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是归二叔门下,都是敝派俗家弟子,即使大师送上山去,敝派也仍会发交家父和归二叔厉加侦讯的。”
稍顿了顿,续道:“家父虽已不问俗务已久?但他门下弟子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自然也非问不可,因此在下之意,大师如能信得过在下,就把他二人交与在下,在下自当禀明家父和归二叔,问清楚了。
自会给大师一个交代,庶不可伤两家和气,不知大师意下如何?”至远大师颔首道:“少堡主说的也是实情,少林、武当谊如一家,如果老衲把他们送上山去,未免小题大作,老衲此来,原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秦少堡主既然肯负全责,老衲是求之不得之事。”
说到这里,回头朝至光道:“师弟,你去把吕子春、刘子明二人领进来。”至光站起身,合十道:“小弟领命。”
举步走出大厅,朝肃立在阶前的十名灰衣和尚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为首的一名灰衣和尚朝他身后两人身上各自拍了一掌,喝道:“还不上去?”
那两名灰衣和尚依言朝阶上走来,由至光领着走入大厅。至远大师道:“秦少堡主,老衲把他们交给你了。”那两个灰衣和尚迅速从头上摘下斗笠。
同时也脱下身上的灰衣,齐声叫了句:“秦师弟。”原来这两人正是吕子春和刘子明,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要他们头戴斗笠,身穿灰衲,扮作和尚模样。秦剑秋眼看两人狼狈样子,微微攒了一下眉,说道:“你们快进去休息。”
吕子春、刘子明如遇大赦,口中答应一声,急急往屏后奔入。秦剑秋朝至远、至光二人拱手作了个长揖,一脸诚恳的道:“多蒙二位大师慈悲,释放二个敝师兄,在下谨代表家父和归二叔向二位大师敬致谢忱。”
至远大师微哂道:“少林、武当千百年来谊如一家,少堡主要他们记着,好自为之。”说到这里,合十礼道:“老衲告辞。”
秦剑秋看看天色,已经快近傍晚,不觉说道:“此刻天色已晚,二位大师不嫌怠慢,就请在敝堡下榻,不知二位大师意下如何?”至远大师合十道:“秦少堡主不用客气,一切心领,老衲等人还得连夜动身赶回寺去。”说完当先举步朝厅外行去,至光紧跟着身后走出,八名灰衲和尚跟在至光身后而行,鱼贯走出。
秦剑秋只好一路跟了出去,一直走到吊桥,至远大师才回过身来,双手合十,说道:“秦少堡主请留步了,并请代向秦老施主致意,老衲告辞。”说完,再合十一礼,就率同至光,一路行去。
秦剑秋目送至远大师一行远去,心中却感到十分复杂,剑眉微扬,转身回入堡中,一面朝一庄丁吩咐道:“你去叫吕师兄、刘师兄到书房里来。”
那庄丁答应一声,迅快往外就走。秦剑秋独自步入书房,在一把紫檀太师椅上坐下,庄丁很快的送上一盏茶来。秦剑秋端在手中,轻轻喝一口,一面回头道:“你出去。”那庄丁应声“是”
立即退了出去,随手掩上了门户,一会工夫,门口响起了庄丁的声音:“启禀少堡主,吕少爷、刘少爷来了。”秦剑秋道:“叫他们进来。”书房门开处,吕子春和刘子明两人相偕走入。
秦剑秋站起身道:“二位师兄请坐。”吕子春道:“我们也不知道,一进去就遭到围攻,就这样被擒住了。”刘子明道:“我们什么也没说。”“唉。”秦剑秋轻叹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我们这样做法,不知是对是错?”
吕子春、刘子明不知他说些什么,也就不便开口。秦剑秋接着又道:“你们既然回来,应速向大公子报告才是。”刚说到这里,只听门上起了弹指之声。
秦剑秋走了过去,开启房门,走进来的是大师兄周子厚。秦剑秋刚叫了声:“大师兄。”周子厚就摇手制止,压低声音道:“少林和尚似未离去,刚才有人发现镇口有人在徘徊。”
秦剑秋听得一怔,急忙回头道:“吕师兄、刘师兄暂时还是留下来的好,不用去归家村了,夜色渐浓,这时初更刚过。秦家堡外,隔着一道溪流。
突然飞起一条小巧的人影,凌空越过护庄河,一下飞上右侧高墙,一闪而没,简直快得有如宿鸟投林,好俊轻功,好快的身法。
就在小巧人影忽然一闪而没,紧接着就有两道人影划空追扑而至,一下落到刚才小巧人影闪没之处。其中一个道:“这人明明落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另一个道:“咱们搜。”
左手一挥,两人倏地转身分向左右扑去。从他们追踪掠来,到分头扑起,前后也不过两句话的工夫,身手之俐落,足见武功相当高明。
就在秦家堡右侧飞起小巧人影的同时,秦家堡前进也有一道人影越过围墙,掠上了屋檐。就在此时,突听有人沉喝一声:“下去,”一道掌风,朝来人迎面袭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