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束无忌大笑道:“好。”
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交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儿左手抓去,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目不暇接哩。
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灵的拍出一掌,击向束无忌右肩。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
当下口中朗笑一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右腕脉门抓来。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
束无忌一个轻旋,落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
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还没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没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你的暗器呢?”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色飞针,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射,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一般错落飞击而下。
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荆月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射异光,心中暗自猜测:“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的恶贼,拿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当头砸落。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她身法之快,几乎声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穴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才特地打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这柄虎爪具有点穴镢和虎尾鞭两者之长。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虎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起了红灯,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
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直撞过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也发现刚才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含笑看着自己两人,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
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但正好一下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交鸣,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
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然一紧,挥起纵横交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道:“没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
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
右手抬处,嘶的一声,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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