道:“本座早就知道总令主一行已经足够了,所以就在这里住下来,静待佳音,果然不出本座所料,哈哈,七师妹,咱们下午也可以动身了。”说到这里,哦了一声又道:“本座和七师妹可能要先行赶去桐柏山,荆护法可和陈总管一起陪同鹿、蓝二位供奉去和总令主会合,顺便也把高升、孙发二人带去,拨交陆总管差遣。”
他要陈康和陪同鹿、蓝二人去和总令主会合,就是把两人拨归金母管辖,免得到了桐柏,给束无忌要了过去。高升、孙发是项中英带来的,自己无暇管束,不如一并给西路总令去差遣的好,荆溪生应了声“是”
谷飞云又道:“陈总管陪同两位供奉就住在楼下中间,你先去和陈总管见面,午餐之后,一起动身好了。”荆溪生又应了声“是”起身告退。
辛七姑偏头望着谷飞云道:“大哥,你对荆溪生好像不假辞色,我看他对你蛮恭敬的,他那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