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真子回过头去,朝山上下来的青袍道人问道:“方才谷少侠说的经过,你们都听到了,是不是这样的?”两名青袍道人在二师伯面前,那敢有半句谎言,同时躬身说道:“就是这样。”清真子重重哼了一声,道:“那第一个开门的是谁?
人家只是问路么的,怎好出口伤人,态度竟然如此坏法?五师弟一味护犊,既已落败又出剑突袭,都有不对之处,唔,他的伤势如何了?”两人中一个答道:“师父只是内腑受震,已经服下太极丹了。”
清真子道:“你上去吧,要他好好静养。”两个青袍道人连声应“是”行了一礼,就往山上行去。
清真子打了个稽首道:“谷少侠,贫道深感抱歉。”谷飞云连忙还礼道:“道长好说,这是一场误会,在下三弟年轻好强,伤了祖师堂的道长,在下也深感歉疚。”
清真子道:“三位少侠,难得到华山来,请至敝派奉茶,掌门人前几天还曾谈起过谷少侠,谷少侠来了,掌门人一定会非常欢迎。”
谷飞云看他说得诚恳,也就欣然道:“在下久仰贵派盛名和贵派掌门人的隆誉,只是无缘晋见,蒙道长宠邀,有幸拜见贵派掌门,固所愿也。”
清真子听得大喜,抬手道:“敝派下院,就在前面山麓,相去不远,谷少侠三位那就请吧。”谷飞云抬手道:“三位道长请先。”
长真子笑道:“二师兄、三师兄,谷少侠尊敬你们二位年长,大概是不肯走在前面了,这样吧,二位师兄只管走在前面,算是领路好了,谷少侠三位由小弟作陪就是了。”
事情就这样决定,由清真子、成真子二人走在前面,然后是谷飞云三人牵着马匹,和长真子同行。长真子不过四十出头,生得貌相清俊,颇为洒脱,此时更是春风满面,边走边道:“谷少侠三位,怎么会在山中迷路的?”
谷飞云早在清真子邀约自己三人前去华山派下院之时,早已想到人家可能会问此事,心中已有了底子。因此,他不假思索地道:“在下从小由家师扶养长大,下山之时,家师命在下去找南山老人。
后来遇上醉道长,才知在下父母尚在人世,只是隐居在一处深山之中,南山老人要醉道长转交密函一封,中间只有两句话,要寻父母,须问东风,在下不知东风在那里?也猜不出东风的含意”
长真子听得好奇,忍不住笑道:“南山老仙长也真是的,他既然知道谷少侠令尊堂隐居之处,何不直接了当的告诉谷少侠呢?”
谷飞云道:“据醉道长推测,南山老人家也许不好直说,要在下自己慢慢的去寻找,也存有鼓励在下多磨练之意。”长真子道:“那么谷少侠怎么会找上华山来的呢?”
谷飞云道:“几个月前,在下在一处酒楼上,无意中遇上一位前辈高人,他口中吟着:“东来紫气满函关”又自言自语地说:“函关明明在西,他却偏偏说东来,这明明就是由东而西了。”
在下当时也并不在意,等这位老前辈会帐下楼之时,在下耳边忽然响起极细的声音说道:“傻小子,东风是向西吹的。””
长真子矍然道:“他要你朝西来,这位前辈又是谁呢?”谷飞云道:“在下只记得他好像是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文士,后来据醉道长推测,他老人家可能是昆仑岳大先生。”
“昆仑岳大先生?”长真子似有怔容,但瞬即平复,又道:“谷少侠就出函谷来找了?”谷飞云道:“在下和两个义弟商量,从崤山开始,上个月已经找遍了崤山山脉及每一山谷,第二步是华山山脉。
然后是秦岭、华山、陇山山脉,因为要找的都是人迹比较少的幽静山谷,明明看准了方向,也会迷失原来的路径”长真子道:“谷少侠这样茫无头绪的找寻,如何找得着呢?”
谷飞云黯然道:“在下身为人子,直到如今连身世也不知道,只有慢慢的找下去了。”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倒也听得长真子深信不疑,转脸朝冯小珍道:“冯少侠年事不大,却能在三招之间胜了五师兄,身手的确不凡,不知是那一位高人门下?”
冯小珍脸上一红,道:“在下桐柏门下。”她因自己父亲是桐柏宫灵风道长门下,只好含糊其词,说是桐柏门下了。
那知长真子听了大笑一声,道:“桐柏宫灵风道长系出华山,他门下弟子居然在三招之间能够击败五师兄,倒令贫道难以置信。”
冯小珍道:“如论真实功力,在下实在不是那位道长的对手,在下也不过胜得侥幸而已。”长真子道:“武功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丝毫没有取巧的可能,那会有侥幸二字?”
冯小珍急红了脸,嗫嚅的道:“那是在下仗着大哥教我的身法,使那位道长看不清楚才得手的。”长真子看他说得不像有假,不由豁然笑道:“这么说来,谷少侠的身法,一定是旷绝古今的奇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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